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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样地爱着你(69)

适才多半瓶的红酒这会儿彻底发挥了效力,肖依伊不屑地哼了一声,把手伸到他眼皮子底下:“看看看,好好看。”

梁宇琛知道肖依伊喝醉了,她双颊酡红,眼神迷离,通身的酒气,甚至站在原地都有些不稳。手指还好,是有一个小伤口,但不严重,与其说是被刀子割伤,更像是被纸边划了一下。

他其实猜到丫丫在夸张杜撰,不过是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罢了。她需要走出上一段感情留给她的伤痕和疲惫,他就给她时间,她想要和他保持距离,他就慢慢靠近,拿捏着她的界限,照顾着她的感受,每靠近一分都恨不得用卡尺计算好步数,像是捧着件瓷器,小心翼翼地怕碰碎了她的敏感,结果捂出来一个铁石心肠。

“看完了?”她扬着下巴看着他,“看完就可以走了。”

梁宇琛抓了肖依伊才要收回去的手,把她揽进自己怀里,他早就该把她的壳子敲碎,断了她的退路,想要躲,想要藏,就只有他这一个去处。

她没立时躲开,家里的地暖很热,她又喝了大半瓶的酒,酒精充盈至她周身的每一条血管,从内到外的燥热,而梁宇琛的羽绒服冰冰软软的,刚好为她降温,就好像三伏天喝了一口冰啤酒,又凉又爽。

贪恋了这片刻的舒服,再想要推开他的时候,他的吻已经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有些清醒,挣扎着推挡,却被他用力禁锢在自己怀里,情急之下咬了他的嘴唇,可以更用力的,但即便是醉着,还是狠不下心。

不过也足够他吃痛得放松了对她的钳制,她抓住这一瞬间的时机用力将他推开,自己向后趔趄着靠在衣帽柜上,柜门把手上的金属装饰被撞得打在柜门上,发出撞击声。

肖依伊靠在柜子上,喘得有些急促,有些狼狈。

梁宇琛走近,抬手抚上她脸,她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是太热了,才会觉得他的掌心这么冰,不只是掌心,衣服,嘴唇,以及适才挣扎时碰到他肌肤的每一处,就像是一个从冰天雪地里跋涉了很久人,从里到外冻透了一样。

她想,他到底在外面待了多久,还是从离开后就一直没回去,在这寒冬的夜晚……

肖依伊闭上眼,摇了摇头,警示自己不要这么想,千万不要这么想……

他的吻又袭了上来,温柔地在她唇上化开,用冰凉又苦涩的烟草味,交换她的酒香。

没有长久地贪恋,他抚着她的脸颊,与她额头相抵,鼻尖蹭着她的鼻尖。

“我早就该这么做了……”他低语呢喃,像是说给她听,也像是说给他自己,“好久好久之前就应该这么做了……”

然后,他又吻了上来。

一定是她喝了太多的酒头脑不清,是热力过剩的地暖让她贪恋他怀抱的清凉,是心口蔓延至咽喉的酸涩让她无从发泄,她才会在下一刻不由自主地拥上去回吻。

唇齿间的碰撞,酒精与烟草的交融,身体与身体的纠缠,理智被这一瞬的失控碾碎,彻底崩盘。

长久的拥吻加深了旖旎,衣帽柜上金属装饰的敲击声渐渐没了声息,男女的喘息纠缠之声离了门厅,一路撞进客房。

梁宇琛的羽绒服和外套,被随意仍在了门外,门内,肖依伊跌在床上的一瞬睡裤便被扯下了来,这半晌激吻痴缠已让本就燥热的她燃至沸点,嘴唇,脸颊,耳根,锁骨和胸口,每一处都被他烙上滚烫的吻,不需要过多的旖旎与撩拨,仅仅是看着梁宇琛扯开自己腰带的动作,就能将她的欲望推至顶点。

像两只被关在笼子里饥饿的困兽,不需要嘶吼威慑,没心情徘徊试探,笼门打开的一瞬,便是最激烈的肉身相搏,牙齿刺进对方的动脉,利爪撕扯彼此的皮肉,尖角扎进对手的咽喉,彼此的麟角血肉混在一起,麻木了疲惫与痛觉,至死方休。

床头撞击着墙面,粗重和噬骨的喘息,任何一个声音都有可能吵醒楼上睡梦中的家人,那些平日里的克制和顾忌都被抛至九霄云外,两具身体放肆地扭在一起,她的腿盘着他的腰、压着他的肩、甚至贴着自己的脸,身体扭成各种极致的姿势,好像不如此,就不足以更紧密地贴合、深入和冲撞,不足以将身体里积郁的热量彻底释放。

她的手指用力抓着他的背,恨不能有一双尖锐的利爪,抓破他的皮肉,嵌进他的骨血里,他同样没有半分的温柔,身下的每一次撞击都似要顶进她的灵魂,身体每一处柔软的肌肤都被他的用力的揉捏,似要将她这具身体碾碎成泥。

口鼻埋在枕头里,肉体的撞击带给她近乎窒息的极致快感,下一瞬,被他猛地翻转过来,大口地呼吸过后,是激烈地接吻,烟草与酒精之间混合进血液的甜腥,像是嗜血的鲨鱼觅到猎物,晃着獠牙想要将彼此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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