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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霄万里(392)

谢朝泠只来得及骂一句“混蛋”,所有的声音都被撞得破碎,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谢朝渊将人紧揽在怀,发了狠地往他身体深处顶。

他先前骗了谢朝泠,四年他其实一次都没有自己解决过,一次都没有,全部积攒到现在,所有压抑的情和欲终于可以痛快淋漓地发泄。

最敏感的地方被一再地碾压顶磨,谢朝泠失控喊出声,被快感挟持的身体几近痉挛,蜷缩起的脚板一下一下点在谢朝渊腰间。

“轻、轻点……”

谢朝泠实在受不住了,又一次被狠狠碾磨过最受不了的那一点,下意识地搅紧穴肉。

身上人的呼吸更重,禽弄他的力道也愈加大,谢朝渊在他耳边艰声哑道:“轻不了。”

“嗯……”

谢朝泠的喉咙里滚出更含糊的甜腻声音,搭在谢朝渊腰间的脚几乎挂不住,滑落下去时又被谢朝渊捉住,用力揉捏上他的小腿肚。谢朝渊在他身体里挞伐的动作半点不减,一双手更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捏揉,挑起他更多的欲望。

那药太厉害了,谢朝泠迷迷糊糊间想到,他给自己用的脂膏带了些催情之效,此刻那些脂膏全部在谢朝渊的反复顶弄中热化成水,黏黏腻腻被带出他身体,再又被谢朝渊顶送进去,渗下的那些沾湿了私处,黏腻一片淫秽不堪。

泄身之前,谢朝渊生生停处,低头再次吻住谢朝泠的唇。一吻之后,他扣住谢朝泠双手,黯哑声音只说得出一句“一起”,再疯狂顶撞起来。

一夜纵情。

谢朝泠在天光微熹时睁开眼,熟悉的气息在他颈边,谢朝渊依旧在沉睡中,头枕在他肩颈旁,闭眼睡得安稳。

微怔之后想起昨夜种种,谢朝泠抬手,抚摩上谢朝渊比夜里胡渣更凌乱的脸,轻出一口气。

总算昨夜一切不再是他的又一场美梦。

谢朝泠愣神间,谢朝渊已捉住他手腕,睁开了眼:“哥哥醒得好早。”

他的嗓音慵懒,带着餍足之后的沙哑,谢朝泠耳朵莫名发痒,轻咳一声:“习惯了,之前每日起得比这更早。”

这四年他一日不敢懈怠,天不亮就起,将常朝改成每日一次,所有的心思都扑到政事上,就为了不分心去想别的。

谢朝渊低笑:“每日?听闻陛下每日天不亮就召群臣上朝,一次朝会至少两个时辰,下头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原来是真的啊。”

“……你听说的倒是不少。”

谢朝渊贴近,笑声压得更低:“你说若是今后陛下从此君王不早朝了,那些个官员是会骂我妖妃祸国,还是感激我救他们于水火?”

谢朝泠一拍他的手:“你少说两句吧。”

再坐起身想叫人进来伺候更衣,想想又算了。

俯身侧过去,在谢朝渊耳边道:“去沐身吗?浴池就在偏殿里。”

谢朝渊又一声笑,赤身下地,将人抱起,去了偏殿。

浴池里的水是活水,一直是热的,坐进水中谢朝泠才觉自己活了过来,谢朝渊靠向他,帮他将濡湿的头发撩去耳后,啧啧道:“哥哥当了皇帝果然比以前更享受了。”

谢朝泠懒洋洋地撩起眼皮子,攀着他肩颈将人拉过去送上亲吻。

昨夜得了谢朝泠叮嘱,宫人到这会儿也未进来打扰,只有他们两人,在这热气氤氲的私密之地,又一次热切缠绵。

殿外谢徽禛按着往日时辰过来请安,被王进拦住。

“殿下您请回吧,陛下还没起呢,他说到年节之前这几日您都不用来请安了,让您自个寻乐子去。”

谢徽禛看一眼紧闭的寝殿们,略微怪异:“这都辰时了,父皇今日怎这个时候还不起?”

王进脸不红心不跳道:“陛下昨夜召了西戎特克里汗入宫密谈,想是操劳了。”

谢徽禛:“…………”

行吧,这几日他确实都不需要再来了。

沐身完已是日上三竿,随意套上衣衫,谢朝泠吩咐人送早膳进来,又将下人们挥退,依旧没让开寝殿门。

反正他昨日已经封笔了,到年节之前这些天再无朝事困扰,过得荒唐些也无妨。

谢朝渊终于换回了大梁人装扮,邋遢胡渣也剪了,还剩下一些刚冒头的青渣,谢朝泠看着镜子里他的脸:“就这样吧,不必修得太干净了,还是这样瞧着顺眼些。”

谢朝渊勾唇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几日得委屈你,留这寝殿里陪朕吧,别到处乱跑,叫人瞧见了不好说,等过完这个年,我再想办法给你一个正式的身份。”谢朝泠道。

谢朝渊提醒他:“哥哥以前说过,从未有男人做皇后的道理,昨夜我是与你说笑的,你不如给我个官职,外邦来使留在大梁朝廷任职也不是没有先例,如此我便能名正言顺留下,其他的就算了吧,免得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