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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253)+番外

谢瑾年脚步一顿,转身行礼,恭声应诺,突然把个孝子姿态做了个十足。

谢老爷言语间也总算有了几分慈父的腔调:“去吧。”

谢瑾年又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这才与静姝离开精舍。

*

满园鲜花无不是名品异种,金丝楠木精舍每一寸都刻画着豪奢,谢老爷一副潜心修道的姿态,然则超然于外物里偏偏又隐隐透着高深莫测。

父与子,久别重逢不见半分温情,言语里尽是机锋,只有在告别那一刹那才有了几分父慈子孝的模样。

谢家这对父子的关系着实耐人寻味。

静姝扶着沉甸甸的食盒,堂而皇之地细端量坐在她对面的谢瑾年,企图从他那张显得有些深沉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谢瑾年被静姝那毫无遮掩的目光看得哭笑不得,不禁放下思量,探手捏捏静姝的脸,笑问:“可看出了什么来?”

静姝捂着脸颊,白了谢瑾年一眼,哼笑:“当然。”

谢瑾年饶有兴趣地道:“哦?说来听听。”

静姝松开食盒,身子略微前倾,撑着桌案尽量做出一副压迫的姿态,一字一顿地道:“看出夫君拿我当了幌子,看出夫君此行目的不单纯。”

他家小娘子一如既往的敏锐。

谢瑾年轻笑,不动声色地道:“为夫不过是遵循礼法规矩,带娘子来拜见父亲罢了,哪里有你想得那般复杂?”

静姝指尖戳着谢瑾年的胸口,轻哼:“夫君,你敢说你此行真不是专门来拿那‘点心’方子的?”

谢瑾年忍俊不禁。

就知道瞒不过他家小娘子,好在他早有准备。

慢条斯理地从袖袋里摸出一页泛黄的纸,谢瑾年以食指与中指指尖夹着那纸在静姝眼前轻晃:“娘子说的可是这个?”

巴掌大的纸,纸张泛黄,隐有兰香,似乎还真是谢老爷给的那一张。

静姝夺过那页纸,拿在手里反复细看,盈盈小楷写得还真就是鲜花饼的几种做法,再无其他内容:“这可是要用火烤一烤才能显出秘密来?”

谢瑾年忍俊不禁:“话本子看多了?”

谍战剧看多了。

就算这页纸当真是一页做鲜花饼的方子,静姝亦是将信将疑。

要怪只能怪谢瑾年与谢老爷方才那场机锋打得端的是明目张胆,她若是这般轻易便消了疑惑那简直是对不起她的智商。

起身隔着桌案捧住谢瑾年的脸,扳着谢瑾年与她对视。

静姝微眯起眼,拿出前世训学生、助手时最具压迫性的目光审视谢瑾年:“提什么话本子?严肃点!”

谢瑾年忍俊不禁。

又在静姝愈发严肃的目光里,应景儿地敛起笑意,忍着笑颔首:“谨遵娘子令。”

到底有些低估了谢瑾年那张脸的魅力,高估了颜狗心的节操,这般对视着,静姝竟然有些心猿意马。

强行压下心慌意乱,静姝硬撑着严肃审他:“你且老实交代,此行明面上是带我来拜见家翁,实则只是为那点心方子所来,可对?”

谢瑾年眼底含笑,一本正经地问:“若是老实交代当如何,若是不坦白又当如何?”

静姝柳眉微横,故作凶相:“坦白有赏,抗拒用刑!”

谢瑾年以膝盖轻蹭静姝的腿:“敢问娘子,赏是什么赏?刑可是芙蓉帐里刑?”

静姝再也绷不住严肃相,红着脸轻啐:“没个正经!”

谢瑾年莞尔,攥住静姝的腕子,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小娘子的腕骨,轻叹:“既是有赏有罚,为夫自当问个清楚才好选择,怎的到了娘子口中便成了不正经了?”

静姝含笑带怒,瞪着谢瑾年:“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谢瑾年朗笑,把静姝的手拢进掌心里,十指相扣:“娘子莫恼!为夫坦白……”

说着,谢瑾年又是一阵笑,笑得他家娘子眼见真要恼,才一整神色,拿捏着一本正经的姿态道:“带娘子来拜见父亲确实是出自真心,要那点心方子才是为了讨好娘子而临时起的意。”

静姝却仍是不信:“依我看倒是不尽然,夫君带我来拜见父亲或许是出自真心,但那点心方子也不是临时起意才对。”

谢瑾年低笑。

他家小娘子果然不是好糊弄的,挺好。

静姝指尖戳谢瑾年胸口,突然放软腔调,转用怀柔之策:“能说便说,不能说便直说不方便,我还能没眼色地追问你不成?”

眼见着她家小娘子严逼不成,立时便换了策略,谢瑾年终是拿定了注意。

略作沉吟,便以指节轻敲着静姝额头,笑道:“若真想瞒着娘子,为夫也不会当着娘子的面讨要那方子。”

这话倒是在理儿,谢瑾年若是想瞒着她,随便指一事支开她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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