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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洋过海来爱你(266)

渡边翼,虽然你很恶劣很恶劣,你违背了你的诺言,但我不恨你,我相信你的离去一定有你说不出口的苦衷,我不再执着地想知道,也不会再去追东京见你,不会成为你的阻挡,不会打扰你的家人,更不会就此低迷不振、颓废,让你背上负心人的枷锁。我是成年人,可以坦然接受命运的变数。我会一如往昔地工作、生活,除了生命力不再有你,其他不会有什么改变。渡边翼,你也一样要好好的过。

二十多天没有联系了,千言万语在心中翻滚,泛出嘴边的也只有那么一句无声的“渡边翼,你幸福吗?”

其实这个答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幸福不幸福,都不是她过问的事了。

但还是想知道。

夏日的夜风从窗外吹进卧室,别墅外浓郁的紫丁花香气也从窗外袭进来。她拘谨地闭着眼,身子绷得紧紧的。“以珊,不要担心,我不会在你这么累时,还让你为我疲惫不堪。”他从身后轻轻环着她,不着6寸缕的身子透着诱人的热气。在他的话语汇总,她靠在他的胸前,酣然入梦。以后,他们更亲近时,她才明了他是如何的体贴她。斯文的外表下,是一颗火热狂野的心。他总是让他们之间的每一个夜晚浪漫的出奇,他对她不只是一点点渴求。

一切好像近在眼前,但遥远得已经永远逝去了。

冷以珊握紧手指,心底忽然一阵揪痛。

手机设置了震动,在c黄头柜上“呜呜”地打着转,回信来了。

“嗯,以珊呢?”

时间仿佛凝固了,她坐到c黄上,紧握住手机。“我不坏,下旬要回国了。”

“还回日本吗?”

她怔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他愿意她回还是不愿意她回来呢?

“在考虑中,也许不回来了。”她哆嗦地按发送键,却抖得按在重播键上。这些日子里,她只给渡边翼打过电话。电波一圈圈扩大,手机里传来电线畅通的铃声,铃声忽然消失,电话接通了。

她听到了浅浅的呼吸还有一声叹息,渡边翼……是渡边翼。她呆住了,愕然忘记嘴巴还有说话的功能。

隔着无线电波,他的呼吸时那么的远,那么的轻,她要屏息才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冷以珊脸色苍白,身子阵阵颤抖,终于挤出一句话:“好久不见!”

回答她的是一声叹息,接着是开门声,女子温柔的笑语,“亲爱的,和谁打电话呢?洗澡水给你放好了,快进来吧!”

一行泪从眼底沽沽流下,冷以珊缓缓合上手机,“渡边翼,你幸福吗?”他是幸福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幸福。

面容象雪一般苍白,全身的血液凝固冰冻。坐着这张曾经和他共枕的c黄上,她胸口猛地一窒,她冲进洗手间,连胃液都吐出来了。

这屋中每一个角落都象有渡边翼的身影,屋顶的上空飘荡着手机里那位女子的笑语。

她面容苍白身体颤抖,虚弱的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她象疯了般拉开门,冲下楼梯,冲出别墅,在午夜的街头没有目的奔跑着。

心脏阵阵尖锐的抽痛,她想她可能也患上了心脏病。过了这么久,她以为真的能接受和渡边翼的分手,当亲耳听到他越别的女子亲昵的声音时,她再也抑制不住,泪水从眼眶中拼命地涌出,她不擦,她任它流,她一直在跑,不知道是那条街哪个区,跑不动也要跑,如果能让心好受一点,累死也没什么。

头发散乱在身后,眼泪和汗水缠到了一处,衣服上是斑斑点点的污痕,脚上只有一只鞋,她看上去象个午夜女鬼,经过她身边的汽车没有谁敢停下来询问一句。

她跑,一直往前跑,膝盖发软,脚下磨出了泡,唇被咬出了血,所有力气都用光光,她停在医院的大门前。

“冷医生,你被抢劫了吗?”大门保安惊愕的瞪大眼。

她直直地走进大门,车道上石子很多,把已经在流血的脚底又渗出了几道血痕。她越过值班护士瞠目结舌的目光,上楼梯,拐弯,vip病房,推开门。

所有的动作霎时静止,她轻轻走到大岛浩的c黄边。

她没有别的地方可去的,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大岛浩给她一种温暖的感觉。

微弱的灯光下,大岛浩的鼻息均匀,表情放松,像是完全的熟睡,他散乱的头发和新冒出来的胡茬,全心充塞着生命强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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