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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怀了前男友的崽(21)

  林鸠不清楚他们在忙什么,他们更不知道随着林鸠渐渐长大偷偷谈了恋爱。

  街坊邻居只知道林鸠似乎跟夕阳角搬来的新住户的外孙走得近些,到后来林鸠唯一的朋友也离开了。

  发展到最后,如果不是有一天林鸠起来看到院子门外被人用红色油漆泼血似的涂了字,他妈妈没有像往时那样化精致的妆容穿金戴银的出去打牌,他爸的电话打不通,才知道到他家欠了人家钱,他爸在外面赌.钱把钱都赌没了。

  林妈哭了几天,跟他爸合计完,打算把家里的房产卖出去,他爸也保证不再赌。

  最后事情演变到一发不可收拾,赌博这样的恶习,一但下海,并非说改就能改过来。陷进这个深渊,林爸无时无刻不想着依靠最后那点钱翻盘。

  林鸠他爸瞒着林妈继续赌,那天林妈接到电话,本来准备带林鸠出去添几件冬天的衣服,半路折去电话里头给的地址。

  林鸠被放在半路,亲眼目送他妈开车去接他爸。结果回来途中,他爸驾驶车的时候接了通催债的电话,情绪可能不太好,造成严重的交通事故,一家四口一个没救回来去了,另外一个躺到今天。

  林家全责,赔完钱,林家彻底空了。他爸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买了农药偷偷喝掉自杀,他妈坚持了半年多以泪洗面之后病逝。

  林鸠的家遭逢巨变,十来岁的年纪,能干啥,以前都没干过。也就是他妈没走的那半年,他退了学。

  自从奶奶离开,就剩她留在夕阳角的院子没动。

  林鸠把林妈妈接回老家住,到处打工挣钱,供出事的那家,以及生了病的林妈。

  小林把林妈接到夕阳角住着,大家都没见他抱怨过,想给他捐点钱,全都被拨了回来,大家有活的都稍他一把,林鸠这点没拒绝。

  等林妈离开的那天,大家听到林家院子里爆发的哭声。

  出事那么久,也就当天林鸠抱着林妈第一次哭,哭得相当的惨烈,外人都看不见,过路的,住在周围的,就知道这孩子哭得让人心酸。

  林家经过接二连三的波折,除了夕阳角他奶奶留下来的院子,所有能卖的全都卖了赔了,出事故的那家子至今还有个十五岁的小孩躺着定期治疗,后续的费用也一直由林鸠承担。

  老哥把烟抽到最后一截:“干活咯,小林可能没有厉先生家里条件好,不过人品好,做朋友绝对值得的。”

  厉柏远把手上的烟掐了,出事的时间前后,跟林鸠和他分手的那会儿基本吻合。

  *

  林鸠在家里睡到天黑才醒,豆子饿得疯狂扒拉他的脚。

  他用脚拨开沙皮狗,先给它的碗装狗粮,一觉睡得昏昏沉沉,林鸠捂着难受的胃,准备去煮点饭。

  门外传来悉数的响动,他把门拉开,见厉柏远出现在面前。

  “方便收留一下么。”

  林鸠:“有病。”他话说完,突然就往卫浴间跑,抱着马桶干呕,还吐了些东西。

  厉柏远跟在他身后:“家里有没有药?”又想这都是废话,“去医院。”

  林鸠隐约猜到什么事,抱着肚子坐在马桶盖上:“不去。”

  去医院不就让他知道了?要去也只能自己偷偷去。

第11章

  林鸠像在闹脾气,抱着肚子坐在马桶盖上,看都不看一眼厉柏远。

  也就是这闹脾气的人,让他生出几分恍惚的熟悉感,时间仿佛瞬间倒流到他们刚交往的前三个月,林鸠人前小自闭,唯独在厉柏远面前慢慢显了原形,露出他另外的一面。

  林鸠所有的脾气只对厉柏远展露,不过这些都在厉柏远可以容忍的范围。

  此刻的林鸠有点那时候的样子,厉柏远靠在门外:“不去医院,我出去给你买点药。”

  厉柏远转身就出了门,怕林鸠把院子的大门锁上,小心机的把锁栓扣好,掩着门就出去了。

  厉柏远按照地图的定位找到夕阳角的唯一一家药店,买了好几种专治肠胃的药,老板一听林鸠胃不舒服,还呕吐,特意要他带了几种,让他叫林鸠多喝点热水,实在不行,就赶紧去医院。

  厉柏远拎了一大袋的胃药,林家的门还能推开,他走进去,林鸠已经从卫浴间出来,冲了壶水准备烧。

  厉柏远把药放在桌上,林鸠看了他一眼,目光像在问他居然还回来?

  其实不用厉柏远说,林鸠自己也有点警觉。

  他准备吃点东西就去医院做个检查,不是检查肠胃,而是检查肚子里的崽。

  无论如何,这个崽是他身上的一块肉,既然都留了下来,总不能有个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