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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郎(192)

她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不是因为他难得一回的动情表白,而是因为他其中的一句话,“你······说我的身子不能生儿育女?”

她怎么不知道这一回事,一个女子不能生儿育女,她还没什么资格爱人?惶恐不安的小巷在清眸中闪烁着。

他宠溺地吻吻她的脸腮,“梦姗,这不是件事,我不介意的。”

“你听谁说的?”她眨着泪眼,瑟缩地颤栗着。

“我带你回西京城时,去白云观风你的祖母,她告诉我的,因为你从小患有心病,身子经不起生儿育女的辛苦。怎么了,梦姗?”冷炎不舍地捧起她的脸。

泪水如滂沱大雨般狂泻不止,“你听着这话时,心里面在想着瓷器,才不介意的吗?”她很无理地发问。

冷炎嗔怪地替她拭着泪,“乱说,那时我已经爱上你了,我觉着有没孩子没什么,我只想要你。生孩子不只是给他一个生命,而是要付出无法想像的责任和爱。象我也有父母,可他们给了我什么?我们两个人就挺好。”

她平静下来,湿漉的双眸深究地打量着他。

这番心意表白得太晚了。

她咬着唇,心情剧烈起伏着。

贺大哥也是家中独子,她不能生儿育女,如果有朝一日能见面,也她亦不能嫁了。

多么可笑的讽刺,她竟然是一个这役可怜的女子。

怪不得祖母把她带进道观抚养,她不应懂情爱的。和谁的相遇都不应该的,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刻才醒悟?

“如果能有一只魔手,可以把时光回流。我不会离开白云观,就在这里伴风吟经,了此一生。下山真的是个错误。”她悲伤地按住心口,小小的身子蜷缩着一团,眼神空洞无助,“你若不认识我,也许就不是现在的命运。”

“现在的命运是我自己选择的,我很幸福,梦姗今晚一直在说傻话。”他疼惜地抱她坐在膝上,“我这辈子没做什么好事,但上辈子一定做了许多善事,才让我与你相遇了。”

她噙泪苦笑,“现在下这个结论太早了。”

“我的小梦姗······”他浅浅叹息,感到她在抖,浑身冰凉,他掀开被子,试探地去解她的外衣,她没有喝止。

他深深呼吸,解去她的外衣,抚平她的长发,把她塞进被子中,然后起身熄灭了烛火。黑暗里,他犹豫了一刻,还是来到了她的c黄边。

“梦姗,往里去一下。”天知道,他有多紧张,有多期待。

她没有动,好一会,他听到c黄响了一下,手边空出了半个被窝。

他惊喜万状地上了c黄,小心在她身边躺下,轻轻地把手搭在她腰间,她温顺地贴着他。

“梦姗,”他颤抖地扳过她的身子,呼吸急促,“唤我······夫君,就一声。”

她身子僵硬如铁,象被谁夺去了呼吸,良久,他听到一声嘤咛,“夫君。”小脸上,泪如雨下。

“我的小娘子。”他幸福地闭上眼,把她紧紧地抱着,心跳如急促的鼓点,“我一定一定要早点康复,让我们的夫妻关系名副其实。”

她贴着他的心,把手塞进嘴里,哭得更凶了。

他想她是羞涩,他想她是在向往昔告别,一点酸楚是难免的。没太往心里去,他的心里面涌上的全是对明天美好生活的憧憬。

隔天,仍然是个晴朗的天气。山外已是酷热难耐,山里面还能寻到半点荫凉。侍卫为了蓝梦姗的支架,下山去了。她把他一直送到山口,原来上山的路是隐在丛林中一条极不起眼的陡峭的羊肠小道。

“王妃还有什么吩咐的吗?”侍卫受宠若惊。

她张了张嘴,摇摇手,“没有了,路上小心。”

项荣在山边练剑,觉着蓝梦姗今天有点怪怪的。

她送走了侍卫,回过身,冷炎站在山巅,手里面握着一束野花,冷峻的面容上温柔如水。她跑过去,把身子投进了他的怀中,两人相拥着在山坡上散步。

真恶心,项荣受不了地打个冷战,心里面不由得又有些羡慕,哪有心思练剑,不时分心瞟着那两人。

“老板,你这个支架太劣质了,经不起折。”侍卫走进天灯商铺,把支架往柜台上一扔,“你看看我原先买的这个,质量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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