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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165)+番外

温禧眼睛里又有泪花闪烁,她解开高领衬衣的纽扣,将脖子上用红线穿着的那枚银色的纽扣托在掌心,轻声说道:“Молос·ВикторМихайлович·Фёдров,Ялюблютебя。”

莫傅司眼睛里有震动的神色,她念出了他的俄语全名,原来她早知道了吗?

“不管你是谁,我爱的始终只是你这个人。”温禧泪眼婆婆地望着眼前的俊脸。

“Ялюблютебя。”莫傅司终于像一只撬开的蚌,吐露了心声。

第二十二章 极热 40℃+

莫傅司很快便出现了大麻戒断期的一系列反应。

按照季米特里院长所说的,大麻依赖其实是以心理依赖为主,躯体依赖较轻,不易产生耐受性。但是因为莫傅司抽的并非纯粹的大麻叶子或者大麻浸出物,而是烟糙和大麻的混合物,吸食时间又长,所以他的戒断反应便有些严重。

温禧几乎后悔了,她从来不知道戒除大麻会让莫傅司这么痛苦。他躺在c黄上,又瘦了,两颊的轮廓愈发显得凌厉。莫傅司基本上吃不下任何

食物,只能靠营养液静脉滴注。病房内开着暖气,但他的手却是冰凉,温禧捧着他吊水的手,捂在自己的掌心里。

莫傅司额头上全是冷汗,太阳穴那里的青筋随着呼吸而牵动。

温禧抬起右手,用毛巾轻轻地为他拭去汗水。莫傅司却偏过头去,似乎不愿让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温禧轻轻扳正他的脸,手指缓缓抚过他英挺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和纤薄的唇。

“从来没这般近距离细细看过你。”温禧笑了笑,“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见你,除了紧张之外就只剩下一个念头,怎么能有男人生得这么好看,睫毛比我还长,真是没天理了。”

莫傅司似乎笑了一下,因为眼结膜血管充血扩张,他的眼睛是红的,衬着苍白若雪的脸色,其实有些吓人。

他费力地抬起可以活动的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现在,还好看?”

温禧低头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当然好看,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看的。”

莫傅司耳朵微微一红,不甚自然地歪过头去,低声说了一句:“肤浅。”

温禧一本正经道:“你在我心里,不仅是最好看的,还是最聪明的、最能干的、最厉害的、最有本事的。”

莫傅司表情似有不屑,但是嘴角却泄漏了一丝浅浅笑意。

温禧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向来寡言的她这几天几乎成了话痨,拼命地给他讲书上看来的乱七八糟的笑话。其实她从来都是缺乏幽默天赋的人,讲出来连自己都不觉得好笑,干巴巴的,但她还是不停地讲,经常一连几个小时连水都不喝半口。莫傅司明白她的心意,也不戳穿,只是安静地听着。

其实他很难受,身体的每一寸每一分都碾着痛,又因为失眠症,神经仿佛绷紧的弦,怎么都松弛不下来,整个颅骨连带太阳穴简直都像要爆炸一样。还有心底的烦躁,像一头嗜血的狂狮,拼命想从笼子里跳出来,全靠他用毅力死死压制。他已经害她为自己流了那么多的眼泪,不想再让她伤心难过。

因为院长叮嘱空气要流通,所以窗户并没有关严实,有“咕咕”声传来,温禧转头一看,是一只肥硕的鸽子。它神情据傲地在窗台上踱着八字步,黄豆似的眼睛咕溜溜直转。

温禧很高兴,终于找到新话题了,“傅司,你看,外面有只鸽子。”

“是斑尾林鸽。”莫傅司眯眼看了看。

那灰黑色的鸽子忽然低头在窗台边沿啄了几下,然后温禧便看见它黄色的喙里叼着几个红色的小果子。

“它……吃的……花揪树的果实。”很简单的一句话,他居然停顿了两次。温禧只觉身体左侧第二根肋骨那个位置一阵锐痛,以至于她脸上当面具一般戴着的微笑立时四分五裂,眼泪涌了出来。

“傅司,我们不戒了吧。我看着你这样,难受……”

莫傅司握了一下她的手,勉强牵了牵嘴角,“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

太阳穴又是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莫傅司手指痉挛似的一屈张,手背上浅蓝色的静脉清晰地一根根浮现出来。他毫无血色的嘴唇也微微张开,开始大口大口急促地呼吸着。

“傅司?傅司!”温禧惊恐地德了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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