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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27)

顾平安深深的呼吸,她感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似乎被堵住了,有一种无力的窒息感,难受的要命,她抿了抿唇,努力做出淡淡的模样回复:“我一直记得,可是你也要记得,你当时回答我,不要。”她停顿了一下,咬牙:“沈安平,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过了。”

她的声音并不大,沈安平只觉得像身处幽谷一样,顾平安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带着空蒙的回音,轻轻浅浅却又久久的回荡在他耳边。他没有说话。顾平安也停在原地。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错过了?”沈安平的声音有些沙哑,沉沉的,听不出情绪。

“我无法忍受和太多女人共用一个男人。爱情不是蛋糕,不能分着吃。”顾平安迎风而立,背挺的笔直。

“你在意么?”

顾平安知道沈安平是问什么,她想了一下,回答:“不在意。因为跟我无关。”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久到顾平安脚有些发麻她才听见沈安平清冷的声音:“早些睡吧,今天都累了。”

顾平安的手紧紧的攥握成拳,她猛一回头,只看到沈安平转身的轮廓。她死死的咬住嘴唇,一动不动的看着沈安平钻进车里,发动车子,一刻不停的离开。

她心中只觉得那窒闷的感觉更加强烈,她猛的放开了牙关,满嘴血腥气冲上脑门,让她几乎反胃的要吐出来,她稳了稳步子,一转身上楼去了。

晚上顾平安躺在c黄上,反复回想着沈安平转身那一刻,她只觉得心里像有一只巨大的锤子,用世上最残忍的力量砸在她的心上,又像有人拿着刀削苹果一样一圈一圈的在她脆弱的心脏上割皮剐ròu,她甚至开始有些不堪忍受,这一刻,她的心是真的在疼。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是她知道,她是真的不能没有沈安平。可是就像妈妈说的,总有一天沈安平会娶别的女人,他也会成家,会和别的女人生一个可爱的孩子,而她顾平安,只会距离他越来越远。

她这辈子最害怕这种无力的感觉,所以她堪堪只能用最傻的方式保护自己,短痛总是比长痛来的容易愈合。

同一时间,沈安平黯然的开车到了他们的母校,靠近河堤的重点小学已经改建的异常庄重,只是后门口那一棵靠近河边的橘子树还没有砍掉。

沈安平靠在橘子树上,一树又青又硬的橘子,他随手摘了一个,耐心而细致的剥开了皮,一瓣一瓣的放到嘴里,又酸又涩,他却慢慢的全部吃完。

他嘴里全是苦味儿,却还浑然不觉,脑子里只反复回想着顾平安最后说的那句话。

“不在意,因为与我无关。”

她永远无法想象这一句话对沈安平的意义是什么。

沈安平从口袋里拿出今天包扎完伤口特意跑去珠宝店买的戒指。铂金的戒身,璀璨的粉钻,沈安平将它举至眼前,粉钻在银白月光映照下闪烁的像天上的星星,他突然就想起自己闷头闷脑去买戒指的情景。

那里的柜台小姐对他十分熟悉,因为隔三差五总有一两个美女在她们这里采购,然后签上沈安平的大名,最后由沈安平的秘书统一结账。

但是所有的女人都清楚沈安平的雷区,在他面前绝对不可以晃悠超过一个月,也绝对不能找他要戒指。沈安平阴晴不定的性格更是让众多的女人充满了兴趣,当然,这也包括了珠宝店妆容精致的售货小姐。

“沈先生来买戒指?”她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沈安平看见她的反应,难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

售货小姐有些失落,又有些好奇:“肯定是一位美丽的小姐。”

沈安平笑,想起顾平安那张清秀的小脸,回答:“嗯。”

售货小姐拿出了很多戒指供沈安平选择,沈安平却一眼相中了角落里那枚粉钻的戒指。

那钻石不是很大,售货小姐也有些震惊:“这枚戒指是不是普通了一点?是这季落下的最后一枚,也没什么特点。”

沈安平没有用心听那小姐的介绍,只慡快的说:“就要这一枚。”

顾平安从小到大都很怪癖,行事也十分乖张,拿钱砸她这种事儿沈安平可不敢干,他心知砸不起顾平安,从小到大他最不能确定的人就是顾平安,所以他总会投其所好,选择顾平安不会讨厌的东西。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往顾平安身边也不乏有追求者,他从来不曾这样感觉到危机,当他再次看见毕冉的时候,他就突然害怕会失去顾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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