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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18)+番外

静姝白了谢瑾年一眼,身子一松,也歪在了坐榻上:“既然不大好,赶明儿使人拿着国公府的帖子去请个太医,好生瞧瞧罢。”

谢瑾年意外扬眉,倒是没想到他的小新娘竟是好本事——回个门的功夫,不光撕遍了国公府老少,竟然还把国公府的帖子弄到手了:“我这个病,拖得一日算一日,请太医也没甚么用,大可不必浪费了国公府的帖子。”

说着,似是要证明他着实病入膏肓一般,谢瑾年用帕子捂着嘴开始咳,咳得他苍白的脸色染上了一抹刺目的红晕。

静姝坐起身,倒了盏茶水递给谢瑾年。

谢瑾年摆摆手,拒绝了静姝的茶水。

静姝也没深劝,自己抿了口澄亮的茶汤,待谢瑾年止住了咳,不紧不慢地说:“没甚么浪费不浪费的,你便是不用,日后也不能用。”说得是国公府的帖子。

谢瑾年扬眉:“怎么说?”

静姝看着谢瑾年犹豫了一瞬,低垂下眉眼,使出毕生演技装楚楚可怜:“我今日触景生情,没按捺住脾气,很是得罪了些人。”

谢瑾年虽出身皇商家,比不得公侯子弟尊贵,可也是豪富之家,仆妇成群。

作为谢家实际的掌权人,人又生得芝兰玉树,素日里投怀送抱的没眼色丫鬟不知凡几,自然见多了各色女儿风情。

静姝这蹩脚的楚楚可怜可真是……

怪可爱的。

谢瑾年眼尾染上一抹笑意,曼声问:“哦?都得罪了谁?”

“国公府里能得罪的差不多都得罪了个遍。”静姝指尖绕着帕子,抬眼瞄了一眼谢瑾年的脸色,迅速垂下眼睑,吞吞吐吐地说,“夫君日后恐怕仰仗不上国公府了。”

谢瑾年忍着笑意,轻叹:“你倒是能耐。”却也傻得很。

静姝伸出手,隔着桌子捏住了谢瑾年的衣袖:“所以那帖子也就这一两日能用,明天咱就请了刘太医来给你把把脉罢。”

“刘太医?”整个太医院只有一位姓刘,妇科圣手。

静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谢瑾年定定看了静姝一瞬,却也没拆穿她:“好。”且看你耍甚么把戏。

静姝了了一桩心事,姿态愈发松懈了下来。

葱白似的手揉了把空荡荡的胃,便翻着车厢边上的一排点心匣子找吃食。

看静姝左一口八珍糕,右一口松子饼吃的香甜,谢瑾年也被勾起了食欲,捏了一小块松子饼慢条斯理地吃了,用帕子擦净了指腹上粘着的碎屑,便好整以暇地看着静姝吃。

肚子里有了着落,静姝吃点心的速度慢了下来,抬眼见谢瑾年脸上又有了笑意,略显夸张地抚了下胸口:“你可是不气了。”

谢瑾年饶有兴趣地问:“你会怕我生气?”

静姝振振有词地胡诌:“夫为妻纲,你生气,我自然怕。”

谢瑾年一个字儿都不信。

若说他这个小新娘盼着他死他倒是信,毕竟他死了,她便自由了。

念及封正则与静姝在亭子里拉拉扯扯的画面,静姝的可爱瞬间打了十二分的折扣。

谢瑾年眼底的暖意如潮水般退去:“瑶瑛。”

静姝心神大半都在各色点心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隔了一会儿才应:“嗯?”

谢瑾年用他那平和温润的语气,说:“你若是怕我生气,便不会与昌平侯世子私会。”

一口八珍糕卡在嗓子里,连喝了两盏茶才顺下去。

静姝抚着胸口,暗骂剧情给她的生活副本强行提升难度,又暗骂指使婆子故意指路引她去见封正则的人:“我若说我并没想与他私会,你可信?”

谢瑾年未置可否,只是道:“你今日大闹国公府,把你的依靠得罪了个遍,敢说不是为他?”

当然敢!就怕你不会信!

静姝简直是百口莫辩,手里的八珍糕都不香了。

谢瑾年端量着静姝那副沮丧模样,抿直唇角,心中有了决断——小新娘再好,心中若是装着野男人也是不行的。

伸手替静姝抹去了唇角碎屑,谢瑾年澹然试探:“既然心中有他,不妨考虑考虑我先前的建议。”

这误会可大发了!

静姝试着以写同人文的方式影响谢瑾年,然并卵。

百口莫辩的事情,便是矢口否认也没甚么说服力,静姝心思微转,索性做出贞洁烈妇般的模样另辟蹊径:“好女不嫁二夫!”

谢瑾年盯着静姝,眸光暗沉沉的,辩不出喜怒:“你可想好了。”

静姝颔首,毫不犹豫地道:“当然。”

谢瑾年未置可否,仿若精力不济,歪在坐榻上合上了眼。

车轮子压在青石马路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扰得静姝心烦意乱。

连马车行至京师最为繁华的朱雀大街上,看着路边栩栩如生的糖人、喷香的神仙粥、看上去便酥脆可口的芝麻烧饼,静姝都不觉得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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