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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迷心窍(20)

“沈季渊。你明明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新鲜感不会长久,你总会厌弃我的。总有一天你会结婚,也许就在不久了。你要娶的人不是我也不可能是我!放了我,你给的一切!我都还给你!这些对我根本没有……”

“意义”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严念卿的已经被沈季渊猝然吻住,他的动作又快又急,他的气息充满了掠夺和惩罚的意味,几乎一瞬间,严念卿就感觉到全部的感官都被他的触碰占领,他口腔里有淡淡的薄荷和淡淡的烟糙味,混杂着他臂膀上的药味,一切都让严念卿头晕目眩神志不清。沈季渊的力道几近野蛮,他霸道在她唇上辗转,她只觉得浑身虚软,仅存的空气全都被他夺走,唇齿的碰撞让她连挣扎都没有力气。只能呆怔的任他予取予求。

他几乎轻易就撬开了她的牙关,在她感觉到他强硬的男性气息到来时,一阵剧痛通过她的舌头传遍全身,只一瞬间,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就充斥着她整个口腔。

沈季渊满意的退开,而她捂着嘴巴,舌头的疼痛几乎难忍。

她抬头。忿恨的瞪他。而他只是气定神闲的挑眉。

“疯子!沈季渊你这个疯子!我当初会信了你!我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子!”

沈季渊脸上有浓浓的嘲弄,“这不是更好!你不觉得,疯子和傻子才是天生一对?”

“你!”严念卿一手捂着嘴唇,一手死死的撑着墙壁,沈季渊讽刺的表情让她觉得浑身发凉。她明白,这是一个不能触上逆鳞的男人。他的喜怒无常不是她能招架的。

不知为何,此刻,她脑中突然闪现了生日时的画面。他站在一堆孩子里,向她递上第二十九支玫瑰。彼时,他的笑容是那样安然。而现在,严念卿甚至都无法将眼前的人和那样温暖的表情重合。

她手上无形的抓了抓,指端刮下一层薄薄的墙纸屑,她停了一会儿才收敛了针锋相对的表情,缓缓的说:“沈季渊,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都给你可不可以?身体吗?十年够吗?二十年够吗?给我一个期限,至少让我知道一个期限!”

沈季渊阴鸷的眯起了眼睛,他低头看着严念卿,淡淡的说:“你真的这么想离开我?”

严念卿坚定的点头:“是!”

“很好!冲着你这句话,我告诉你期限!一辈子!到你死为止!你问我要什么吗?我告诉你严念卿!我要你的自由!”他冷酷的一笑:“你不是总跟我说你是个没有心的女人吗?那很好!既然没有心!跟在谁身边不是一样?!”

“沈季渊!”

沈季渊皱着眉头,神情紧绷。他久久的看着严念卿,最后甩袖而去,就在他关上大门的最后一刻,他直直的盯着追出来的严念卿,冷笑着道:“新鲜感?严念卿,你见过新鲜感五年的吗?”

“砰——”

大门狠狠的门关上。严念卿呆呆的站在玄关。沈季渊离开,她竖起的一身刺终于疲惫的收了起来。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严念卿整个人瘫软的坐在地上。头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眼泪,一滴一滴滑落,落在手臂上濡湿一片。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她为什么急着想要离开沈季渊?

是,她终于觉得累了,她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打滚了,她不想要影后,不想要名利,不想要无尚的荣誉。她只想要回自己的爱情。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拼了命也要红。

因为只有红了,她才能站在最快被发现的镁光灯下;只有红了,才能让自己的讯息时时出现在新闻里;只有红了,薄彦钧才能永远在第一时间找到她。她不想永远的淡出于他的世界,她想站在最显眼的位置,这样,如果有一天他后悔了,他能回来,他能找到她……

她是鬼迷了心窍了。可她严念卿就是这个样子了。

可是如今呢?如今她终于心死。她终于明白她的等待不再有意义。薄彦钧要结婚了,新娘不是她。她连哭都要偷偷摸摸的。没有人会同情她。她越脆弱,得到的只会是越多的唾弃。

她承受不起。她真的彻头彻尾的失败了。初恋,难的是个“初”字。严念卿太不知所措了,以至于过去五年了,她还在不知所措。她的梦,她的心还停留在过去和薄彦钧肩并肩走过的繁花似锦。

她从来没有涉及过情爱。第一次,她扑了自己的一颗心,却伤了个够本。她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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