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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妆夺谋(980)

苏风暖笑着说,“因为我还是不太信命。”

叶裳轻笑,“我也不信命。”

二人又坐了片刻,苏风暖打了哈欠,叶裳见她困了,抱着她下了房顶。

这一夜,叶裳遵守自己所说的话,没有闹苏风暖,苏风暖睡了一夜的安稳觉。

第二日,早朝之前,叶昔早早便进了宫,向皇上递了针对户部贪墨案结案之事的折子。皇帝刚起床,听闻叶昔提早来了,于是在帝寝殿内召见了他。

叶昔将平郡王生前吐出口的证据证词呈交给了皇帝,又将工部尚书府公子贺知藏在帝寝殿房顶上的证据之事说了。

皇帝听罢后,惊怔,抬头看向自己的寝殿,不太相信地问,“你说那证据被贺知藏在了朕的房顶?”

叶昔颔首,将事情推给叶裳,“表弟与我说是被贺知藏在了这帝寝殿的房顶,从左数,第九片瓦里。”

皇帝闻言喊,“小泉子。”

小泉子立即从外面冲进来,“皇上。”

皇帝伸手指了指帝寝殿上方,对他吩咐,“你爬上去,从左数,第九片瓦里,给朕取个东西下来。”

小泉子仰头瞅了一眼,挠挠脑袋,“这……奴才不够高啊!”

皇帝道,“爬梯子,你亲自去取。”

小泉子应了一声“是”,连忙去了。

皇帝与叶昔便在殿内等着。

大约过了一盏茶,房顶传来动静,小泉子小心翼翼地掀开第九片瓦,里面果然放了个铁盒,他连忙小心翼翼地捧了,下了梯子,回到了殿内,道,“皇上,可是这个?”

皇帝看了一眼,道,“打开。”

小泉子连忙撬开铁盒,只见里面放了一卷纸,他检查了一遍,再无别物,递给了皇帝。

皇帝伸手接过,翻了片刻,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到最后,脸色几乎已经铁青。

叶昔看着皇帝,暗想着牵扯了这么大的户部贪墨案,怎么可能简单了?背后定然牵扯着诸多复杂的联系。贺知堕落多年,拿到的证据,虽然不多,但也可以窥探到冰山一角了。

片刻后,皇帝深吸一口气,将这些卷纸递给叶昔,“你看看。”

叶昔伸手接过,翻看片刻,脸色凝重起来,道,“截断各地的赈灾款,攥住了工部尚书和平郡王以及众位朝中大臣,加以利用,是为拖垮户部,摧毁国基。京城的几大妓院,是为据点。汇聚茶贩子、人贩子、马贩子等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物。最终,这些款项流向的方向,皆是东境,想必是用这些款项豢养私兵,打造兵器。”

皇帝震怒道,“原来他截杀叶家主,所用的弩箭,以及与北周勾结,所用的弩箭,都是用朕的国库赈灾款打造的。好个湘郡王,这是谋划了多少年,恨不得整垮朕的江山基业。他难道忘了自己也姓刘也是刘氏子孙了吗?就不怕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撕了他?狼心狗肺的东西!”

叶昔想着湘郡王自然是不怕的,勾结北周,显然是以祸谋国。

皇帝气急,骂了两句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叶昔连忙劝说,“皇上保重龙体,已知湘郡王乃祸害之人,不是一日两日了,您犯不着因此伤了身子。”

皇帝咳嗽片刻,缓缓坐下身,沉痛地道,“前朝无数手足相残的例子,朕观之欷歔。本以为本朝朕统治的天下,兄友弟恭,和睦安泰,携手为社稷。朕十分信任湘郡王,信任晋王,可是没想到啊……”

叶昔无言。

皇帝又道,“朕就不明白了,他们为了什么?难道是想图谋朕这江山?想做朕这把椅子?”

叶昔不是晋王,也不是湘郡王,他自然不能代替他们回答这个问题。

皇帝又沉痛气怒片刻,对叶昔道,“湘郡王多宗罪,朕如今压着呢,等着合适的时机,给他清算。此事自然也只能先压下。你说,户部贪墨案,到了这个地步,该如何收尾结案?”

叶昔道,“工部尚书和湘郡王都死了,毕竟他们也是受人迫害,才到了这步田地。臣以为,这些证据,足以相抵诛九族的罪过了,重拿轻放。”

皇帝道,“话虽然如此说,但朕金口玉言,早已经说过,若是还不上贪墨的款项,便诛九族。若是就此轻饶了他们,不再治罪,朕岂不是成了言而无信之人?以后恩威何在?”

叶昔道,“臣以为,万事都有变通。可以对外说,工部尚书府和平郡王府都拿了奇珍抵押给了户部。再加上已经还了的一部分款项,可以一起与贪墨的款项相抵了。您看在平郡王和王妃以及工部尚书和夫人已死的份上。便特此宽恕,不再追究了。两府九族都是无辜之人,定然对皇上千恩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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