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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1(22)+番外

递上户口本、结婚证、身份证、小帆帆的出生证的原件、复印件,几分钟后开好证明,两人又转道去派出所。

办完出来,太阳已渐渐明艳,空气也变得暖融融的。

“我们去拍张照吧!”卓绍华盯着前方的街心公园,说道。

诸航站住,“用手机拍吗?”他们没带相机出门。

他默默看了她一眼,转身往派出所隔壁的一家照相馆走去。

天啦,是那种专门拍证件照的老式照相馆,里面的布置都是上世纪*十年代的,冷不丁会以为走进了老电影中。

幸好相机有所改进,不再是那种人躲在一块布后面的。

“我们拍张合照,宝宝今天满月。”他礼貌地向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说明来意。

“放心,肯定帮你们拍出纪念意义。”男人哗地拉开一道布帘,从后面拖也一块有着大海、棕榈树的布景。

诸航强忍住,才没有笑翻。

她自动地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在布景前摆了一张长凳。

卓绍华抱着小帆帆坐下,摘去头上的小熊帽子。小帆帆有点兴奋,头动个不停。

“我来拿帽子。”她探身接过帽子,又往后退去。

卓绍华一拽她的手臂,把她按坐在身边,“坐好,马上要拍了。”

她吞了下口水,压低声音,“我也要拍?”

“帆帆只有爸爸吗?”严肃的俊容罩上一层寒气。

她正襟端坐,咧开*,挤出一脸微笑。

“妈妈抱宝宝吧,爸爸抱着妈妈。”男人调好焦距,左看右看,觉得有些别扭,提议道。

笑容僵硬,她慌忙摆摆手,“不用,就这样拍好了……”怀中塞进了小帆帆,小手快乐地揪住她胸前的一颗钮扣,她闭上嘴,小心地抱好。

他挨近她,长臂从后面环住她。那只是一个姿势,其实他并没有碰触到她。

男人及时按下快门。

照片下午就可以取,男人写了收据。

走出照相馆,两人都没有说话,小帆帆呀呀地叫着。

剪头发是在一家婴儿护理中心,那里是专门帮婴儿洗澡、剪发的,年轻的爸妈很多,彼此虽然不熟悉,但聊起育儿经,却像是多年的朋友。

理发师说婴儿的头发叫胎毛,可以把胎毛制作笔,写小楷最好了。

“那我们也做一支。”卓绍华低头写下联络地址。

小帆帆就是小帆帆,别的孩子剪头发时哭得震天撼地,他朝理发师笑眯眯的。

上了车,诸航忍不住显摆,“我妈妈讲我小时候也是很乖,剪头发不吭一声。你呢?”

“我记性没那么好。”

诸航吐吐舌,和小帆帆玩去了。她还记得妈妈讲她满月那天,家里来了许多人,有送衣服,有送鸡蛋,有送被褥的……

她属于超生分子,因为她,家中几乎一穷二白,爸妈还丢了厂里的工作,靠了镇子上的人帮忙,才挺过那道难关。后来家中开了个家常餐馆,生意非常不错,对于邻里乡亲谁家有急,爸妈都是第一个去。她放假回老家,镇上的人都和她开玩笑,说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小区里不允许放爆竹,吕姨和勤务兵买了几个气球挂在婴儿室,小帆帆眼睛追着气球,激动得小胸口起伏不停。

诸航回来后一直关着客房门,在里面呆了很久。

那天去领证,她收拾了一包衣服。那些都是孕妇服,现在穿着很肥大。天气冷了后,她外面裹一件卓绍华的军大衣,里面加件他的毛衣。这些都是他送给她的。她穿过的衣服,他肯定不会再要。她想里面折叠折叠,也塞进了包中。再环顾一周,真的什么也没落下了。

她深吸一口气,笑了笑。提起桌上的小纸袋,开门出来。

卓绍华坐在客厅里看新闻,吕姨在厨房,唐嫂在院中收衣服。

她走进婴儿室。

小帆帆疯了一天,有点困,眼皮耷拉着。

她恶作剧地拍醒他,“小帆帆,你爸爸人缘很差吗?”

客厅中的卓绍华竖起耳朵,把电视机的音量调小了。

“还首长呢,帆帆这么特别的日子,连个送礼的人都没有。”一点揶谕。

他无语问苍天,苍天亦无语。

“呵呵,可是我有准备哦。开心不?”她把手中的袋中抖得哗啦啦作响。

视线从电视机上跳开,不自觉溜向了婴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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