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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迷心窍(24)

事实上,她一直把沈季渊当做她的金主,而她,只是他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她一直恪守本分,不动情,不要求,任何时间都可以走。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这样面对他的家族。她更没有想过,沈季渊会为了她反抗他的家族。

她脑海里瞬间闪出一个很可怕的念头:难道,他爱着她吗?

这个念头几乎让严念卿手足无措。她可以接受他不爱她,玩玩她,甚至他随时可以离开。她把身体和心分的很清楚。除了薄彦钧,她从来没有想过还会爱另一个人。

如果他真的爱她,她该怎么办?

严念卿觉得浑身都被一层薄薄的冰冻住,几乎无法动弹。头皮麻麻的,像有一道低电流不断导过。她慢慢的挣开了沈季渊的束缚,低着头讷讷的说:“我先走了。对不起。”

她刚迈出一步,沈季渊就把她拉了回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气势强盛到不容她反抗:“你准备去哪?你到底要逃到什么时候?”他眉头皱得紧紧的,平常略带懒散的模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迫得她看他,可她只想逃。

“放开我……”她身体竭尽扭曲的想要挣开他的束缚,而他手劲大到把她弄疼的地步。

“严念卿,你到底要视而不见到什么时候?”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沈季渊终于放开了她,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寂寥至极,一双深邃的眸子里竟让人看出了那样明显的情绪,一点也不像他。

“你走吧。”他略微偏头。那么多人站在周身,他却好像谁也看不见一样。

严念卿怔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沈季渊这样的表情让她的心感觉有些痛。他那么绝望的神情竟让她那么感同身受。

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绳索,两端牵着他们两个人,她走,那端在疼,那端走,她在疼。她的手在无形中想抓点什么。可她什么都抓不住。

她默默的转身,她能感觉到那么多视线都看着她,可她停不下脚步,她只想离开……

各种各样的爆料和丑闻让她身心俱疲。她最初来到这个圈子的初衷已经改变了。

薄彦钧要另娶他人,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的心她的记忆她的情感一直停留再他离开的那一天。

“念卿,对不起。”

她一直觉得“对不起”是这世上最残忍的话。

买了回安徽最早班的飞机。她决定离开。

她累了,有关于这个圈子,和这个圈子的一切。

收拾了全部的行李。这个房子,对,她一直只觉得这是个房子,这不是她的家。这个房子里的一切她都没有拿,只带走了当初拎包进来带的些小物件。那才是属于她的。

拉开了窗纱,独自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这是她以前从来不敢做的。自由对她而言。是那么奢侈。

窗外的万丈红尘,窗外的姹紫嫣红,窗外的大千世界,一切都似乎与她无关,她像个没有信仰的人,没有心,没有爱,没有未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沈季渊。

他对她说:“严念卿,你到底要视而不见到什么时候?”

她想了许久都想不起来,她到底视而不见了什么。脑海中只是不断的闪现和他在一起的画面。

他带她去过很多很多的地方。他喜欢在晚上带她出门,他喜欢牵着他的手。

她常常觉得在国外的时候,他变得不像他。

她只以为那是他征服一个女人的手段。她不敢交付自己的心,因为那后果,是她承担不起的。

可是他呢,他的想法竟然和她想象的背道而驰。

口干舌燥间,她跑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开着冰箱的冰冻层,往水杯里加了几块冰块,顺势用冰箱里的灯照亮厨房。

就在她喉间下咽着冰凉的水时,她突然在冰成块的冰块里发现了一块“奸细”。

她放下水杯,把那块“奸细”拿了出来。

那是一块晶莹的冰块,而冰块里面,竟然赫赫冰着一枚戒指。她不知道那块冰究竟冰了多久,都冰实在了,她摔了半天也没能从里面把戒指拿出来。

是谁做的,她脑海里一下子就有了答案。可是这个答案,让她慌乱的几乎不能自已。

那一晚,她整晚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起c黄的时候,冰块总算是化了,戒指上还有些许水渍,银白的戒身和低调而奢华的克拉钻戒让她有些荒神。想了许久,她把戒指收进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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