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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妆夺谋(170)

“比如?”凤阳看着她。

“比如怎么会中了无伤花?以至于再不能人道。要知道,不能人道可是大事儿。而他还未娶太子妃,东宫虽然有侧妃嫔妾,但至今无子嗣。也就是说,与金銮殿那把椅子无望了。”苏风暖道,“若是从棋风上看来,他这样的人,不该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才是。所以,我不解。”

凤阳颔首,“百闻不如一见。他确实与传言中所说的那个月贵妃护在手心里的太子不同。”

苏风暖揉揉眉心,“不止不同,是大为不同。”

凤阳见她似十分忧思,嗤笑一声,“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不解就不解。与你我也没多大关系。若他真孱弱无能,即便月贵妃护着,也不会活这么久。皇宫里哪个人不心思深且缜密?他如此也是应该。至于为何如此心思缜密还中了无伤花,也不难揣测,估计是百密一疏,阴沟里翻船了。”

苏风暖闻言瞥了他一眼,“你说的也有道理。”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别的,凤阳出了房门,去自己安置的房间睡了。苏风暖睡了半日,自然没什么睡意,也不打算去找她娘和外婆,便坐在窗前瞅着夜色。

夜半十分,她落下窗帘,也去床上睡了。

第二日,凤阳踩着点来敲房门。

苏风暖睡得正香,不想起来,抱着被子咕哝,“你陪着太子去,我没睡够,再睡一会儿。”

凤阳看了一眼天色,不满地说,“说你是猪果然没说错。”

苏风暖哼哼两声,不理他,继续睡。

凤阳见她真不起床,只能自己陪着太子前去达摩院。

与昨日一样,达摩院内佛音徐徐,钟声悠悠,灵云大师坐在高台上**,众人皆神态虔诚。

苏风暖睡够了,起床时,天已经大亮,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梳洗一番,随便吃了一口饭,出了斋院,前往达摩院。

来到门口,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一派祥和。她缩回头,转身离开,打算四处走走。若是进去被凤阳看到她,又该抓住她陪着坐冷板凳了。

凤阳也是个闲不住的主,这回应承护卫太子,倒像模像样真像个护卫,耐得住硬凳子,也难得耐得住听和尚念经。

她走出不远,便见许云初在一棵古松下站着,他背靠着古松,手里拿了一根松枝,似乎闲来无事,在悠闲纳凉。听到脚步声,他抬眼看来,见是苏风暖,温和的眉眼现出一丝亮光,温声开口,“姑娘睡醒了?”

苏风暖想问你怎么知道我睡到现在才醒?但如今确实已经日上三竿了,还真没有她这样能睡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不答反问,“小国舅是在这里纳凉?”

许云初笑着点头,“闲来无事,又不喜听佛经,这里凉快。”话落,又道,“早先遇到凤少主,说姑娘还未醒。”顿了顿,又笑着说,“姑娘称呼我小国舅未免太生疏了,喊我云初就好。”

苏风暖想着喊你云初岂不是太亲近了?她摇头,笑着说,“称呼而已,不分亲疏。”

许云初看着她,“姑娘似乎每次见了我,都刻意想与我疏远。难道是因为我这身份?”

苏风暖“哈”了一声,想着真敏感,面上不做丝毫表现地对他笑道,“我有刻意疏远吗?小国舅是否误会了什么?还是因为几次碰面,我们都没怎么说上话的原因?至于你误解了?”

许云初看着她含笑,“也许我真是有些误解了。”话落,笑道,“既然姑娘没刻意对我疏远,就喊我云初。姑娘不喜听大师**,我也不喜,不如我们随意走走?”

苏风暖想了想,折中说,“我还是称呼你许公子,还是这样习惯。”

许云初笑着点头,“也好,只要不是小国舅就好,听别人称呼也就罢了,听姑娘如此称呼,总觉得太过疏离。”

苏风暖微笑,想着话说到这里,如今也没什么理由避开他,便说,“灵云寺有二景,一景是藏经阁,藏书万卷,囊括许多天下间寻不到的孤本书籍;二景是灵云山观景台上的十八仙景古壁画。藏经阁无住持和寺中长老领着,进不去。但是可以去观观十八仙景古壁画。如何?”

许云初笑着点头,“好。”

二人说定,便一起往灵云寺后山而去。

绕过了几座寺庙,走了大约两盏茶,来到了灵云寺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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