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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玫瑰/菩提花开(243)+番外

白雁惊愣地瞪大眼,这声音怎么听着象是对门的陈大婶。她搬到这里后,和邻居们很少往来。对门陈大婶的儿子在菜场卖菜,她在家带孙子,非常的热情。与白雁在楼梯口碰过几次,见了面就问寒问暖的。有时白雁门敞着,她也会过来串串门。她怎么会在这里?

“啪!”手里的纸袋太沉,从手里滑落在地,声音惊着了厨房里的人。

“白雁回来啦!”陈大婶先走了出来,后面站着康领导,灰色的羊绒衫,笔挺的西裤,腰间搞笑地扎着一条碎花的围裙,手上滑腻腻地握着ròu末。

“小康,那我回去了,白雁很会做菜,我不要在这班门弄斧了。”陈大婶微笑地擦了把手,对着白雁打起道,“你可真是为难小康,到现在才回来,他都忙了大半天。”

白雁一脸震愣直直地站着,连和陈大婶打招呼都忘了。她整个脑子 象停止工作,一片模糊。

“还傻站着干吗?快来帮忙,你看锅里油都在沸了。”康剑催道,先转身进了厨 房。

白雁象木偶似的,机械地把袋子里的东西取出来,放在桌上,再一一收拾好。抽 空,她扫视了一下室内。屋子彻底清扫过了,沙发上放着对联,卧室的c黄头柜前多 了只水晶花瓶,里面cha着一束含苞待放的玫瑰,柳编的果筐里装着红彤彤的苹果和 橙子,旁边放着各式各样的巧克力和蜜饯。

她又缓缓走进厨房,灶台边林林总总摆了几只盘子,虽然蔬菜切得有粗有细,极 不规整,虽然鱼煮得象头尾分离、ròu丸子炸得有焦有嫩,但份量很多、样式很繁。 她抬起头,看着在油锅着忙乱的俊伟男人。

许久,她慢慢走过去,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头搁在他的后背上,象考拉一般随着 他挪来挪去。

“怎么了?很累就先去睡一会,我弄得差不多喊你起来吃年夜饭、放鞭饱。”康领导柔声说道,又有几个ròu丸焦了,真是挫败。“我以为你回省城了。”她喃喃轻道。“我哪敢呀!现在又没权又没钱,还有前科,我只能留下来以身相许,来报答老婆对我的不弃之恩。”康剑扭过头,手抬得高高的,轻啄了下她的唇,然后一点点深入。白雁双手不知不觉攀上他的肩膀,仰头回应这个缠绵热烈的吻。锅里啪地炸了一下,康剑苦笑地松开她,继续面对一锅沸腾的油,她仍挂在他的后背上。“你要报答的人不是我一个。”她嘀咕了一句。“我知道,还有陆涤飞。”他挑了下眉,“这份情,不会欠太久的。”白雁停了一会儿,又说道:“领导,你为什么没问我收条和捐款收据九月份就有了,怎么到现在才拿出来?”

康剑笑了,回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鼻子,黑眸深了几许:“需要问吗?”如果她少爱他一点,也许就不会这般煞费苦心了。十多天的双规,这样的惩罚对于他来说,太轻,太轻。

她爱他,爱得如此深重,如此绵厚,如此谨慎,生怕他不能吸取教训,又不舍他受太多的羞rǔ。

“不需要。”她撒娇地踮起脚,吻了下他的额头,这才回房换衣服、帮着做饭。

肩上的、心上的,所有压力全斜去了,从此以后,天掉下来,她就蜷在这个男人的怀里,由他顶着。

年夜饭很丰盛,就是味道有点奇怪,大概做饭的人有点心不在焉,幸好没人计较这些。开了瓶红酒,两个人坐下对饮,白雁喝得小脸象桃花似的,白里透红。

电视里,春晚开始了,花团锦簇,祝福不断,两个人手机叮叮咚咚响着,是拜年短信,两人也不看,收好碗筷,就相拥着站到阳台上,看着外面的烟火如繁花怒放。

阳台超小,两个人站着,显得颇为挤迫,康剑将白雁搂得紧些,“以前觉得这公寓小得象个巢,现在才知巢有巢的好处,很适合两个人拥抱。”

这个说法让白雁伏在他杯中大笑。

笑时,外面刚好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把两人的说话声都淹没了,等炮声停止,康剑听到白雁说了一句,声音很轻很轻。

“领导,这是第一次有人陪我过除夕。”她仰头看着他,秀丽的面孔上深情温柔而幸福,两个人贴的很近,她的呼吸暖暖地触到他的唇,目光涣散,撩动着他的心。他的心一紧,心疼地抱紧她,“今年是我一个,明年陪着你的是一大家子。”他低语,抚摸着她的头发。她嗯了一声,却是似听非听的样子,直起身子,康剑只觉得她的嘴唇带着凉意隔了毛衫印在他的胸口处。他低头正要说话,白雁突然攀住他的肩,仰起了头。康剑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栗,他抱起她,走向卧室。她带点凉意的手从他的腰间探入衣内,摩挲着他坚实的身体。他全身热量叫嚣着上涌,竟然有片刻大脑空白,随即身体先于他的意识做出了反应,仿佛有火焰在倏忽之间点燃,两人交换着一个绵长炽烈的吻,手指焦灼地探索着彼此。她推推他,指向c黄头柜。他摇头,在她耳边几乎低不可闻地说:“我要没有一丝阻挡地感觉你的湿润和滚烫……”他狠狠吻住她,解脱着两人之间最后的羁绊。烟火再窗外把夜空点的通明,明亮的光线下,她长发散在枕间,秀丽的面孔有异样的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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