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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之媚(172)

沈陆嘉也笑:“那我不噜苏了,管家婆。”

晚上六点二十的时候,晏家夫妻准时去了敦刻尔克餐厅。敦刻尔克的餐厅经理不迭地将人请进了最大的包厢。

阮咸笑眯眯地请两人坐在难受,又道:“她一会儿就到。”又殷勤地让侍应生泡了茶过来。

伍媚挽着沈陆嘉的手臂进了敦刻尔克时,餐厅的经理老钟惊悚地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大少爷在包厢里等伍小姐,结果伍小姐却和别的男人一起来了,还动作亲密。再定睛细看,那男人似乎就是好些时候之前伍小姐吩咐狠宰一笔的冤大头。餐厅经理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不灵光了。

“老钟,阮咸来了吗?”

“伍小姐,大少爷在顶楼的包厢。”

伍媚点点头,熟门熟路地和沈陆嘉往电梯走去。

电梯里沈陆嘉问伍媚:“方才我听餐厅经理唤阮咸大少爷,这家餐厅莫非是阮家的产业。”

伍媚点头:“这家餐厅原本是阮咸送给阮沅二十岁的生日礼物,但是后来我二十二岁生日那天,阮咸把他自己手里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又送了其中的六成给我。”

“一样礼物送两人,他倒是好算计。”沈陆嘉清浅一笑,改为握住伍媚的手,“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伍媚回握住他的手,试图让自己放松:“你还记得有次你和晏修明在这个餐厅吃饭?”

“嗯,我记得。那天你也在?其实我和她只是很纯粹地吃了一顿便饭。”沈陆嘉赶紧撇清自己。

“我不会干吃飞醋的,你不用这么紧张。”伍媚不由笑得眉眼弯弯,“再说那晚你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她说得沈陆嘉也好奇起来:“付出代价?”

“对啊,那天晚上我让老钟收了你双倍的饭钱。”伍媚笑得一脸无辜。

“你啊。”沈陆嘉笑着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那现在后悔没,用的可都是咱家的钱。”

“悔啊,悔死了。”

两个人就这样说笑着走到了包厢门前。

推门进去的那一刹,两方人都愣住了。

冯青萍眼神近乎贪婪地在伍媚身上看来看去。晏经纬眼神飘忽地在伍媚和沈陆嘉以及阮咸三人间打转。阮咸则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牢了二人交握的一双手。伍媚看见晏家夫妻在座时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便是面无表情。唯有沈陆嘉面容始终淡定。

“坐吧。”阮咸歪在椅子上,伸手指了指他旁边的位置,“大家都认识,就不用客气了。”

冯青萍和丈夫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惴惴。

“走菜吧。”阮咸朝侍者打了个响指。

上菜的间隙里谁都没有说话,偌大的包厢里一时安静得吓人,晏经纬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水,因为太静,连吞咽的声音都显得十分明显,他有些尴尬地又放下了茶杯。

“阮咸,你这是什么意思?”伍媚压住怒意,冷冷地质问道。

“我这么做自然是出自一番好意。”阮咸依旧一副平心静气的样子,“作为你的未婚夫,我自然有义务让你和伯父伯母之间化干戈为玉帛。”

“未婚夫”三个字如同一桶汽油,直接让伍媚出离愤怒,沈陆嘉却在桌下按了按她的手,淡淡地开了口:“难为阮先生仗义,不过我想久别重逢,难免有一番体己话想讲。阮先生定然能够理解,不如我和阮先生暂时回避一下,如何?”

阮咸没料到沈陆嘉会说这么一番话来,当下也只得笑着同意回避。

“你和伍媚现在是什么关系?□□?情侣?”门外阮咸笑嘻嘻地问沈陆嘉。

“我们即将结婚。”

阮咸眉毛一跳:“沈总,我可是伍媚的未婚夫,你在我面前这样讲是在搞笑吗?”

“一个明明彼此都知道是出于权宜之计下的订婚,男方却动辄以未婚夫自居,这个听起来才更像笑话吧?阮先生。”沈陆嘉针锋相对。

阮咸还是笑:“看来那丫头跟你交底了啊。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们两个人是登过报的。我一日不答应解除婚约,你便一日娶不得美娇娘。”

“不错。”沈陆嘉依旧波澜不惊的口气,“阮先生不如先看看这个。”说罢,他从随身携带的公事包里拿出一叠打印纸,递给阮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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