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是真的吗？”甘苑问。
“什么？”
“你是……”甘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郜叶霏是他梦里的郜叶霏，郜叶霏会知道他其实是个梦吗？
对于他梦里的郜叶霏来说，他也是真的吧？
甘苑不确定起来。
这里并不是郜叶霏的卧室，而是一个帐篷，郜叶霏睡的并不是睡袋，而是舒服的被褥。
甘苑想了想，决定换个问法。
“之前双庆异界权限开放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我是说，其他人进入异界的那会，你在什么地方。”甘苑问。
只有那个时间，是他和真实的郜叶霏同时存在于一个地方的。
如果他梦里的郜叶霏是真的，那郜叶霏那个时候肯定就在他身边，虽然那时候他并没能看见郜叶霏，可其他人都看见了，这个做不了假。
郜叶霏挑眉，甘苑不知道那时候他去过现场？
“你问这个做什么？”郜叶霏反问。
“说好的你回答我的问题。”甘苑紧张起来，他被子下的手脚都在颤抖，如果郜叶霏是真的，他岂不是天天都在捋老虎胡子？
“我在军区处理事情。”郜叶霏道。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甘苑，那时候在那边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去了现场，虽然他没多久就走掉。
甘苑问这个，他不知道那时候的事？
甘苑不在那群人里？
郜叶霏心中的疑惑还未理清，他面前的甘苑就已经长长吐出一口气了，知道是自己想太多，甘苑立刻变了脸。
他脸上的紧张和小心翼翼全部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跃跃欲试和兴奋。
郜叶霏不是真的，就是他梦里的，那他还怕个啥？
“几天不见，你好像又帅了。”甘苑捏捏郜叶霏近在咫尺的脸颊，“手感不错。”
被捏了脸，郜叶霏面无表情，他伸手抓住甘苑的手腕，“你胆子倒是不小。”
甘苑大而清澈的眸子眨巴眨巴，大胆而兴奋，“我胆子还可以更大，你要不要试试？”
话说完，甘苑故意凑近郜叶霏，要吓唬吓唬郜叶霏。
亏他之前还担心了好几天。
还在想着万一郜叶霏要是真的，他该怎么办？
郜叶霏可不是个善茬，之前郜叶霏对付不了他，是因为他一直是灵魂的状态，郜叶霏根本抓不住他，万一郜叶霏是真实的，那岂不是说他现实里一旦被郜叶霏抓到，就死定了？
郜叶霏刚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可是一心琢磨着要在他身上戳个血洞试试。
郜叶霏听着甘苑那故作沙哑的声音，心跳快了一拍，他往后退去，要避开甘苑的脸，甘苑却靠得更近，甚至借势整个人都趴到他胸口。
“你躲什么，我就那么可怕？”甘苑赖在郜叶霏胸口，他听着郜叶霏的心跳，数着节奏。
咚，咚，咚……
“下去。”郜叶霏声音不负冷清，多了几分沙哑和挣扎，似乎在想要不要推开甘苑。
甘苑仰头，下巴搁在郜叶霏胸口，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郜叶霏，“你心跳加速了。”
说着，甘苑忍不住嘚瑟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挺纯情，一个人人惧怕的大元帅，结果却纯情得不行，你真可爱。”
郜叶霏挑眉，甘苑这是在玩火。
甘苑是真的一点不怕他。
“我又抓不住你，你推开我呗，还是说你其实口谦体直，其实很喜欢我靠你这么近？”甘苑被子下的另一只手，顺着郜叶霏的手臂慢慢上滑，划过肩头，来到他脖颈处。
他微有些冰凉的指尖，轻轻的触碰在郜叶霏的侧颈上。
脖颈是人类致命的弱点，寻常人或许还不会太过在意，郜叶霏这种常年游走在死门关前的人，这部位对他来说就像死穴，是绝不会允许外人触碰的。
甘苑却偏要碰碰看。
指腹和皮肤触碰到的那瞬间，甘苑明显感觉到郜叶霏身体绷紧，并且轻轻颤了颤。
但郜叶霏并未推开他，而是选择了默许。
默许一个外人，触碰自己最脆弱危险的地方。
“你不推开我，看来是真的挺享受，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甘苑甜笑了起来，郜叶霏这大老虎要是有胡须，那他现在非得给他捋一根下来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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