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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218)+番外

面无表情地任眼泪横流,直至泪珠子湿了半条帕子,直至闻得仓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

静姝方扯开帕子,擦着眼尾残留着泪痕,看向楼梯口。

这一看,静姝嘴角便有些绷不住,想抽。

从冀弘清船上请来的太医不是旁人,正是太医院里的妇科圣手刘太医。

静姝:“……”

这到底是个什么缘分!

难不成和亲王竟然还有看妇科的需求?

心里天马行空地埋汰着和亲王,静姝顶着哭红了的眼圈盯着刘太医看。

舱室间,廊道狭窄。

走近之后,刘太医避无可避。

硬着头皮跟静姝对视,刘太医胡子翘了几翘,到底还是没敢开口认“故旧”。

面无表情地与静姝擦肩而过,刘太医恭恭敬敬地给和亲王行礼:“卑职见过王爷,王爷万安。”

和亲王漫不经心地轻“嗯”一声,便以折扇一指静姝和谢瑾年所居那间舱室紧闭的房门,吩咐刘太医:“谢家公子痼疾复发,病得不轻,你且去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症候。”

刘太医全无先前到谢府时的倨傲,也不分说自己个儿乃是妇科圣手,给谢瑾年诊脉不妥当。

得了和亲王的吩咐,立时恭恭敬敬应诺,别无二话,背着药箱便要去推舱室的门。

然而,刘太医才抬脚迈出两步,便又不得不驻足——那谢家娘子竟是趁他给和亲王见礼的功夫,悄默声挪到舱室门前,把舱室门守了个瓷实。

看着谢家娘子红着眼圈垂着泪珠子守着舱室门,做出了一副拦路虎的模样。

不期然便想起了当初那两托盘没捂热乎的金子,刘太医心里一突,小心翼翼地道:“还请谢家娘子移步,容老夫入内给谢公子诊脉。”

静姝却是纹丝未动,捏着帕子只管垂泪。

这和亲王带了这个国公府惯用的妇科圣手来,她若是轻易便放他进去才是不对。

这刘太医似是改了性情,受了她这般慢待,却还是好言相劝:“谢家娘子既是忧心谢公子,便更该尽快移步,让老夫入内给谢公子诊脉,免得贻误了救治时机。”

静姝挡着舱室门,丝毫不为所动:“刘太医且安心,里面已有外子惯用的郎中在为外子施针,必耽搁不了。”

刘太医暗憋一口气,好声好语:“那等村野之辈,医术必精湛不到哪里去,别再一通乱治,把谢公子耽搁了。”

静姝适时冷笑:“术业有专攻,外子惯用的郎中虽未在太医院里供职,却也是精研一辈子他所患这个症候的大手。想来论医治外子,当不会比刘太医差,毕竟刘太医擅长的乃是妇科。”

这一番话堪称冒犯了。

刘太医盯着静姝胡子翘啊翘,仿佛心里已经被静姝气成了河豚,最终却也只说了一句:“谢家娘子有所不知,老夫所擅长的并不止妇科,不过是在太医院里医治妇科病症更多些罢了。”

静姝似是并不信他这一番说辞,只是不咸不淡地道:“刘太医还是稍待片刻吧,待里面的郎中出来,自会请刘太医入内替外子诊脉。”

好声好语地把话说了个尽,静姝依然不为所动。

刘太医别无他法,只好回头眼巴巴地看向和亲王。

冀弘清冷眼睨了刘太医一眼,以眼神无声地骂了一句“废物”,开口问静姝:“你如此百般阻拦刘太医入内,想来必是并不如何担心谢瑾年。莫不是那谢瑾年痼疾复发尽是装的,他其实是躲在舱室里在做甚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就知道!

冀弘清请那刘太医过来,并不是出于善良!

静姝用帕子抹着眼角,立时拿出十二分演技,装出一脸薄怒:“还请王爷明鉴,就我夫君那身子骨儿,每日里精心调养还来不及,又哪里有那做见不得人勾当的精气神儿!”

这一句话,静姝说的又急又快,完全一副被冤枉恼了的模样。

然而,冀弘清却并未尽信。

倒不是他信不过静姝,他只是信不过谢瑾年,或者说他信不过眼前这个被谢瑾年教歪了的邻家小姑娘。

细细端量着静姝的神色,直看得静姝眉眼间怒气愈发浓郁,冀弘清才悠然道了一句:“谢瑾年有没有那精气神儿,你说了不算,总要刘太医诊过脉之后才知道。”

静姝心中冷笑,面无表情地问:“王爷这是何意?”

冀弘清一指静姝身后的舱室门:“让开。”

静姝抿紧唇角,断然拒绝:“事关外子性命,恕难从命。”

冀弘清妖冶的眉眼霎时染上一层冰。

目光阴翳地盯了静姝片刻,冀弘清缓和下脸色,曼声道:“这也就是你,换个人胆敢如此放肆……”

仿若凝滞的氛围一松,静姝顺阶而下,也跟着和缓了眉宇间的怒意,不卑不亢地解释:“民妇执意相拦并非是故意对王爷不敬,更非是外子在假借痼疾复发躲在里面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实是给夫君诊脉的郎中脾气着实有些个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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