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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皇子的自我修养(19)

作者: 珊瑚与夏天 阅读记录

而钮祜禄贵妃身体一直不大好,一门心思都在十阿哥身上,且她的父亲遏必隆在康熙八年惩治鳌拜之时就被定罪下狱,削去了太师衔。虽说后来康熙念着钮祜禄氏一族在朝中的贡献,并未赶尽杀绝,但也已是恩宠不在,留着温僖贵妃也不过是为了安抚钮祜禄一族,终究对她没多少情分。

自打姐姐孝懿皇后去世后,佟妃基本上处于神隐状态,惠妃和荣妃年纪大了,都有些不受宠爱,宜妃和德妃渐渐处于上风。

如今就情势来看,德妃现在可以说是最风光的妃子之一,且十四阿哥有四阿哥这个已经开始成年的兄长罩着,内务府和阿哥所的管事自然要小心伺候,怎么也不敢怠慢到这位爷头上。

许是先前在永和宫过得实在是太舒坦了,所以十四性子有些不大上讲究,顽皮好动还是小事,最主要的是喜欢听人说奉承话。

这方面四阿哥明显不大擅长,作为十四的嫡亲兄长,四阿哥面对十四阿哥时,不免总会带入一些类似长兄如父的心态,每每看到十四那副样子都忍不住训斥上几句。

而与之相对的是,八爷面对十四总是一副好哥哥的样子,不管十四遇上什么事情都乐意护着替他说话,是而十四肉眼可见的和八爷亲近,也疏远四爷开来。

天气渐渐暖和后,就到了三哥和四哥成亲的日子。

两人的成婚之日一前一后很是相近,只可惜三爷成婚那日恰巧是苏麻喇姑生辰,殷陶毕竟是由苏麻喇姑抚养长大,那日必定要去宁寿宫中给苏姑姑贺寿,并不能前赴婚礼现场,便提前将贺礼给三爷送了过去。

殷陶挑了个上书房放假的上午去三哥那里送礼,当他抵达三爷院子之时,对方刚好在院子里捧着一本薄薄的书册和格格说些什么。

殷陶依稀记得这位格格姓田,在三哥屋子里很是得宠。三哥是个文人,也一直以文化人自居,对着格格们自然也是百般柔情,两人对视之间的蜜意浓情看得殷陶一个机灵,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还好三爷注意到了他,笑着迎过来招呼:“十二弟来了,屋里坐吧。”

田氏对着殷陶福身,嗲着嗓子道:“妾身请十二阿哥安。难得见阿哥来我们爷这里一趟,用过早膳了没?若是没用过,爷可要好好招待阿哥一番才行。”

殷陶如今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田氏对他说话的口气当也可以如此娇媚婉转,实在也非寻常之人可以消受。

殷陶对三哥的口味实在有些敬谢不敏,送下礼物说了几句吉祥话后便溜之大吉。

半个月后便到了四爷的成婚之日,作为兄弟自然是要参加的,殷陶起了个大早,换了新衣同十三一道儿去给四爷道喜。

十三是德妃宫里养大的,来得比旁的阿哥更是早一些,两人一到了四爷院子当中便有小太监上来招待,热情奉了茶水和点心来。

约摸过了大半个时辰后,诸位皇子渐渐到齐了,已出宫建府的皇长子胤禔依然是最晚的那一个。

四爷一向亲近太子,胤禔几乎卡着婚礼进行时过来四爷院子,多少还是有些不虞在里面的。

古代婚礼仪程环节不少,殷陶在那里坐了将近两个时辰,体感背都有些僵住之时,四爷和新福晋终于礼成,穿着喜服走出来陪宾客们饮酒说话。

殷陶等几个皇子年纪太小,只被允许饮上一杯没什么滋味的果酒。虽然那果酒甜得像是芬达的葡萄味汽水,但依然也有些酒精在里面。

在所有来贺的皇子当中,十四年纪最小,只被四爷管着用了半杯果酒,但依然有些上头了。

想起今儿在宫内遇上隆科多的情形,十四突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许是当年在抚养四皇子一事上闹得有些不大愉快,德妃和孝懿皇后一直都不大对付,十四在德妃膝下长大,自然对佟家没什么好印象。

偏生那隆科多也不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主儿,仗着皇上宠信佟家恨不能尾巴翘到天上去,说话也有些摆谱儿,不过三言两语之间就得罪了十四这个小霸王。

十四大着舌头对着十三道:“那佟家的隆科多,不过就是个侍卫而已,哪怕是一等侍卫他还是个侍卫,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金贵人儿了不成?任他怎的,都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奴才。”

十三听了十四这醉话吓了一跳,他虽是兄长,但母妃只是德妃宫里的贵人,不好在人前说十四的不是,只能含糊道:“十四弟是吃罪了么?不如咱们跟新郎官讨杯酸梅汤解酒可好?”

“不过半杯果酒,我哪里就能醉了?”十四正说到兴头上,哪里管十三这话,他继续大着舌头道,“一个个当上了国舅就拽得四五八万的,咱们大清朝什么时候缺过国舅了?当年那下了狱的遏必隆可也是国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