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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之媚(90)

“你也去?”电话那头伍媚似乎吃惊不小。

沈陆嘉心头微微一滞,片刻后才故作轻松地反问道:“怎么,不欢迎我来巴黎?我还想拜访一下伯母来着的。”

伍媚叹了口气,“别遗憾,今晚你就会看见我母亲,因为今晚其实是她和阮咸的老爹阮正义借酒会公布婚讯。”

这下轮到沈陆嘉目瞪口呆了,半天才挤出三个字“对不起”。大概认为自己无意中触动了伍媚的尴尬事。

伍媚噗嗤一声笑出来,“沈陆嘉,我不是玻璃心的敏感少女。不会为了父母再婚这种芝麻米粒大的小事割腕跳楼的。”

沈陆嘉噎住了。

“你在哪个酒店,我去找你吧。”伍媚忽然又说。

沈陆嘉自然是求之不得,报上了酒店名和房号之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添上了一句“我很想你。”

贴着手机屏幕的耳廓似乎陡然烫起来,伍媚有些无语地发现沈陆嘉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不是轻浮的男人,相反的,他是一个端方君子,但是却能够十分诚恳地说出一些叫人耳热心跳的话来,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仿佛是说了一句稀松平常的“你吃过了吗?”

有清脆的高跟鞋声叩击实木地板的声音在靠近,伍媚心知是母亲往她的房间走来,匆匆回复了一句“先挂了”,便收了线。

顾倾城披着薄纱晨褛,面无表情地说道:“去衣柜里把塑身衣拿过来。”

伍媚心知这回是逃不过去了,乖巧地拿过了塑身衣,然后主动撩起了T恤的下摆,然后悲壮地深吸了一口气。

顾倾城慢条斯理地将背后的绸缎带子一根根抽紧,每一下,伍媚都觉得腹腔里的空气顺着气管被挤了出去。

“您当真准备嫁给阮正义了?”伍媚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答应把他名下百分之六十的财产都给我。”顾倾城灵活地替伍媚系了一个蝴蝶结。

“您知道的,严伯伯一直在等你。”

顾倾城双手抱胸,淡淡道:“我并不爱他。”

“难道您爱阮正义那个秃头?”

“我爱他的钱。”顾倾城终于笑起来。

“严谌并不穷。”伍媚反驳。

顾倾城忽然上前,抚摸伍媚的一头乌发,“他不够富。”

“那您该嫁那个吃石油长大的阿联酋大亨。”

“我不喜欢胖子。”

伍媚气结,她的这位母亲,早已经修成铁石心肠的金刚不坏身。

“我出去了。”伍媚套上一件连衣裙,抓起手袋便噔噔下了楼。她觉得有口气堵在胸口,或许是紧身衣的缘故?

顾倾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玄关处,勾唇一笑,这个丫头,应该恋爱了吧。只有恋爱中的女人,才会这么感性,以及…愚蠢…

沈陆嘉盥洗过后,才习惯性地打开电脑看一下当天的道琼斯指数,伍媚便一阵风似地推开虚掩的门进来了。

“我去chanel总店拿衣服,顺便在旁边的pierre hermé家买的甜点。”伍媚随手将印有双C标志的袋子丢在c黄上,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雕花镂空的纸袋往圆几上一放。然后取出了一个十分精致漂亮的蛋糕。

沈陆嘉本以为她会立刻开吃,不想伍媚却苦着脸说了一句,“快帮我脱一下衣服。”他顿时呆若木鸡,可疑的红色从耳朵尖迅速蔓延开来,星火燎原一般。

伍媚已经背朝着他将身上的One-piece背后的拉链自上而下拉到尾椎部位。

“快点啊,我快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沈陆嘉这才注意到她穿着一件白金色的抽带塑身衣,腰肢愈发显得纤细的仿佛随时会折断一般。

沈陆嘉走近快速研究了一下构造,这才用修长的手指解开背后的结扣,然后一点一点帮她把交叉的绑带松下来。

解除了束缚的伍媚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几乎不能想象二十岁刚出头那几年她是怎么忍受一天二十四小时里十二个小时都穿着这该死的刑具是怎么熬下来的。她浑然没有留神此刻自己的上身等同于除了一件黑色的Bra,什么都没穿。

雪白的脊背,微微凸出的蝴蝶骨,纤细的文胸带,脊椎中央的凹槽,这是何等的视觉冲击。沈陆嘉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

不过伍媚已经很利落地将拉链又自下而上拉好了,遮掩住了那一身旖旎的春光。然后抓起笔记本电脑旁沈陆嘉的茶杯,毫不避嫌地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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