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陷(197)
她搂着顾矜的脖子,顾矜起身她也被带着起来, 身子凌空,顾矜没扶她的腿, 幸而就这么挂在他身上。
顾矜拎起茶几上的购物袋, 抬腿往厨房走。
打开冰箱,把食材分类放好,顾矜问她:“饿吗?”
幸而想到红糖水, 她现在还有阴影。
“我不想喝红糖姜茶。”刚才顾矜整理东西的时候,她看到了几块红糖。
“好, 不喝。”顾矜把她放在流理台上,然后转身,面对她:“你想吃什么?我吗?”
幸而:“你今天出去受了什么刺激了吗?”回来就这么直白。
“没有情趣。”顾矜吐槽她。
有情趣的顾老大拆了包面条, 准备煮个面,也没问幸而吃不吃,水开后下了三分之一的面条,然后捞出来把白汤倒掉,又重新弄了个番茄汤。
幸而坐在旁边的流理台上看他把面条倒进番茄浓汤, 开口道:“我想吃生菜。”
顾矜洗了颗生菜加在里面。
煮个面五分钟,顾矜盛了一碗出来,幸而坐在流理台上,他端着面碗站在她身前,“自己吃?”
“你喂。”幸而双手撑着流理台,上翘的眼尾状若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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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泗水街住了三天,周沉打电话给幸而:“而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幸而:“还没想好。”
她躺在沙发上,枕着男人的腿看电视,顾矜在处理公司邮件。
周沉显然也是无聊了,跟她说最近几天的事:“姜家不是破产了吗?顾家最近很安分,我看到顾北好几次,他好像心情还不错。”
幸而抬头看到男人冒了点青茬出来的下巴,说:“能不好吗,公司也没人跟他唱反调了。”
“不是吧,顾老大没回来上班?”顾矜之前还经常从泗水街去顾氏集团。
看来是美人在怀,对事业倦怠了。
不过顾矜这人本来就没什么上进心,不然也不至于在泗水街一窝就是四五年。
幸而肚子上放了个暖水袋,没那么痛了,她握着顾矜的左手,玩着他的手指。
“过两天就回来。”
“行吧,”周沉哀怨道:“而姐,下次出去一定要带上我,我好歹还能给你煮个饭打扫卫生,顾老大他能做什么啊。”
他以为顾矜不在旁边,没听到他出声。
幸而“啧”了声,懒懒道:“他能暖床啊,你能吗?”
她仰头,撞上顾矜似笑非笑的眸子。
周沉:“……能是能。”但他不敢啊。
话还没说完,幸而就把电话挂了。
中午还是去席朗那儿吃,挺丰盛的,算是给俞舟的践行宴。
俞 * 舟从小跟着爷爷奶奶在泗水街长大,父母在外务工,最近两年开始做点小生意,日子好过一点了就想着把儿子也接过去,免得他成天游手好闲。
席朗拿来一箱啤酒:“咱们哥仨好久没聚一块了,以后再聚也没这么容易,今天就好好喝个痛快。”
他们都是对瓶吹,不讲究用一次性杯子,席朗问幸而:“幸小姐,你喝酒吗?”
幸而不太喜欢喝啤酒,她摇头:“你们喝吧。”
顾矜拿了瓶没冰的豆奶给她:“她喝这个就行。”
俞舟:“顾哥,你变化挺大的。”
顾矜在他对面坐下:“比如说?”
“我顾哥什么时候对别人这么体贴过,”俞舟对狗大户认知不深,也没有席朗和幸而这么熟,但是幸而的凶悍他曾经亲眼目睹:“我已经看出来你以后的家庭地位了。”
对顾哥他深表同情。
碰上幸而这样的人,啧。
顾矜:“我乐意。”
本来中午不烤串,为了配啤酒,席朗还是弄了几把荤素混搭的串,他们仨人聊天的话题挺多的,毕竟做了这么久的兄弟,幸而没出声,在旁边安静听着。
说完自己的事,俞舟问席朗:“听说你要去市区开店?”
“是,”席朗喝了口酒:“小茹不是要读大学了吗,我这点收入哪够她学费,幸小姐觉得我手艺还不错,借了钱给我让我出去搏一搏。”
他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信心的,幸而这么嘴挑的大小姐吃了都念念不忘,真要把烧烤店开起来生意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
只要味道好,还怕没有客人吗?
说到这件事,幸而用吸管戳着豆奶:“我让人找了几个店铺,明天我们就回去了,正好带你去看看,有一个店铺位置不错,在大学城附近,小茹要是以后上了大学晚上还能去帮忙。”
“好,太麻烦你了幸小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席朗也是个实诚人,他开了瓶酒:“我敬你。”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瓶子瞬间空了。
他这瓶酒点燃了气氛,俞舟想到要离开生活二十多年的泗水街,心里也是酸酸涩涩的,他也开始对瓶吹:“敬我们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