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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狂/我曾纯粹爱过你(109)+番外

爸爸被她这问题吓了一跳,赶紧否认:“不是不是!你想哪去了。”他说:“我拍片子肺里有点阴影,医生一开始怀疑是肿瘤,所以才去肿瘤科排了专家。后来重新做了检查,只是我肺部长得比人家的肥厚,不是肿瘤。”

陆则灵眼泪刷刷地流着:“爸爸,你没骗我吧?”那一刻,她脑子里滑过的全是不好的画面,妈妈去世的时候那种无助的感觉又回来了,她好无力,在生命面前,她真的好无力。

爸爸被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吓着了,赶紧回了房间把诊断的结果拿出来给陆则灵看。陆则灵边看边哭,虽然没有肿瘤,但是身体检查的结果还是有一堆小毛病,像一台机器,工作了一辈子,落下了一身的毛病,陆则灵越看越难受。

“爸爸,你要好好爱着身体啊,我真怕有一天我一醒来,你真的就没了。”

爸爸看着陆则灵眼眶也红红的:“我等结果的时候也害怕着,我也怕我有一天一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他喉间哽咽地说:“我真怕有遗憾,怕看到我的女儿嫁人。”

……

陆则灵看着爸爸,心里又酸又涩,她马上就要过27岁生日了,别说嫁人了,她连个结婚的对象都没有。

她自己蹉跎着岁月,不以为然,觉得人生还长。可是爸爸没有那么多日子可以等了。

他老了,每一天都当最后一天过,她作为女儿,怎么能让他有那么多遗憾?

难受极了,她怨恨着自己,她真的太不孝了。

****

爸爸身体不好,陆则灵像根蜡烛,工作家里两头烧,陀螺一样忙了好一阵,终于空下了点时间,陆则灵和爸爸交待好后,最后去了一次那座她当初为了逃离而停驻的城市。

房子没退,东西也没整理,她去为最后的一点事情善后。

去之前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来自白杨,聒噪地唠嗑了一通,也没说什么实质性的话题。一个来自盛业琛,两人还是有几分尴尬,盛业琛问什么陆则灵便答什么,也没什么特别的话题,他想来找她,她赶紧说最近不在X市,他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便挂了。

陆则灵也没有功夫多想,买了车票赶紧走了。假期的时间不长,她必须赶紧处理完所有的事,和房东也是反复地乔着时间。

和房东把退房的事情谈好,房东留了三天给陆则灵收拾东西,三天后交钥匙退押金。陆则灵没有那么多时间,缩短了期限。

她东西收拾了一半便被白杨一个电话招了出去。她这才想起曾经答应了要陪白杨去相亲。

夏天的雨来的快,方才出门的时候还晴好明媚,一转眼便又是雷又是电,灰蒙蒙的甚是可怖。

小资情调的旋转咖啡厅坐落在高级酒店的28层,因为价格昂贵,真的来享受生活的人并不多,偌大的咖啡厅里只有零散的几桌人。

天气阴沉沉的,咖啡厅里开着璀璨通明的灯,仅隔玻璃而已,里外就仿佛是两个世界。

白家安排的和白杨相亲的女孩叫简子汐,诨名叫麦子,挺直慡一姑娘,比陆则灵想象中难对付,大约是良好的出身让她底气厚实,说话夹枪带棒的,大约是白杨带人来赴会,伤了她的面子。

白杨无心应战,连之前说好的那些感人的“爱情”故事都不屑说,那女孩说什么他也懒得回答。那女孩气得牙痒痒,最后一杯红茶泼到了白杨脸上,大喇喇地说:“我告诉你,我对相亲一点兴趣都没有,不是因为父母逼着,我来都不会来,可是你也太过分了!带个人来算什么!要带也是我带啊!伤面子!”

那女孩气冲冲的离开了。瞧见身旁狼狈的白杨,陆则灵不厚道地笑了,由衷感慨:“这女孩脾气直,说话也有意思。”

白杨无奈地拿纸巾擦着,嘴里不依不饶:“哪有意思?整一泼妇?”

陆则灵看着白杨身上的水渍,不由赞同地说:“确实是‘泼’妇。”

白杨抬头,还想对陆则灵说点什么,却突然噤了声,视线落在咖啡厅的角落里,方才还空着的桌子,此刻新来了两位客人。

陆则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看见韩小砚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表情。他对面坐着一个穿着休闲清越的男子,虽然只是背影,也能看出气质清隽。两人的相处方式有些别扭,客客气气的,似乎也不是很熟的样子。

陆则灵看了一眼白杨,又看了一眼韩小砚,选择了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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