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哪一种爱不疼(27)+番外

叶枫不知在看向哪,非常专注,他喊了一声,她吃惊地抬起头,看他象看着外星人。

“你好象很生气?”车上,姚华斜睨着沉默不语的边城。“今晚不是很顺利吗?刘检和高法官都答应了,边部长那边他们会帮忙,争取判少一点,毕竟年纪大了。”

“判多判少,又怎么样?能让我妈妈死而复生吗?能挽回我失去的一切吗?我现在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了。”边城痛苦地抱着头,低吼一声,拳头啪地砸向车窗。

“是因为她吧?”姚华挑挑眉,“我刚刚就认出她了,那个你一直放在c黄前柜上的镜框里的女生。”

他痛楚地闭上眼,嘴唇颤个不停。

她就在他面前,那么近,他一伸手就能把她抱在怀里。可是她看他的眼神,那么冷,那么远……

12,不如不爱

这样的久别重逢,不睡一觉是缓不过来的。

进家门,叶枫甩开鞋,只脱了外衣,就那么上了c黄。用棉被将自己裹紧,还是觉得冷,从里往外的冷,重感冒似的,上下牙打着战。浑身象被机车辗过,零零碎碎,拼揍不到一块,而大脑出奇的清醒。

边城的脸在脑中重复地闪现,清冽冷峭的表情,视若空气的漠然,她想放声嚎哭,眼睛却干得发涩。

原来,有一个人能让你痛快地哭,也是幸福的。

闭了会眼,感觉嗓子里象在冒烟,强撑着下c黄,没开灯,摸索着出去给自己倒水。出房门时,没注意有把餐椅没归原位,横在客厅中央,就那么一绊,整个人先是磕在椅上,然后趴在了地上,膝盖火辣辣地疼,爬坐起,打开灯一看,地上有两滴血迹,她忙摸了下鼻子,一掌的温热。

无由地,想起大一那年的军训,也是这样跌倒,艾俐说,站得远远的边城一下子冲了过来,抱起她就往医务室跑。

今夜,没有人抱,连块递纸巾的人也没有。

一时间,叶枫悲从心起,喉咙几近痉挛,但还是哭不出来,只是瑟缩地环抱着双肩,抖个不停。

收拾好自己,喝过水,摸了手机给艾俐打电话。

“嗓子怎么哑哑的?”艾俐正在批改论文,头晕脑胀,捏捏鼻子,躺到沙发上,准备和叶枫长聊。

“我见到他了。”她把灯灭了,将脸上的苦涩藏在黑暗之中。

艾俐顿了一下,“边城?”

“嗯!”

“什么感受?”

“如果有机会让我回到十年前,我一定不进广院。我情愿不曾遇见他,不曾爱过他。”她吸了口气,鼻子发酸。

艾俐沉默了半刻,重重地叹道:“牙套妹,别说这样的话。你不知我有多羡慕你,你至少还拥有与他的回忆,而我什么都没有,还死守到现在。”艾俐苦笑。

“如果你看到今天的他,你情愿不要那些回忆。”

“变化很大?”

“不是变化,他彻底成了另一个人。”

艾俐轻轻叹了口气,“牙套妹,你以前去过他家,还记得他的父亲吗?某部部长?”

“艾俐,不要说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也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想现在沉沉地睡去,明天早晨起来,什么都忘了。”她难过得不能再承受别的。

“也好。那你睡吧!哦,牙套妹,后天陪我一块去见一个男人。是我老家大学的一个教授,来北京进修,和我爸妈很熟,我妈妈让我请他吃个饭。我妈那点心思我很清楚,吃饭是假,相亲是真。我烦死我妈了。”艾俐气得直哼哼。

“艾俐,你别这样,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牙套妹……”艾俐吃惊于她语气的忧伤。

“谁有勇气孤单到老?“她自嘲地倾了倾嘴角,说了晚安,就把手机挂了。还没躺下,手机在枕边高声唱了起来。除了台里和艾俐,很少有人给她打电话,而且在这个时间,就更少了。

屏幕上“夏奕阳”三个字随着一圈圈扩张的电波跳闪着,她愣了愣,按下接听键。

“哇,真冷啊!”夏奕阳好象在搓手,耳边听到窸窸窣窣的磨搓声。“玉树在下雪,零下十度,我现在医疗站外面。”

“你在播新闻吗?”她闭上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头发,语调慢悠悠的。

“对呀,我现在和叶枫主持人连线。叶枫,北京那边情况怎样?我的芦荟还活着吗?”

上一篇:何处风景如画 下一篇:三三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