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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91)+番外

记忆里清凉少年和此时的隽永男子似乎陡然重合了。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莫傅司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嗓音低沉,“喂。”

“二少爷莫非佳人在怀,不肯赏脸过府一聚?”是巴杜科夫的声音。

“巴杜科夫部长说笑了,莫洛斯无论如何也不能拂您的面子,只是家中近日陡生变故,一时脱不开身。”

那边巴杜科夫似乎沉吟了片刻,“莫不是为大公想开拓内地传媒市场的消息提前泄露的事吧?”

莫傅司长长叹了口气,“добраяславасидит,адурнаябежит”(可意译为“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但他的半边嘴角却高高翘起,显示出他此刻心情正佳。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千万不要客气。”巴杜科夫趁机表衷心。

“这个自然。”莫傅司语气恳切,“我从未把巴杜科夫部长您当作外人。”

“那好,你忙吧。我们改天再叙。”

挂了电话,莫傅司抬头看了看远方,尽管此刻还是艳阳高照,但已经有积雨云在天际缓缓移动,这天,要变了。收回视线,莫傅司的唇畔泄露出一丝隐秘的笑纹。

“来,先上马,我教你最基本的骑坐、压浪、打浪和跑步。”

温禧在莫傅司的帮助下坐上了马背,紧接着莫傅司也跃上马背,坐在她身后。他一只手拉住缰绳,一只手则还住温禧的腰肢。

“上半身挺直,但要放松,不要前顷。肩膀要打开,手臂放松,手指紧握缰绳。下半身要用力,双腿尽量往下,脚跟不能提起来,脚掌不要张开。把握好平衡,用身体去感受马匹的运动……”

待到温禧习惯了骑座之后,莫傅司将环绕她腰肢的手臂略略收紧,长腿轻轻磕了一下马肚,大卫开始遛哒起来。

莫傅司又扶住温禧的腰,细心地教她如何打浪和压浪。

温禧学得很快,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模样,莫傅司稍稍放松马缰,大卫果然逐渐加速。

风扬起女子的长发,发丝扫过男子的脸,竟是奇痒无比。

温禧却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问莫傅司,“我们两个人,大卫会不会吃不消?”

莫傅司微微一笑,“不会。”

大卫速度越来越快,随着颠簸,温禧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直到脊背碰触到他结实的胸膛。温禧一惊,下意识就要缩回去。

“别乱动。仔细掉下去摔断脖子。”男子清泠泠的嗓音就在耳畔,箍在她腰上的手臂也稍稍使力。温禧不敢再动,乖觉地倚靠在莫傅司的胸口。

两人的身体靠得很紧,女子单薄的双肩陷在他怀里,玲珑有致的躯体贴着男子的身体。

两具身体随着马儿的奔跑而起伏,不经意地磨蹭让温禧感觉浑身滚烫。莫傅司鼻尖就是她头发上洗发水的清香,伴着她皮肤的气息,混合成一股既清新又甜美的气味,让他觉得干渴,渴得要命。

老公爵坐在高背椅上,双目微阖,隔着巨大的北美胡桃木办公桌,两个儿子一左一右地站立着,只是一个神态张惶,一个面沉如水。

气氛有些诡谲,老公爵陡然睁开眼睛,眼光锥子似地盯住嫡长子,“马克西姆,你怎么解释?”

马克西姆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肩膀,“父亲,我没有”

维克托脸色铁青,再加上脸孔隐在暗处,简直像地狱里的恶鬼,他一扬手,一叠照片雪花似地飞满了半空,再悠悠地飘落到铺着带金花图案的地毯上。

照片上一男一女赤/身裸/体,交缠的ròu身如同像两滩肮脏的牛奶。马克西姆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但嘴巴仍兀自强硬,“父亲,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女人,她是普通女人吗?鼎言的周吉婕,我们要收购的鼎言的周允非的丫头!”

马克西姆脸色愈发难看了,“怎么会,怎么可能,她根本没有说过,而且我是喊得高级应召……”

老公爵怒不可遏,从桌子上拿起一本黑色硬皮的书,径直朝大儿子扔了过去,书页在空中摊开,如同一只白色的蝙蝠,直直地飞到马克西姆的额角,马克西姆也不敢多,硬生生地挨了这一下。

“高级应召?我让你去圣彼得堡办事,你居然好意思招妓?我看人家八成是早盯上你了,挖了个坑就等你往里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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