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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8)+番外

温禧一下子松了口气。不料莫傅司邪气地歪了歪嘴角,“夜里小青也许会游下来。”

温禧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和c黄单一样白。

莫傅司忽然愉快地哈哈大笑起来,邪肆地一挑眉毛,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祝你好梦”,可惜半点诚意都没有,听在温禧耳里反倒很像诅咒。他懒懒地踱了出去,还不忘顺手关上了吊灯,关上了门。

温禧不知道这几条蛇自出生就待在莫傅司身边,为了防止野/性复发,所有活动都是伴着人的,如今正值交尾期,莫傅司是为了防止它们夜里雌雄混居“乱/搞”,这才为唯一的公蛇找了一个美貌的“c黄伴”。她只当是有钱人的恶劣变态趣味。

墨绿色的天鹅绒窗帘只拉了一半,因为莫宅是在半山上,夜风格外大些,将窗外的常青树嘘溜溜地吹拂着,一会儿黑压压的成了一团墨,一会儿又化为一蓬绿气,向落地窗张牙舞爪地扑来。温禧努力抱紧自己,闭上了眼睛。

c黄太软,这让从小睡惯了硬板c黄的温禧很不习惯,她自嘲地想,也许真是命贱。豌豆公主睡在十三c黄鸭绒垫上还能感觉到硌得慌,可见她天生没有当公主的命。

那条叫小青的蛇在黑夜中依稀只看见一个淡薄的轮廓,温禧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累,仿佛一直在海上载沉载浮,意识时而困顿时而清晰,断断续续醒了好几次,瞥一眼c黄尾的立柱,只觉眼皮沉重,便又昏沉过去。

晨光微熹的时候,温禧就醒了。她刚坐起身,就看见那条蛇正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盯着她,爬行动物的眼光没有焦距,所以那眼神看在温禧眼里,俨然是不怀好意的阴冷目光。她不知怎的,竟想起了那个姓莫的男人的目光,和他豢养的蛇类一样,冷硬的,没有热度。

事实上蛇没有可以上下活动的眼睑,只在眼球表面覆盖了一层透明的鳞片,眼球也无法像人类的瞳子一般自由活动,所以眼神才总是定定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温禧努力放松自己,朝小青干笑了一声,这才抓起c黄头的衣服,打算下c黄洗漱。

温禧不知道这条绿瘦蛇其实骨子里好色无比,去年夏天就曾经当着苏君俨的面对虞璟光/裸的手臂蹭蹭挨挨大献殷勤,结果差点被苏君俨捏歪了下颌,这才收敛了不少。此刻见美女起身,立刻刺溜一下游了下来,摇头摆尾地就往温禧的方向靠近。

温禧只看见它两根鲜红的信子一吐一吐,吓的腿都软了,它不会是想拿自己做早点吧?小青速度很快,蜿蜒几下,略尖的吻部已经擦上了温禧的左臂。蛇的皮肤并不似想象中那般湿腻,反倒是干燥的,凉凉的,微微有些刺人,也许是一夜的相安无事给了温禧勇气,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用指尖碰了碰小青的身体。

小青脑袋一歪,尾巴抖了抖,居然飞快地游下c黄去,钻进了c黄底。

温禧忽然觉得对小青的恐惧去了大半,她下了c黄,抱着衣服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品齐全,不过都是一次性的。换好了衣服,温禧有些犯难了,这件换下的浴衣该怎么办?她不是客人,总不好意思就这样打大大剌剌地丢在一边叫别人洗吧。时间还早,索性自己动手洗了吧。

温禧正满手都是肥皂泡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有规律的敲门声,“温禧小姐,您起c黄了吗?”

温禧赶紧拧开水阀,将泡沫冲洗干净,这才跑去开门。

管家先生依然是笔挺的黑白制服,看见温禧,礼貌地问了早安。

温禧见斯蒂文森的视线落在她尚有水渍的手上,有些讪讪地开了口,“我把浴衣洗了,就是不知道该晒在哪里。”

“温禧小姐,这种事不需要您动手的,您丢在洗衣篮里就可以了。早上会有专人来处理的。”

温禧轻轻地“嗯”了一声,垂下了眼睫。

斯蒂文森蓝色的眼珠徐徐扫过客房,又问道,“温禧小姐,您看见小青了吗?”

温禧指了指c黄下,有些困惑地解释道,“早上起c黄的时候,小青从c黄尾的立柱上游下来,蹭了蹭我的手臂,我用指尖碰了碰它的身体,它就忽然游到了c黄下,到这会儿都没有出来。”

斯蒂文森嘴角浮现出一缕难捺的笑意,解释道,“它曾因为某位女士的触碰而遭到那位女士的丈夫的惩治,如今学乖了。”说完又颇为赞赏地加了一句,“温禧小姐,看来您对这份工作适应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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