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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霄万里(217)

谢朝泠闭起眼,崩溃哽咽。

当察觉到体内那物胀得更大,股股热流射出,仿佛给自己身体打上了什么印记,谢朝泠已彻底无力拒绝,第二次泄出,瘫软在被褥上,嗓子哑得连吞咽都困难。

宫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黑暗中只有俩人交叠的喘息声。许久,谢朝渊贴近谢朝泠耳边,低声呢喃:“哥哥。”

谢朝泠眼睫颤了颤。

眼角挂着泪花,一句话说不出。

后头谢朝泠被折腾得神志不清,迷迷糊糊间似乎又被谢朝渊抱去浴房清洗了一回,之后便陷入昏睡中。

谢朝渊没叫人来点灯,黑暗中盯着谢朝泠熟睡后还泛着红潮的面庞,将人揽紧进怀中。

一夜无话。

天光大亮,透进床帐的日光拂过面颊,谢朝泠察觉到些微痒意,逐渐转醒。

身上没什么黏腻感,但稍一动,便觉腰身酸痛难忍,他倒吸口冷气,彻底清醒了。

昨夜之事历历在目,所有细节都清晰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谢朝泠抬手,手臂横挡住双眼,自暴自弃想要掩耳盗铃。

很快有人发现他醒了,王进带人打来热水,伺候他洗漱更衣。

谢朝泠心不在焉,精神倒还不错,眼角眉梢都带着一夜颠鸾倒凤后的慵懒风流,只他自己未察觉。

王进垂着眼,小声与他道:“殿下去了前头,应当一会儿就会回来陪郎君用早膳。”

谢朝泠不在意地「嗯」了声,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见那小混蛋。

谢朝渊回来时,谢朝泠已经坐到膳桌前,谢朝渊进门瞧他一眼,皱眉吩咐人:“拿个软垫来……”

坐到软垫上,谢朝泠感觉确实好受不少,默不作声继续用膳。

谢朝渊坐下,拿了个碗,亲手为他盛汤。

汤碗递到谢朝泠面前,谢朝泠没接,语气略冷淡:“殿下不必纡尊降贵伺候我。”

谢朝渊坚持:“这汤暖身子的,天冷,你手脚太凉了。”

被谢朝渊盯上,短暂僵持后,谢朝泠接过碗。他没打算跟自己过不去,就是略微不爽谢朝渊这副霸道姿态。

盯着谢朝泠将汤喝了,谢朝渊拿起筷子。

一顿早膳相安无事,之后谢朝渊也没走,谢朝泠看书,他便坐一旁钻研棋谱。

谢朝泠睨他:“殿下这般清闲吗?”

谢朝渊确实清闲,先前在行宫还得每日去皇帝太后那晨昏定省,如今连这个都省了。

谢朝渊淡道:“琳琅是觉着我坐这里让你不自在了,昨夜……”

“昨夜的事别再说了。”谢朝泠打断他,声音含糊,实在不想提这个。

谢朝渊问:“既成事实,为何不能说?”

谢朝泠不想理他。

谢朝渊岔开话题:“也就能清闲这几日了,过后陛下必会让我们几个全部入朝堂。”

谢朝泠挑眉。

谢朝渊笑笑道:“先前朝堂上只有太子和老二,连老三回来这大半年都只一直在府上养伤,如今朝堂平衡已经打破,陛下岂会坐视老二和赵氏得意,万一太子真回不来,他老人家早晚也得另择储君。”

“殿下如此深谙陛下心思,早算计到没了太子,陛下会为了制衡恂王和他背后赵氏给其他人机会……”谢朝泠看着他,忽然问,“那太子失踪之事,与殿下有关吗?”

谢朝渊依旧在笑:“琳琅为何这般问?”

“好奇……”

谢朝渊欺近谢朝泠,嘴角笑淡去,低下声音:“我若说有关呢?”

谢朝泠皱眉:“殿下胆子太大了。”

“本王早说过,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谢朝渊盯着他的眼睛道。

谢朝泠再不说话了,到了今日他才真正意识到,这小殿下的野心和胆子,远比他以为的更大。

他就不该招惹这人。

谢朝渊抬手,手背在他脸侧轻轻一蹭:“琳琅不必担心,本王不会害你。”

谢朝泠觉得他这话略微怪异,但没多想,目光侧过,落到他包扎起的手掌上,不由心虚。

谢朝渊注意到他的眼神,不在意地道:“早起发现血流了不少。”

谢朝泠眸光闪烁:“殿下若是不强人所难,也不至于如此。”

说是如此,他语气里却无多少底气,谢朝渊真要追究,他敢行刺亲王,现在已然是具死尸了。

且这位恪王殿下,显然不是个脾气好的,他第一日来时那被盖上白布被抬出去的人,至今记忆深刻。

谢朝渊好似没察觉他的不自在,冲人示意,有下人将他那柄短刀捧上前。

“琳琅喜欢这个么?送你……”

抽刀出鞘,昨夜沾上的血已擦拭干净。

刀是好刀,刀刃锋利,薄如蝉翼,在日光下泛着寒光,刀鞘和刀柄上嵌有宝石,一看便知价值不菲。谢朝渊亲手将刀递与谢朝泠:“这是百翎国进贡来的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