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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样地爱着你(63)

梁宇琛把她介绍给众人时,几乎所有人都会用别样的神情打量她,然后客气地说一句“梁太太真漂亮”,或是对梁宇琛调侃玩笑“难怪你总不带太太出来,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太太也得藏起来”,甚至不止一次地关心她穿这么少会不会冷,要不要把暖风调大些。

她不太听得出来对方是真诚的赞美关心,还是对她这身稍显用力过猛的打扮的挖苦嘲讽,因这种与众不同的尴尬,她总疑心是后者居多。

衣着上的格格不入,才只是她局促的开始,最让她拘束的是她根本不会交际应酬。

她不喝酒,旁人推杯换盏,谈天说地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插话,也不知自己想说的话合适不合适,等她把一句话在心里反复斟酌好了,人家的话题也已经说过去了。

其他人偶尔主动与她搭话,对她提到诸如“我跟你爸是老熟人了”、“我和你三叔是党校同学”、“某某某你认识吗”之类的话,她知道应该借着话题与人拉进一下关系,融入众人的畅聊之中,但她却完全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只是腼腆地应说“哦”、“是吗”、“不知道”、“不清楚”……如此,别人也不再主动与她聊什么了。

她明明是作为女主人陪梁宇琛宴请招待客人,但她不会敬酒,不会聊天,不懂体察客人们的需要,整场酒宴,她就像一个旁观者,甚至还要梁宇琛分些注意力来照顾她。

和她同岁的宋嘉更是彻底映衬出了她的无能,宴会上她既能对每一位客人照顾周到,又能和众人侃侃而谈,不用梁宇琛开口,只消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便立时能明白他的意思,甚至旁人意外碰洒了饮料杯,弄湿了梁宇琛的衣裤,她也能在五分钟内为他拿来一套干净合身的衣服换上,而自己却只会拿着餐巾手忙脚乱地帮他擦衣袖。

酒宴结束后,司机和宋嘉把她和梁宇琛送回了家,一路上梁宇琛和宋嘉仍会说些酒宴上的事,以及之后的安排。她始终无言地望着车窗外,鄙视自己空长岁月,不长本事,这么久一点儿长进也没有,还是他初见她时那么笨拙。

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丁姐早已带着丫丫睡下。

她鸵鸟得想要马上扎回自己的房间,但又怕被梁宇琛看出来,便径直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喝下去,及后又为梁宇琛倒了一杯,但犹豫着没有立时给端出去。

她在厨房站了半晌,直到梁宇琛也走进来,从她身后开口:“干什么呢?”

她端起倒好的热水,转身递给他:“没什么,口渴,喝了杯水。”

梁宇琛走近,接过水杯,喝了几口。

“今天晚上对不起啊。”趁他喝水的时候,她开口道歉。

他端着水杯看着她,有些疑惑:“因为什么?”

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露了个讪讪的笑容:“我这身打扮好像不太合适。”

“不会,你今天很漂亮。”

他说这话的语气很真诚,但她想他一定是在安慰她。

“本来是想给你帮忙,结果去了又不知道跟人家聊些什么,也不知该怎么敬酒照顾客人,反而帮了倒忙……”她微微垂眸,不太好意思看他的眼睛,“对不起啊……”

梁宇琛无所谓地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我告诉你个秘密吧。”

“嗯?”她抬眸看着他,不明所以。

“其实,男人之间不会比谁的老婆善于察言观色,谁的老婆能说会道,或是谁的老婆很能喝酒,不论何时何地,男人之间只会比谁的老婆更漂亮。”他看着她,“所以,我今天应该是最被人羡慕那个。”

她有些脸红,一时不知该如何应话,只假装是听了个笑话,有些夸张地说:“不是吧……”

他点了点头,自嘲似地调侃:“有点儿可悲,不过男人就是这样。”

她垂眸笑笑,因他的宽慰而释然了几分,心口却因他的凝视跳得厉害。

“你的耳环好像掉了一个。”他歪头看她的耳朵。

“啊?”她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一直看着她,摸了摸耳朵说,“哦……可能在哪儿掉了吧,耳夹有点儿松……”

“原来是耳夹。”他说,“我刚刚吃饭的时候一直在想,我明明记得你没有耳洞的,还以为你什么时候去扎了我没注意。”

她把另一边的耳环也摘下来,回说:“其实我大学的时候就想去打耳洞,还研究过是去那种小店里打还是去医院,不过一直没鼓起勇气,还是怕疼,不过也挺好的,省了一笔开销,如果有耳洞的话,我可能会控制不住地买买买……这个其实也是耳钉款的,本来想直接买耳夹款,但是耳夹款的都不好看,选来选去,还是买了这款,然后让店里给改了耳夹……他们店里人还挺好的,我说急着戴,还给走了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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