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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怀了前男友的崽(18)

  难受空.虚又饥渴的劲下去,林鸠慢慢吃剩下的另外半碗。

  吃完后他走到厨房外,跟老板另外打包了几份酸口的配菜,老板乐呵呵一笑:“怎么吃那么多酸的。”

  林鸠:“……最近胃口不好,吃着开胃。”

  老板说:“看你那劲儿,要不是你是个男孩子,还以为肚子里揣娃娃了呢。”

  林鸠脸色纠结。

  付完款拎了几盒打包回去的酸口配菜,林鸠又到菜市场转了一圈,买蔬菜食材,打算自己在家学着做点酸菜。

  自行车使用几个年头,有的部件松了点,遇到路上的石头小坑,整个车身都要颠几颠,发出卡啦哐啷的声音。

  厉柏远的作息不像夕阳角的住户规律,这里的人基本□□点休息,早上五六点起床,他基本七点才醒,起来喝口水的功夫听到大门外的动静,疑惑地走出去看了眼。

  林鸠把自行车的撑脚踩下来,身后的门开了。

  厉柏远:“林鸠。”

  六点不到,哪怕林鸠早起,这个时间未免太早。

  厉柏远有理由怀疑林鸠昨晚可能出去了。

  可是大半夜的为什么要出去?

  是接了单子工作还是……

  林鸠回头扫他一眼,没搭理。

  厉柏远越出门内:“你出去了?”

  林鸠眼皮都没动:“你多管闲事?”

  厉柏远:“……这么晚出去不安全”

  林鸠眼都没抬:“约个炮有什么不安全。”

  “……”

  厉柏远沉着脸色斟酌:“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

  林鸠:“没误会。”

  他开了锁,把自行车推进屋后直接锁门,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跟厉柏远说。

  豆子起来找不到林鸠,从屋内到院子轮流的发疯,不过这次没敢撞倒林鸠晒的东西,不然会被罚饿肚子。

  林鸠蹲下,无情地薅豆子脑袋,跟沙皮狗悲天悯人的脸面对面:“狗都知道长记性,厉柏远连只狗都不如。”

  他以前那么舔厉柏远,都到非对方不可的地步了,结果厉柏远还不是转身就出了国念书,一去好几年。

  期间两人联系越来越少,隔着洋跨着国的恋情本来就艰难,厉柏远既然不想珍惜,他又何必再自找苦吃呢?

  见不到也摸不到,完全不懂对方什么想法。感情最忌讳猜忌和沉默,林鸠觉得自己每天等厉柏远的电话就像皇帝的后宫三千佳丽,心悬着,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临幸”自己。

  林鸠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把酸口配菜放进冰箱,再把院子晾晒的东西收起来分类放好,大致浏览这个月截至目前的金钱流水后,把一些不必要花费可以省去的开销划下红线做重点标记。

  九点钟准时到厉柏远的院子开工,另外两个大哥跟他碰头,忽然说:“有件事给忘了,小林,昨天厉先生给我们拿回去几箱奶制品,有两箱是拿给你的,晚上吃完饭我让我家老大骑自行车送到你这边。”

  林鸠打磨着手上的工具:“留着给小花喝吧,多喝点能长高。”

  “不是,是酸奶的呢,我看过价格,不便宜的。”

  大哥叨叨地说:“昨天不是听你说想吃点酸的,厉先生居然订了酸奶过来,那些不酸的我们拿着,酸的本来要搬过去给你的。”

  林鸠无言以对。

  “还别说,厉先生挺细心的,还跟我们谈了点他的事。听说他去国外好几年,半点不良的洋习惯都没沾呢,我跟我家媳妇在家看电视剧,那种电视里从国外回来的精英,说句话都要夹几个洋词,我们书念得也不多,光听那个人说话就头皮发麻,厉先生跟我们说话就很正常。”

  林鸠扯扯嘴角,沉默地听两个老大哥边干活边唠叨。

  *

  厉柏远中午从外面回来,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李天林。两人手里提着几个食盒。

  李天林进门就自来熟的跟林鸠打招呼:“小林,福香阁打包的,过来尝尝。”

  顺便把另外两个工人大哥也招呼过去,大哥见林鸠一动不动,手臂一揽,带着他过去。

  大哥笑着对李天林跟厉柏远说:“小林年纪小,脸皮薄,招呼他估计还想着怎么推脱,这孩子从小就不知道怎么跟人多说话,不过心眼是好的。”

  工人大哥把林鸠带到屋内,林鸠被推在最前面,身边夹着厉柏远跟李天林。

  两个男人衣着严整,他一身工装都是干活沾到的污渍,灰头土脸的,也难为李天林见他就像见到什么似的笑成一朵花。

  李天林朝厉柏远眨了眨眼睛,两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个眼神,林鸠洗干净手后就窝在最偏的位置上吃东西,吃完还要回去喂一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