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是这样地爱着你(67)

肖依伊这一整晚她都在为自己找各种可以让大脑放空的琐事来做,直到把自己浸到浴缸里,所有的事才像胸前漫起的水一样涌进她脑子里。

她猜到梁宇琛大概是回去拿水壶的时候碰到了林旭,听他说了什么话,却没想到他居然在运动馆众目睽睽之下和林旭动了手。她认识梁宇琛十多年,别说对人挥拳,他甚至很少对人动怒,他一直是冷静的,克制的,很难想象林旭到底说了怎样不堪入耳的话,才把他激怒得人前失态。

她有些后悔,如果她早知道,傍晚的时候,一定不会对他说那些话。

她又想起他离开前一刻看向她的眼神,即便只是朋友,她也不该说那么轻佻过分的话,她当时只是有些慌不择路,只想用最简单的方法找回岌岌可危的安全感。

其实,莫名地可笑,她也是才发现,她的安全感居然是确信没有人爱她。

如果感到一丝丝被关注,被在乎,甚至被爱的可能,她就会心生惶恐,害怕靠近,又舍不得离开,能让她感到安全的居然不是对方如何证明爱,而是如何表现不爱。于她来说,爱情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得失全不由己,一旦有机会得到,就有了欲望,害怕失去,想要更多;只有不爱才是最安全的,从未得到,也无从谈失去。

其实和顾昭明离婚的时候她就应该意识到这一点了,在对他还心存幻想的时候患得患失,在看清不过如此之后却反而豁然开朗,如释重负。

她觉得她应该为自己的可悲痛哭一场,但她哭不出,她已经很久没为自己哭过了,她会为小说电视里的人物悲欢而哭,会为某个凄惨的社会新闻而哭,甚至会为一张感人的照片而哭,唯独对自己铁石心肠,她以前不是这样的,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悲欢喜怒似乎都没那么强烈了,眼泪于她都成了奢侈品。

肖依伊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屋里蒸腾的水汽让她有些胸闷,才从浴缸里出来,做好护肤,吹干头发,换上睡衣,把浴室收拾干净。

她睡不着,在床上靠了一会儿,想喝些红酒,借着晕晕乎乎的醉意助眠。下楼前去两个孩子的房间看了看,今晚阳阳是丁姐陪着睡的,他睡觉不老实,这会儿已经整个人横了过来,一条腿还压在丁姐身上,丁姐倒也习惯了,侧着身子发出微微的鼾声。丫丫屋里的小夜灯还亮着,人却已沉沉睡去,准是玩着手机睡着的,肖依伊走到女儿床头,将手机放到更远些的书桌上,关了夜灯,轻手轻脚地关门离开。

下楼,去餐厅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到厨房找开瓶器打开,没拿酒杯,直接对着瓶嘴灌了几口。她不会喝酒,也不会品酒,只是想最快地把自己灌醉,品不出余韵回甘,满口全是苦涩。

接连猛灌了几大口,没几分钟酒劲就上了头,不算强烈,才至微醺。于是便接着喝下去,她想如果自己把这一瓶就都喝了,大概会倒头就睡。

像喝药似的灌下去大半瓶,肖依伊觉得自己实在喝不下去了,喝得太急,苦涩浸满了她整个口腔和咽喉。她放下酒瓶,觉得整个人开始发飘,很好,就是这样。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冲淡了嘴里的苦涩,杯里的水是刚好的温度,不冷也不热。她又想起傍晚,他把烫手的水杯从她手里拿走,握着她的手,看她的掌心。

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她这个小怪癖的。

她放下水杯,水中缓缓摇曳的灯光,映出旧日的回忆。

那是好久之前了,她想要赖在他们婚姻里不离开,她想,只要他们有了夫妻之实,那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她精挑细选了一件她能接受的最性感暴露的睡衣,趁着丁姐放假,丫丫去奶奶家的某天,处心积虑地去色诱他。

那天他回家很晚,她一直在客厅里等他,听到他进门时,还是有些做贼心虚地裹了裹睡袍。

“还没睡?”他进了客厅,随口跟她打招呼。

她背对他坐着平稳了心绪,悄悄把本就未系的腰带又扯开些,然后站起来转过身面对他:“嗯,不太困,你怎么这么晚?”

她特意穿了件小一码的半杯内衣,加上胸低得不能再低的吊带睡裙,睡袍自然地垂开,胸前的风景一览无余。他应该看到了,因为他迅速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聊了两句闲话也很绅士地始终没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甚至没容她靠近便说回房休息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她肯定不能就这样放弃。她回房间脱了睡袍,甚至还嫌不够,索性把里面的内衣也脱了,牺牲了些高耸,但若有似无的凸点只会让性感有增无减。她当时甚至想起《我的野蛮女友》里,女主对男主说我今天没穿内裤,当然她还没那么疯狂。

上一篇:每天被迫和大佬谈恋爱 下一篇:西风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