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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261)+番外

谢瑾年垂眸与静姝对视, 迟迟没有动作。

静姝用指尖戳谢瑾年胸口,催促:“快着些吧!他们恁的聒噪,早些打发了他们, 也早些让耳根子得个清净。”

谢瑾年低头,亲亲静姝含笑的眉眼, 总算舍得松开了手。

马车外, 谢三老爷依然在喋喋不休, 扯着脖子闹着, 骂谢瑾年过河拆桥, 狼心狗肺。

马车里, 谢瑾年用簇新的帕子捂住口鼻, 一口鲜红的“血”霎时在帕子上绽放出了妖冶的花。

静姝用力揉眼睛。

眼见着一双潋滟水润的眼发了红,谢瑾年抿着唇角攥住静姝的腕子,制止了她的“自残”行径。

带着安抚意味拍拍谢瑾年的手背, 静姝对着谢瑾年轻轻一笑,便神色一整,掀开了马车帘子。

马车外。

谢一坚定地挡在马车前,拦着跳脚要往马车里闯的谢三老爷:“公子身体有恙,三老爷若是再闹,便休怪我不敬了。”

谢三老爷立时来了劲儿,骂骂咧咧,骂着谢一往谢一身上撞:“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年哥儿心善收留的流浪汉罢了,也敢狗仗人势对老子不敬!”

谢一纹丝不动,任肉球似的谢老爷如何冲撞也未移动分毫。

静姝默然看了一瞬。

想着便是谢瑾年当真病得只剩一口气儿,这谢三老爷怕是也能如眼下这般堵在门口,不顾谢瑾年死活地耍浑,静姝霎时又心疼又着恼。

心一酸,揉红了的眼圈里便转上了泪儿。

静姝捏着染血的帕子,踏出马车:“谢一,你让开。”

谢一闻声。

手上用巧劲儿把谢三老爷推得摔了个仰八叉,这才错步让开了车厢门。

静姝站在马车前,娇颜含煞:“三叔,你明知世安此时命悬一线,急等着郎中诊治,却还这般不依不饶地拦在门前,到底是要做甚么?可是嫌世安命长,承继了谢家的香火?”

谢三老爷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土,轻啐:“年哥儿家的,你这嘴也忒过歹毒!我是他亲三叔,就算他对我无情无义,我也不可能对他心存恶念!”

静姝眼眶里转着的泪霎时一落:“若无恶念,三叔眼下做的这是什么事儿?夫君昏迷着都被你气得又吐了好几碗血呢!”

谢三老爷冷笑:“年哥儿见天儿病病歪歪的,也没见他怎么着了,更是连儿子都生下了!谁又知道他这昏迷是真昏,还是不敢见我装昏呢!”

嚯!还拿着小崽儿扎她心呢!

静姝一抹眼泪儿,幽幽地道:“三叔也知道夫君已是有了嫡长子了,你纵是拦在门口故意延误救治他的时机,真把他拖出个好歹来,这偌大的谢家家业也是轮不到三叔手里的。”

谢三老爷险些被气歪了鼻子。

他纵是有些许个野心,可也到底顾及着脸面小心翼翼地藏着呢,便是有人老成精的族亲看出一二来,也都是看破不说破。

谁知道谢瑾年娶回家这个高门贵女竟是这般不讲规矩,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亏你也是国公府贵女,竟是能这般张口就是胡咧咧!年哥儿可是我亲侄子,我能不盼他好?”

静姝冷笑一声:“三叔既是盼世安好,还请让开入府的路罢!”

谢三老爷扫了一眼大街上抻着脖子往门房这看的人,站着没动:“年哥儿!三叔只要你一句话儿,这南虞的总揽之权可当真要我交接给五房的海二叔?”

马车里自是一片寂静。

谢三老爷脸色一黑,张嘴便要骂骂咧咧。

静姝眯眼审视谢三老爷:“我再说最后一遍,世安正昏迷着,请谢三老爷让开入府的路。”

谢三老爷轻啐:“让年哥儿先给我个说法!”

静姝气急而笑,一指拦在马车前的谢三老爷两口子以及他们带来的仆役,吩咐谢一:“有一个算一个,谁若再拦着,便给我打出府去!”

谢一得令,一摆手,随行的护卫立时行动起来。

谢三老爷后退一步,嗓子喊破了音儿:“你敢!我可是谢家正正经经的三老爷!”

静姝冷笑:“皇子府上的大管家我也不是没让人打出去过,没什么我不敢的!”

谢三老爷不信,只觉得静姝在诓他。

身后的仆役一个一个,真被谢瑾年的护卫提溜着丢出谢府,扔到了门口的大街上。

谢三老爷长在入府路上的脚有些不稳,一双藏在缝儿里的眼盯着静姝,神色开始阴晴不定:“年哥儿家的,你也甭唬我!你三叔我见过的阵仗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呢!”

“我夫君在马车里晕着呢!我可没有闲情逸致唬三叔……”静姝环视朝着这里张望的谢家仆役,冷笑,“我还是那句话,谁黑了心肝,拦着我夫君入府,故意延误我夫君诊治时机,我便敢把谁打出去,不信你且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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