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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业女王(20)+番外

他们看到于江江都有几分不甘心的表情,大概是想骂她却又受了点约束。

看着他们走出来,各自开车离开,于江江内心涌起了几分疑惑。

最后从里面出来的是饶崔二位老人。大概是听到了于江江和段沉在门口的争执声,看到他们两个在,也没有一丝意外的表情。

二位老人先看了看于江江,又看了看段沉,最后用低沉而疲惫的声音说:“你们进来坐坐吧,我们谈谈。”

“……”

不用问也不用解释什么,于江江已经能清楚地知道这房子里刚才发生了多可怕的争吵。直到于江江进去,保姆都没有整理完,仍在低头扫着地上的玻璃渣。

和段沉一人坐了一个单人沙发,崔婆婆亲自给他们倒了茶。

坐在沙发里的饶老看上去很是疲惫,时不时咳嗽两声,声音喑哑。

“对不住你们俩了,总让你为我们的事忙。”崔婆婆用浓重的何西方言说着。

于江江看着两位老人这样子,鼻头酸酸的,心里难受得和扭麻花似的。

“您二老身体还好吗?别老为这事动气了。”于江江劝道。

听着于江江这么说,饶老喉头都哽咽了。

“我那几个孩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就满足了。”

一旁的段沉一直没有说话,半晌,他说:“上次我过来,已经劝过他们,可能还是心理上不太能接受,您做了他们几十年的父亲,您应该最能理解。”

饶老深深叹息了一口气:“我何尝不知道?可是我没有别的选择。”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一旁静静不说话的崔婆婆,无限感慨地说:“五十几年了,这是我欠她的。”

一旁的崔婆婆因为这句话红了眼眶:“城山,五十几年都过去了,你说我会在乎这么点东西吗?”

二老深深对望,同时露出那样难过的表情。

“五十年的心事,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释怀,为什么不能让我这个半身如入土的人,最后任性一回?”

饶老固执地抬着头,问着崔婆婆,也问着段沉和于江江。

……

饶城山是在战争中出生的,他的童年是在战火和硝烟中度过的。他从出生就没有见过父亲,他的父亲是参过战的将士,在那样的年代,他自是没有机会见他。对童年,他所有的记忆都是跟着母亲东躲西藏,为了活命什么苦什么累他都受过。

全国正式解放后,父亲带着满身的勋章回来了,同时也少了一只手,那只手永远留在了战场上。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中期,我们的国家还在恢复生息阶段。战争让这片逶迤广阔的河山伤痕累累,可大家还是乐观积极地重建着我们的家园。

不断增加的人口打破了社会的平衡,为了缓解就业的压力,国家开始呼吁毕业生们下乡劳动。

饶城山一直敬佩父亲,敬佩他为我们祖国和平所奉献和牺牲的一切,即使这牺牲中也包含着他。正因为这一份尊敬,他在高中毕业后,听从了父亲的建议,响应了主席的号召,下了乡,到了何西。

何西是个很美丽的地方,世代依山傍水,因为地势崎岖,战争并没有太多破坏这里的平静和旖旎。何西民风淳朴,村民热情,对知识青年好奇又尊重,饶城山他们坐着颠簸的大卡车到的时候,受到了当地人很热情的欢迎。

下乡后的生活变得非常简单,每天跟着大队长一起和当地人下田劳动,下工后按每人的劳动量发粮票,在那个粮食物资都很匮乏的时代,饶城山领着不多数量的粮票,在乡下过着很艰苦的生活。虽然饶城山吃过很多苦,但他终究还是城市里长大的孩子,种地放牛这些农活他以前从来没机会见,自然也不会做得多好。因为这些原因,初到何西,适应得并不算好。

带饶城山的大队长认识饶城山的父亲,见饶城山遇到困难,也给与了格外的照顾。

当时主要的劳动内容是栽种水稻,大队长就找了村里人最耐心也最会做事的姑娘来教饶城山。

这个人正是崔冬梅。

崔冬梅是土生土长的何西姑娘,年方十六,长得高挑白皙,身子窈窕,一头乌黑的长发及腰,每天打着两根麻花辫,一点都不像农村人,是村里小伙子趋之若鹜的对象。

她家里三个孩子,两女一男,她是老大,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

因为勤恳聪慧,不论是女红还是农活她都很拿手。唯一遗憾的是只读了小学就因为家庭原因放弃了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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