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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战利品(重生)(202)

白玉麒道:“三教九流,略有些相熟的都问过了,都只是摇头,要知道还有几天就万寿节了,大家都指着这几天赚钱,谁失心疯了去弄这样的大案?这不是普通老百姓家,王侯之女,岂有轻轻放过。嫌大家钱赚不够吗?这样路数,实在不像是熟门熟路惯犯做的,惯犯绝不会这个时候来撞晦气。”

云祯心下有数,打发他:“你再细细打探那几日那一带的风声。”

白玉麒看他已又让人叫推官进来,处理事务娴熟专注,威仪自生,已不像从前一心想要学戏天真羞涩的小侯爷了,只得老老实实又退了出来,望洋兴叹一番,自己再下去办差不提。

云祯却找了之前审理的刘推官来问:“这上头写了,王小姐半月前,参加过一个诗会,这个诗会却有不少举子参加?”

这刘推官却是个积年的老推官了,经验丰富,心极细的,连忙答道:“今年圣上三十六寿诞,正是四九之数,光禄寺那边占出来道皇上今年寿诞需郑重些,开恩科,赦天下,以为陛下祈福。因此今年秋天增开了恩科,不少之前未中的举子纷纷赴京赶考。这个诗会,却是承恩伯府上举办的文会,谈大公子邀请了不少今年赶考的颇有才名的举子,而承恩伯府的谈小姐则也邀请了不少才名在外的闺秀参加。”

云祯道:“可曾传唤问过承恩伯府两位公子和千金?”

刘推官道:“只问过承恩伯府的两位公子,倒还算得上和气,说过了那日虽然男客女客都有,但却只是隔着溪水,曲水流觞,男女客分开,作诗之时,女客的诗也都未署名,只由擅书的丫鬟抄出后,顺水流下,两边互相品评,觉得好的黏在碧油屏风上,男女客都并不会有任何私下接触。”

“谈府两位公子也替我们问过了谈家小姐,说那日王小姐一切正常,写的两首诗也让人找了出来给下官们看,诗也只能说得上是平平,非常普通的咏景诗,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宴后王小姐回府,也一切如常,此宴应当与案情无关。”

刘推官从托盘里找到了那两页诗笺递给云祯看。

云祯拿起来看了眼,果然颇为普通,只能说得上是格律工整,韵脚齐全,但也比一般人家不曾读书的女子好许多了。

他想了下道:“去承恩伯府上看看,带点心细的人手。”

刘推官连忙道:“是。”

云祯想了下,令狐翊今年参加了恩科,应当熟悉情况些,又转头对身后跟着的司墨吩咐:“去章先生那里和他说,我借一下令狐翊,叫他直接去承恩伯府门口等我,我们现在出发。”

一切安排妥当,起了身看刘推官点齐了人,便带领着一行人直接往承恩伯府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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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姬冰原下了朝回了南书房,丁岱悄声回道:“查过了,朱五郎母亲的确之前接来过孀居的亲妹子和甥女儿刘氏在府中居住,隐约是有联姻之意。自然不可能做正头妻室,只做妾室。后来朱五郎堕马摔折了腿,咱们侯爷上去看过他一回,朱国公就不许儿子胡乱给朱五郎议亲,这刘姓表妹很快就出府别居。之后国公夫人亲自出面,悄悄议了一门贵亲江南沈氏,结果朱五郎忽然自请戍边,这亲事也就没成,这事儿也和您报过。”

姬冰原在记忆中对了下时间,自请戍边正是那枚珠子燃烧之后。

那夜姬怀素说的话也对上了。

看来是自知负心,自惭形秽,只能远走边关。

他没说什么,听报西宁侯求见,知道是为了那被拐的孙女儿,便让丁岱请了他进来。

果然西宁侯是来找他哭诉:“大理寺派了昭信候来主审案件,老臣知道昭信侯年轻有为,但是查案这种事,还是得有经验的人来才好,老臣这个孙女实在是爱如掌珠,皇上要为我做主呀。”

姬冰原宽慰了他几句,又保证大理寺会安排有经验的推官辅佐昭信侯,好生安抚了一番,将他打发走了。

丁岱笑着对姬冰原道:“云侯爷这明摆着是被大理寺卿推出去挡刀子的,这会子可是万寿节,京畿防卫何等森严,哪来的贼子这时候敢乱来,这侯府千金被拐,必有内情,大理寺卿一看西宁侯不好对付,又把咱们云侯爷给推出去了,明知道他身后有您撑腰的。”

姬冰原慢慢道:“他这等身份,去哪个衙门,都不必从最底层磨资历,也不用受上司磋磨,那自然也是要接一接这些普通官员扛不住的案子,得罪一般人得罪不起的贵人,替手下挡风遮雨,为属下谋些别人谋不到的福利,否则如何服众?若是大案他扛不住,小案他不屑做,那很快不会再有人把他当一回事,他这大理寺少卿,也就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