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黎夜兮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转而望向他处。
“那你结束后要做什么呢？”卓越见导演这边的工作人员还在做设备调试，便将话题继续下去。
黎夜兮仔细思考好一会儿，一五一十答道:“后天要接受一个杂志访谈，下个礼拜有个拍摄任务要做，要参加几个试镜，然后还有就是陈姐在谈一个她认为很不错的真人秀综艺，据说那档综艺里头，明昭蕴也在……”
“明昭蕴也在？啊，那个综艺是不是叫做《漂亮旅程》？”卓越打断她的话。
黎夜兮点头:“是的吧。”
“好巧，他们也邀请我了，”卓越笑道，“因为我和明昭蕴有点过节，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而这个节目的话，大家吃住都是在一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去。不过，你要能参加，我就参加。”
比起和黎夜兮一起上班儿来，卓越觉得，和明昭蕴不合这件事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那确实挺巧的。”黎夜兮略挑眉尾。
卓越笑了下，再度瞟向她:“不过我之前是说，今天结束后，你有没有什么打算要做的。”
黎夜兮懵了片刻，摇头:“没什么打算。”
“哦～”卓越拖长了尾音，“看来就是没事的意思了，那，既然没事，我能约你吗？”
“嗯？”黎夜兮偏头，只见卓越目光盈盈，红唇润泽，恍惚间，黎夜兮觉得她看着像极了一只魅惑众生的狐狸。
卓越眼珠转动:“你不是今天杀青么？那我就请你去喝两杯以示庆贺。怎么，不想赏脸啊？”
黎夜兮略略扬唇:“卓小仙子请喝酒，是我荣幸，我怎么会不赏脸？”
“什么荣幸不荣幸的，”卓越脸蛋微红，更显娇俏，“那就这样说好了。”
黎夜兮没说话，只是微笑。
这时，导演这边已经完全布置好。黎夜兮和卓越便各自拿上一柄肩，穿过一群反派饰演者，走到场景之中，背对背持剑而站，开始进行拍摄。
一如既往，打戏部分拍得很快，也拍得很精彩，除去为补化带伤的妆容而叫停过几次外，几乎全程无ng，称得上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徐导除了满意之外，还是满意。
这次的演员是真的挑对了，卓越就不说了，黎夜兮是真的特别有张力了，而且那张脸没有死角，也不挑镜头，他真的爱极了，这戏都还没拍完，他就已经盘算着下次要是还有合适的角色就也要找她了。
另一边，黎夜兮在拍完落水戏后，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就带着卓越离开水的世界，上了岸。
初冬气候已然十分寒冷，哪怕是穿得十分厚实地站在室外，也会有种手指脚趾都快要被冻得僵掉了的感觉，更别说在这种情况下还下水了。
身上的衣裳被打湿后，贴在身上，更是凉得人心肝儿胆颤，卓越都忍不住吁了口气。
眼下还有最后一场戏要拍，就是蒋沐光将程子悦捞上来后进行的一系列疯狂的，齐心竭力的急救，其中包括拍脸，晃肩，捶腹，以及人工呼吸。
等这一场拍完，黎夜兮就正儿八经解脱了。
随后，卓越便躺好，演起了溺水晕厥的角色。
黎夜兮手心向下，交叠着按压到她柔软的腹部上后，目光却在渐渐上移。
此时此刻，只见卓越那雪白漂亮的脖颈上沾染着几缕湿漉漉的发丝，下巴尖上还挂着点水珠，双唇尤其丰盈柔软。
美得动人，美得咸湿。
喉咙滑动，黎夜兮的表演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导演见状，从监视器中探出了个头。
“关于人工呼吸，”黎夜兮唇齿微启，舌尖轻轻抵下牙，侧脸望向他，“一定要演？”
第二十一章
徐导大概也是没有预料到黎夜兮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毕竟在他心中，黎夜兮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和卓越亲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就没有针对这段戏作太多说明。
“所以，不可以吗？就单纯碰碰嘴唇也不可以吗？”徐导问。作为导演，当然希望演员能够演真点。再说了，两个女人亲一下又能怎样。
黎夜兮听完，没有作声。
与此同时，原本闭阖着双眼的卓越睁开了眼。
黎夜兮特意问导演这句话，意思应该是她不想同自己有比较亲密的触碰？为什么，是因为她不喜欢和女人有比较亲密的触碰还是因为她不太喜欢自己？敏感如卓越，思维发散性一向很厉害，往深处一想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卓越突然觉得有点尴尬，抢在徐导说话之前开了口：“算了吧，反正这场戏的重点是要体现在救人时的慌张，做做样子就行，没必要为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