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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郎(190)

冷炎宠溺地凝视着蓝梦姗,到底还是个孩子,玩心重,碰到喜欢的东西,就把什么都忘了。

“绵白纸没有了,支架也没了。”蓝梦姗四下张望,手中的灯筒只做了一半。

“那就歇会,明儿天晴了,侍卫会从山下买上来的。”冷炎柔声轻道,向她招招手,“让我看看小手,天天这样做个不停,长茧没?”

她乖乖地起身,走近前,向他伸开双手。

冷炎大惊,纤纤十指上,布满了血泡,红肿不堪。他着她做着欢喜,没想太多,一刻不停地劈着竹架,手怎么会不起泡?

“从明天起,不准再做天灯了。”他不舍地握住小手,不敢用力,生怕挤破了血泡。

“我要做,哪怕把手做烂了,我也要做下去。”小脸执著、倔强,丝毫没得商量。

“你不疼吗?”冷炎痛心地问。

“我疼的是心,做天灯,我会暂时忘记现在的处境,请你不要再抹杀我唯一的快乐。”她迎视着他,口气冰冷、挑衅。

冷炎无力地一笑,从c黄里拿来药膏,替她轻轻地擦拭着,“梦姗,我是你的夫君,怎么会抹杀你的快乐呢,我只是心疼你的手······这手以后还能握笔吗?”

“你不是我夫君。”她一字一句地收道,缩回手,转身扶着门沿,对着外面眺望着。

雨声泣泣,天上远雷阵阵。

“响雷是不是代表这下的是雷阵雨?”她急急地扭头问。

他讶然地点头。

小脸上绽开一朵花,“雷阵雨就不会下太久,那明天一定是个好天,你记得让侍卫给我买天灯的器材。”

冷炎的唇边缓缓浮起一丝苦涩的笑。

夜深了,烛火磨去,静下心来细听,外面的雨声更磨了。冷炎在c黄上翻来覆去,不好入睡,近在咫尺的梦姗到发出香甜的酣声。

他忍不住掀被下c黄,走到她的c黄边。

漆黑的黑暗里,他看不到她的睡容,但他能想像得出来。在龙江镇时,她落水,病卧在c黄,他在她c黄边守护了一整夜。是不是自己就是被这张无瑕的小脸打动,然后让心沦陷了?

她睡着时爱笑,如果做到不好的梦,秀眉会蹙起,小嘴微噘,那诱人的樱色,让人很想把自己的覆上去。

一股强烈的情潮突然从脚下漫起,冷炎呼吸加重起来。耳边听到梦姗翻了个身,手下的被子空了,他想都没想,在她身边轻轻躺了下来,但他只是轻轻揽住了她的腰没有再深的动作。

医生说他的身子还不宜剧烈运动,比如与女子燕好,至少得等到一年后。

他也感到他想提气把她裹在身下时,腑中会觉着一阵阵抽痛。

罢了,不急一时,梦姗现在对他也有误会,这一年就当他是他们的磨合期。

今夜,他先偷地抱抱她。

只说是偷偷,没想到,依着梦姗,睡神很快降临,他睡熟了,直到天明了很久才苏醒,怀里的梦姗已不在。

他急忙起身。

雨后放晴,天空一碧如洗,山林比往日更显青翠。

下山购买生活用品的侍卫已起身了,其他几个在习武,项荣只手端着洗脸盆和布布向他走来。

“王妃呢?”他没有看到梦姗,心里面着急。

“在那边摘野花。”项荣眼睛随意瞟了一眼,“不知乍的,一大早就要沐浴,和她说话,她一言不发,脸拉得老长,写了张纸条,要侍卫又买灯的器材。”

“她爱买就给她买吧,只要她喜欢。哦,暂时不用早膳,我一会喝药。”冷炎匆匆梳洗了下,就走向倾坡上的蓝梦姗。

倾坡上长着一大蓬蓝荫荫的小花,花芯是白色的,平时看着一般,扎成一束,才发觉野花也可以美得令人窒息。

“在和我生气?”他知道她气他昨天不声不响地爬上她的c黄,“作为夫妻,我想我有那样的权利。”俊脸不堪其负地红了。

“你没有,没有,”她抬起眼,怒视着他,把一棒花全扔到了他身上,“我们没有拜堂,没有媒妁之言,没有在父母面前立誓,就不是真正的夫妻,你没有权利对我做出任何非礼的行为,而且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

“那如果你知情了,我可以做吗?”他打趣地问,心情一点都不坏。“我从来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我认为我们是夫妻就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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