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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样地爱着你(7)

梁宇琛高中毕业就来了英国,本科就在英国读的,当时正在读研,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他那时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初恋,名叫左欣妍。

当然,她是后来才知道梁宇琛有女朋友这件事儿的。尽管和梁宇琛在同一个城市,但她当时除了有事儿要帮忙时会给梁宇琛打电话,其他时候几乎不和他联系,可以说不怎么熟,没到打听人家私生活的程度。

来了英国的她并没有像她爸预想的那样,在全英语的语言环境下英文平水突飞猛进,日常生活她还能应付,上课就完全听不懂了。她只能把老师的讲课内容从头到尾都录下来,回去反复听反复听,直到仅存的一点自信心也消失殆尽。她从来不和外国同学交流,因为性格孤僻,中国学生的圈子也融不进去,不过异国他乡的孤独感,还是迫使她结交了一两个关系不错的同学。

为了能在生活和学习上有人照应,她退了梁宇琛帮她租的房子,搬去和同学同住。住了不到半年,同学交了男朋友,要搬去和男朋友同住,在没通知她的情况下就把房子退了,并按约定帮房东找了新房客。

同学通知她时说给她一周的时间找房,她有些着急,责怪同学怎么不早些跟她说,两人吵了几句,不欢而散。不知是因为这次口角,还是真的因为新房客那边急于入住,同学第二天说给她一天时间,明天必须搬出去。

这么紧的时间,她根本没处可去,只想着先找间旅馆落脚,慢慢再找房子。她花了一天的时间收拾行李,整整三个大旅行箱,其实不止,因为实在拿不了,一些不紧要的东西她直接扔了。

第二天,她一个人在同学的冷眼下拉着箱子离开了,走的时候还有些“不能在人前低头”的傲气,待一个人连拉带推的带着行李流落在街头时,被放逐的孤寂和无助感再次将她淹没,脚下的路似乎变得永无尽头。

天上飘起小雨,她费劲地把行李拖到公车站的雨篷下,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忽然希望接下来就是世界末日。

可是不会有世界末日来拯救她,她还是要面对无家可归的困境,面对一日又一日天书一般的课程,面对周而复始没有尽头的生活。她想回国,想回家,但是回不去,她爸不让她回去,其实那早就不是她的家了,她没有家,苍穹之下,根本无她立足之地。

她就在这场细雨之中忽然崩溃了,有好心的路人询问她情况,问她需不需帮助,要不要帮她联系家人或朋友,她只是一边哭一边摇头说:“不用,谢谢,我没事。”

她坐在公车站默默垂泣了一个多小时,附近就有一家小酒店可以让她落脚,但她还是拿出手机,厚着脸皮拨通了久未联系的梁宇琛的电话号码。

“喂?”电话里传来梁宇琛的声音,一贯的低沉而清冷,并不是能让人产生亲切感的音色,但那一刻,泪水却因这一声应答复又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宇琛哥,是我……”她在电话里抽泣着说了自己的处境,及至最后更似是诉苦。

二十多分钟后,梁宇琛开车到了那个公交站,他撑着伞快速朝她走了过来,把伞递给她:“你先上车,这三个箱子都是你的?”

她应了一声嗯,他便把箱子一件一件拎到他汽车后备箱和后座上。她撑着伞追上去帮他挡雨,他也没多说什么,直到把三个箱子都放好,才又对她说了一句:“上车。”

那天梁宇琛开车带她回了他家,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又或许说了,但她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坐在梁宇琛车上的自己有种特别强烈的渴望,她想做他的朋友、妹妹、女友或情人,随便哪种关系,只要可以让她依附就好。

第四章 偶遇

周六上午,肖依伊带着梁千雅陪肖沐阳去上篮球课,上课地点在离家不远的 B 大体育馆。

肖依伊给肖沐阳报篮球课主要是想让他多些运动,正好他幼儿园的一个好朋友就在这家名叫世纪星的培训机构上课,听了对方家长的安利,她便给儿子也报了名,每周一次。肖沐阳四岁,运动细胞不太发达,球都不太会拍,但是能有同龄的小伙伴一起玩儿就很高兴。

肖沐阳上课的时候,肖依伊就和梁千雅坐在场边聊天刷手机。梁千雅拿着手机给弟弟录了几段视频,又拉着肖依伊自拍。母女俩比了个可爱的姿势,连拍了好几张。

梁千雅拿着手机给肖依伊看,肖依伊看完说:“哎呀,还是老了,你看你这满脸的胶原蛋白,小脸儿嫩的……”

梁千雅啧啧道:“您跟十二的比,您怎么不跟阳阳比啊。”

肖依伊笑。

梁千雅说:“就这照片拿出去,说您二十二吧,有点儿夸张,但二十七八肯定到头儿了,您信不信,我给我同学看,肯定好多人说您是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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