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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44)+番外

通往好莱坞之路,双人c黄,真是又隐晦又直白。温禧脸上红得像在滴血。面前的男人缓缓弯下腰来,凑到她的耳畔,用他特有的低哑的声音说道,“一个女人要想成功,必然要有许多男人做踏脚石。”说完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廓,苏麻的感觉惹得她几乎要抽搐,几秒钟后他又像无事人一样翩然离开。

这样一个男人,和他豢养的那些冷血动物根本就是同类,不过一个是胎生的,一个是卵生的罢了。温禧甩甩头,进了盥洗室洗漱,然后拎着包出了房间。

刚出门,就看见流光的管事站在门口,朝她欠了欠身,“莫少让您起c黄后过去一趟。”

温禧心里咯噔一跳,跟着管事进了一间包厢。

莫傅司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镶有金边的骨瓷碟子里是一只只黄褐色的壮硕牡蛎。

“莫先生。”温禧小声喊道。

莫傅司灰色的眼睛扫了扫她的装束,唇畔略略勾起,“坐。”

温禧觑了觑包间里西洋古董钟,时间还早,老老实实地坐在了下首。

莫傅司将自己面前的碟子推到她面前,“英国科尔切斯特生牡蛎。”又递上了精巧的银色小刀。

温禧接过小刀,忽然想起那次在莫宅的早晨,他伸出舌头舔唇角的小动作,耳朵顿时火烧火燎起来。她以为莫傅司是要她动手伺候他,便学着他的样子,将小刀探进牡蛎壳的fèng隙里,手腕微微用力,待上壳翻转之后,将还在颤动的牡蛎下壳递给了莫傅司。

“我的已经吃完了。”莫傅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这是你的。”

温禧尴尬地缩回了手,牡蛎,她只在语文课本里莫泊桑那篇经典的《我的叔叔于勒》里见识过,小说里文雅的淑女们会用一块精美的手帕托起牡蛎,然后向前伸着嘴巴免得在裙袍上留下痕迹。随后淑女们会用一个很迅速的小动作喝光牡蛎的汁,最后将壳扔到海里去。

这优雅的海洋生物有着柔软的肌体和引人遐思的腥臊气味,温禧垂睫,壳里的牡蛎还在振颤,生食,给她一种虐杀的感觉。

莫傅司靠在高背椅上,双手环抱,正注视着她,温禧感觉自己就和这牡蛎一样,也在目光的压力下颤抖。

她活动了下手腕,终于将餐刀刺进了牡蛎的ròu体,黑腮还在抖缩,温禧抱着英勇就义的心情将刀尖上的牡蛎含入口中。

咸、滑、软、嫩、腥、鲜,舌头上的味蕾被成功地取悦了。温禧低头小心翼翼地啜吸尽了牡蛎的汁水。

莫傅司看在眼里,淡淡地来了一句,“因为愚蠢的偏见而拒绝尝试的人都是傻蛋。”

温禧手里的银刀一颤,原来还是为了昨晚的冰糖炖雪蛤,你违逆他的意志,不要紧,他总会以别的方式讨还过来。真是可怕的人。温禧默不作声。

当她揭开最后一枚牡蛎的外壳时,莫傅司忽然从椅子上起了身,握住了她的手腕,温禧手一抖,牡蛎汁差点泼出来。然后就见莫傅司抬高了她的手,就着她的手将牡蛎ròu连同汁液一并吮吸了过去,温禧听着那销魂的吮吸声,看着他漂亮的喉结上下一滚,脸颊绯红。

“知道十八世纪意大利著名的花花公子卡萨诺瓦吗?他一生和122个女人有过c黄第之欢,秘诀就在于每天早上以50只牡蛎做早餐。”撂下这么一句话,莫傅司扬长而去,“对了,司机在门外,他会送你去学校。”

温禧不敢再试图违背他的意志,乖乖上了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坐在车内的她简直像被文火烤着的鱼,坐立不安。

离森木大学越来越近,温禧更加如坐针毡。

高耸巍峨的校门已然进入视野,温禧再也忍受不住,开了口,“可以在这里把我放下来吗?”

司机面无表情,“莫先生吩咐过,最起码要将小姐您送到学校大门口。”

在这段交易里,我没有迁就你的义务。想起他的话,绝望涌上了温禧的心头。

时间似乎在绝望的强烈磁场作用下陡然加快,森木的校门一下子就到了眼前。司机迅速下车,替她拉开车门。

温禧紧紧捏着书包的肩带,快速下了车,含糊地道了一声谢就像兔子一样逃离。

她步履匆忙而仓皇,心里满是对自己的厌弃,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说的不就是她这种人吗?

“温禧!”一声沉痛而错愕的男声响起。祈博禹从校门一侧追了上来,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活像青天白日里撞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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