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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战利品(重生)(18)

自从招了数十个男童后,他没事就让这些孩儿们在校场做一些对抗性的活动,蹴鞠、赛马、斗射、角斗……什么都可以,每次比斗都会有赏,院墙上还悬挂着着巨大的青龙榜,每赢一次就计分一次,让这些男孩们在一次次的比斗中燃起热血,在白天黑日的竞争氛围中鼓起斗志,永不松懈,这样才能挑出最好的人。

小校场扫得干干净净,只有旁边的院墙檐上还压着晶莹的雪,校场上的孩子们呼啸着运球,全都穿着单薄,有的甚至热得脱去了上衣,露出了结实的上身肌肉,呼喝着尖啸着,嘴里吐出了腾腾白气,场上火热一片。

朱绛被司墨引着走进来,一边笑着和司墨道:“你家主子倒是会玩,看得我也脚痒好想下场了,我还担心他一个人在家冷清,好不容易今儿不用上学,连忙过来看他,没想到玩得正热闹呢。”

司墨笑道:“我们侯爷天天是各种新鲜花样,但爷您和侯爷的情分,那可不一样,侯爷知道您来,必是高兴的。”

朱绛笑容满面,抬眼果然已看到云祯坐在暖棚里,正从一侧炭炉里拿着火筷挑了烤好的花生、板栗出来,看到他也只是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将盛满花生板栗的碟子向他的方向推去。

朱绛熟不拘礼,早已自来熟地坐在一旁道:“真是好逍遥的日子!我可惨了,如今上书房人可真是太多了!我天天回家就被拘着背书,家里长辈轮着耳提面命的,只怕我在贵人跟前丢了大人。”他拿了一粒花生,也不怕热,剥开就往嘴里扔,虽然烫着舌头,仍然哧溜着嚼着:“好香!”

云祯道:“是各地的小王爷们都到了吧?”

朱绛道:“哎,可不是吗?一个个傲得紧,又端得紧,那课堂上都争着出风头,若是皇上来,那可更不得了!就看他们个个各显神通,简直各个都是菩萨跟前的童儿下凡一般,啧。”

云祯一笑,拿了热茶慢慢喝着,眼睛只看着场中的比赛。

朱绛本也是个没人搭理也能自己热闹出一台戏的人,自顾自说话:“下个月你也该进学了吧?从前上书房就你一个,如今那么多宗室小公子过来,今儿诚意伯家的小公子程浩被打了,太傅们进来也没替他做主,反而怪他闹学堂,逐回去了。我家长辈听了风声又唠叨了一晚上,让我别给家里丢人,哎!我们这些陪读真是惨,你好点儿,但是如今这些小公子,说不定哪一个就是将来的太子了,你也得收收你的脾气了。”

云祯漫不经心道:“谁打了他?打得倒好。”

朱绛道:“秦王的嫡次子姬怀清,傲得很,脾气也大,程浩也是个到三不找四的,碰坏了他的砚台,还非要说是怀清公子故意没放好,姬怀清直接一砚台就过去了。”

姬怀清啊……云祯转着手里的茶杯,这可是姬怀素的劲敌呢。

云祯嘴角含笑,却听到场中一阵欢呼,却原来红队进了一球,红队的队员们正举着双手振奋大呼。

第10章 令狐

朱绛也被吸引了目光,看着场上的比赛说起话来:“你这比赛有彩头不?”

“这红队可以啊,蓝队看来不成了,那个个矮的拖后腿了,怎的让他上场了?”

云祯漫不经心道:“自然是有的,赢的一队各赏一匹绸,队长另外有赏。”

朱绛笑道:“你待他们倒是不错——咦?”他眼光被什么吸引了,看了一会儿道:“那不是令狐家的神童吗?”

云祯一怔:“什么?”

朱绛抬了抬下巴:“你在家居丧,前阵子的大事你可能没见到,不过应该看过邸报了吧?丞相令狐守义认罪狱中自尽,三个儿子全问斩,其余家人妇孺全部充军充奴籍流放。”

朱绛目光转为深沉:“那个就是令狐翊,令狐家的神童,七岁能诗,去年才考了秀才,令狐守义特别疼他,去年赏了他个字叫子鲲,鲲和翊连一块儿就是鲲长了翅膀,那就是大鹏!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可惜啊可惜!”

朱绛非常遗憾地啧了声:“原本今年大考稳稳的一个举人没问题的,十四岁中举,这样就是我们大雍最年轻的举人了,结果一场洪水,令狐丞相贪墨事发,令狐家树倒猢狲散——大鹏折翼……他怎么在你这儿了?"

云祯若有所思看向了场上那奔跑着的小少年,果然身躯显得分外文弱,脸上也完全像个小姑娘,来回奔跑明显速度跟不上队伍中的人,跑几步就站着喘。

朱绛笑道:“我懂了,令狐家门生众多,估计谁怜惜他,想办法把他塞进来到公主府这里了,人人都知道侯府只剩下你一个主子,又在京城里,做公主府的军奴护院,总比去边疆苦寒捱苦的好,这样既算是充军奴了不算违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