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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样地爱着你(13)

朱慧能理解肖依伊的担忧,但是并不能感同身受,她决定和渣男前夫离婚时果断打掉了怀了两个多月的孩子,虽然有时也会对那个消逝的小生命感到愧疚,但更多的时候是庆幸,比如看见肖依伊的感情生活和性生活被两个孩子困住的时候。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真打算单一辈子了?你孩子这才多大啊?等阳阳都大了还得十多年呢。”

“也不一定非得找男人吧,其实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

朱慧压低声音:“那性生活呢?总会有有需求的时候吧。”

肖依伊玩笑:“你不是总说玩具比男人还好用吗,自给自足呗。”

朱慧无奈叹笑一声:“行啊,回头我送你一个好的,你看看是死物好用还是活物好用。”

两套睡衣,一件送给了朱慧,另一件肖依伊送给了刘馨,那个她曾经厌恶痛恨了十多年,直到自己当了妈妈之后,才开始去体谅理解的继母。

她提前与刘馨约了时间回父亲家吃晚饭,从前她有什么事都会直接给她爸打电话,后来会刻意改为和刘馨联系,及至现在已经习惯所有的事先和刘馨通个气,不可能真的把她当母亲,算是半个朋友半个长辈吧。

她下了班先回家接上了阳阳,他前些天又闹了一场病,好几天没去幼儿园,这两天才好些。有过丫丫小时候的经验,现在阳阳有些小病痛,肖依伊一般都不会太担心,多是在家休息休息,严重些的按经验给些药吃,除非高烧,否则基本上不会去就医。这次的病也不是很紧要,大概只是在幼儿园喝水少了,有些上火。

人说老大按书养,老二当猪养,话糙理不糙,她还记得丫丫小时候每次生病时她的殚精竭虑、兵荒马乱。尤其丫丫小时候身子有些弱,每年冬天都会闹病,一咳嗽准闹肺炎、支周炎,经常要挂几天吊瓶才能退烧好转。

丫丫第一次闹病是刚过周岁不久,正赶上春节,家里的保姆提了辞职,过年的时候不好请人,原想着不过十来天的功夫,等过了年再请人,结果大年三十儿傍晚,丫丫突然发了高烧。当时她和梁宇琛正准备带着丫丫回梁宇琛父母家过三十儿,她给丫丫穿衣服的时候摸着她身上有些热,赶紧试了个体温,将近三十八度。

她和梁宇琛赶紧开车带着丫丫去了医院,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到了医院体温已经超过三十九度五了。这是丫丫第一发高烧,她和梁宇琛都没经验,网上查了一下说不到三十八度五,不用吃退烧药,根本没预料体温会快速飙高,出门时着急忙慌的,谁也没想着带退烧药,到了医院还被护士训了一顿,说他们给孩子捂得太多了。

那个大年三十儿,她和梁宇琛带着丫丫在医院过的,梁宇琛楼上楼下地跑,她就坐在角落里抱着丫丫安慰说妈妈在,妈妈在。

丫丫最终的诊断是肺炎,当天晚上就挂了吊瓶,等他们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

大年初一,丫丫依旧烧了一整天,退烧药吃了就退到三十八度左右,不到四个小时就又升到三十九度以上,未满六小时,他们也不敢再给上退烧药,就用温水擦身,退烧贴、退烧滚珠,药店能买到的物理退烧品全都用遍了。

丫丫睡觉一直不太好,彻底退烧前那两三天就更难受,必要人抱着来才能睡,放下就哭。抱着的人还不能坐,小家伙像是按了雷达一样,明明闭眼眯着,可只要抱着的人屁股一沾沙发,她准就哇哇大哭起来。小丫头不单是要人抱,还必须要她抱,梁宇琛接过去就哭。梁宇琛说不能这么熬她一个人,要哭就让她哭会儿,哭累了就睡了。她说没事儿,我不累。

事实上,她当然累,腰疼胳膊酸,整个人好像要断成几节。丫丫几乎是全天挂在她身上,她一只手搂着丫丫,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衣角借力,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坚持了一个十分钟,又一个十分钟,只有趁丫丫深睡过去时,她才能抱着她歪在沙发上眯一两个小时。

梁宇琛也同样没怎么休息,她照顾丫丫的时候,他就负责做饭,沏药,收拾她随手扔在一边的纸尿裤、奶瓶或退热贴,她搂着孩子睡着后,帮她盖上被子,垫好软枕,让她睡得舒服些。

他们就这么强撑着熬过了那两三天,直到丫丫彻底退了烧。

梁宇琛说辛苦她了,但她自己并不觉得辛苦,看着丫丫在她的怀里一点儿点儿地病愈,她便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那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这么重要,被人无可取代地需要着。

因为阳阳出门前闹了些小脾气,肖依伊带他进父亲家门时比预想的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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