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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欲念(68)+番外

我看着伤口,苦涩地笑了。

江海洋,连身上的小问题都一直还在,可见,我真的没变,一点都没有。

可是你一点都不相信吧?

进屋悄悄找了两个创可贴贴在伤口上,却还是叫眼尖的叶爱红看见了。她把我拉到沙发上压着我坐下,找来药箱强行给我的伤口涂抹药膏。

冰凉的药膏一抹在伤口上,立时一片火辣辣的疼。我疼得抽了一口凉气。

大概是看见了我龇牙咧嘴的模样,叶爱红一脸嗔怪地说:“让你买真皮的鞋子了,这种人造革的就只有好看。又不能穿高跟鞋还老不听话。”

她碎碎念了半天,才放过我多灾多难的脚。虽然多是埋怨的话,但是我知道她是真的心疼我。

“周末抽出时间了,这次约了个工程师,博士毕业的。三十来岁,未婚,模样还算周正。”她收拾了药箱,放进柜子里去。

我揉了揉发酸的小腿,答道:“我的假下来了,基金会有活动,让去一趟非洲。”

叶爱红一听,马上眉头凝了一来,她睨了我一眼,摆上了惯常的强势姿态:“你又来了,我说的很清楚了,这次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总之,见也要见,不见也要见!”

我的脑袋有点晕,微微低首,有些惆怅地叹了一口气,疲惫地说:“我没有说不去,只是这周确实没时间。”说完又补了一句:“安排到下周吧,我回来就去见。”

饭也不想吃就回房去了。虽然并不想去相亲,但是叶爱红说的对,这样下去过不了一辈子。

蒙着被子一直昏睡着。脑海里满是江海洋临走的模样。

暗夜之下,他整个人隐在虚笼的光影中。月色给他坚毅的轮廓画上一道柔美的影子。他的声音千折百转,在夜风中久久萦绕。他离得那样近,温热的呼吸全数喷在我劲中。似笑而非,又带着些许阴狠,像伸出利爪的鹰,非要伤人伤己才算罢休。

“于季礼,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一字一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说话:“如果你离陆荣光远一点,我也许会考虑原谅你。”

……

哭也哭不出来。眼泪在眼睛里直转,最后却又生生咽了下去。

他的眼光阴鸷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要有多少爱,才能生生化作这般的恨?

我不祈求他的原谅,也不想为自己辩解,只是心痛他这样折磨自己。

我并没有那么坚强,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不是不想忘,是不能忘。每个恍惚的白昼和黑夜,面对那些纷至沓来的回忆。全是那么清晰。扯一扯都心酸疼痛。黑夜醒来,总分不清自己在梦中还是清醒。眼泪汹涌抑制不住。

如果能爱的少一点,那么,至少能忘得快一点吧。

可惜,爱一个人,从来由不得人控制。

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昏昏沉沉到清晨又自己醒来。

从c黄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赤着脚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子。

窗外又下起了雨,冷冷地雨随着嗖嗖地风刮了进来,潮湿的空气让我不自觉打了一个激灵。人立时清醒了许多。

站在窗前向外看,远处的楼宇像雨后新笋一幢幢冒出。淡淡的水汽让近处的楼房都像隔着一层迷离而朦胧薄纱,整座城市都笼罩在淡灰色的雨雾里。像好莱坞某些灾难片的镜头,让人觉得苍凉而绝望。

随意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出了门。

还是那样熟悉的路线。整条路上都十分幽静。

上山以后路便有些滑,我只得将伞收起。雨丝如织,细密地落在身上,濡湿了衣服和头发。山路两侧绿意盎然的树木也被雨水刷洗的焕然一新。

山景雅致,倒有几分宁静致远的意味。走了半路在山腰的亭中稍微歇了一会儿。

每次来这里都会觉得离顾岑光很近。总觉得他像是在捉迷藏,躲在这辽阔山涧的某一处。

可是蓦然回首,又只剩落寞和孤寂。

雨越下越大,眼前渐渐开始有些模糊了。顶上有飞鸟尖锐的嘶鸣,穿透耳膜。

高大的大理石墓碑前有人。

那熟悉的身影我一眼被辨识了出来。

她坐在地上,全身蜷缩成团。低垂着头,我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乌发中夹杂得大片银丝。

她身前是一把明丽的白色雏菊,在雨中静静绽放。

大概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她慢慢地抬起了头。一见是我,便对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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