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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67)

我没理会她的揶揄,只是考虑着要不要和纪时说说,可电话还没打就没电了。想想算了,这是天意。

纪时妈妈倒没叫我失望,不过几年没见,她老人家威严不少,气势非凡的一个电话就把我拦下了,派车把我接到她家里去。我下车前深呼吸了好几次,脑海里想了许多她会对我说的话,以往看的小说和电视剧这下倒是充分启发了我的想象力。我自嘲的笑着,得,最不济也就和上回似的,打我呗,我皮糙ròu厚,不怕打。

热情美丽的傍晚,天际的火烧云像个妖娆动人的少妇穿着火红的长裙,裙裾飞扬,雍容漫天。微带余热的夕阳洒在绿油油的花园糙地上,像一幅五彩斑斓的油画,花园正中有个小型的喷泉,哗哗的喷着水,这环境原本该是让人无比惬意的,但想想我将要面对的,就没了观赏的心情。

纪时的妈妈这次倒是客气了许多,我一到就有保姆将我领进屋内,好茶好水伺候,两层别墅吊顶很高,让偌大的客厅显得很是空旷,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我感觉自己一直在下陷,仿佛只有努力抓着扶手才能坐定。

纪时的妈妈姗姗来迟的自楼上下来,她在家穿着十分闲适,肩上披着一条暗纹披肩,颈中系了一串珠链,珠光圆润。她微笑看我一眼问道:“没吃饭吧?”转头对保姆吩咐:“先开饭。”

我摆了摆手拒绝:“不必了,家里还等我回去吃饭呢,您有什么就直说吧?”

她见我这么直接,倒也没再跟我兜圈子,抿了抿唇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挺直着背脊,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浑然天成,多年不见,她已经完全炼化成高高在上的官太太样子。

我仔细观察着,真是和当年的尹萍一点都不一样。和她比比,尹萍那些臭架子简直就是小儿科,也就在我和我爸面前威风威风。

“越尹,上次的事儿是个误会,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轻轻一笑,“没事,我知道您也是着急儿子。”

她长长的凝视我一眼,说道:“你也知道,我这辈子,最着急就是我这两个儿子,虽然不成器,但还是手心手背的ròu,”她顿了顿,明明笑着,却有种不怒自威的神态,“你也是个明白人,咱就开门直说吧,你要怎样才肯离开我儿子?想要什么条件,你开出来。”

原本我还觉得她的话让我有些头皮发麻,但听到后来,我不觉就笑了,我努力用最最谦卑的笑容面对她,然后清清楚楚的对她说:

“阿姨,您这话可说的不对了,我可没赖着您儿子,他要愿意走就赶紧走,说老实话他老缠着我我也觉得挺烦的。”

“……”

纪时

最近这段时间公司接了新的案子,几乎忙的焦头烂额,连见越尹都是拼命挤出来的时间。

她最近忙着找工作,其实我挺想让她就歇着,我挣的养她娘俩儿完全没问题,但她从小到大自尊心都特别强,和谁都要分出个一二三,就算是好意她也会曲解出人家完全没有的意思。我就和她说说给她安排工作她脸色就不好了,我也不敢再多说。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我可不想再自作聪明给弄丢了。

这天好不容易忙完了,饭都没吃赶紧给越尹打电话,不想她那丫头不知道干嘛去了,电话关机。我拿了钥匙准备开车去她家看看,结果还没出发就被我妈的电话给截下来了。

“纪时!你快给我回来!!快回来!你招的都是什么人啊!哎呦!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话没说完就听到家里保姆周阿姨急急的嚷嚷:“太太,太太……”

电话那头一团乱,我只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对着电话喂了半天也没人理我,只好改了方向回家。

一到家我就感觉气氛不太对。我爸坐在客厅沙发上闷着头抽着烟,我和他说话他也没理我。我只好上楼找我妈,还没上楼,远远就听见我妈难受的呻/吟声。

不等我进去,周阿姨正好出来,手上拿着水和降压药。她对我使了使眼色,我和她一并走到走廊角落。

“今天那个姓越的姑娘来过了。”

我立刻皱眉,气压一瞬间降了下去:“她怎么会过来,是不是爸妈弄的?”

周阿姨见我态度不好,连忙说:“太太请她来家里吃饭的,也没说什么重话呢!”

我一听就知道这里头的端倪,就越尹那样,刀架她脖子上她也不会主动上我家里来,多半是我妈为难她,偏偏她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主,恐怕我妈也没吃着好果子。我最怕这些事,一头是爱人,一头是父母,都不能撕破面皮。感觉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线从太阳穴穿过,两边拉扯,又疼又麻,我有些不耐的挥挥手说:“知道了,我去看看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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