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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268)+番外

谢老夫人一粒一粒拨着手串上的木珠,不辨喜怒地端量静姝,迟迟没叫起。

静姝福着身,默算时间。

正当她觉得腿有些酸了,琢磨着是直接起身跟谢老夫人见招拆招,还是吞了那粒吐血小药丸,给谢老夫人“不慈”的名声添砖加瓦时,谢老夫人总算开了尊口。

谢老夫人开口便是问罪:“年哥儿家的,你可知错?”

静姝用蘸了姜汁的帕子轻拭眼角。

待得用姜汁熏红了蕴满轻嘲的眼,静姝施施然站直身子,抬眼直视谢老夫人,模仿着记忆里静婉最擅长的姿态,委委屈屈地道:“我自入了谢家门,一直规规矩矩的,从未行差踏错半步,却不知祖母此话从何说起?”

“啪!”

谢老夫人一巴掌拍在炕桌上,金镶玉的镯子磕着黄花梨炕桌,磕出一串脆响:“我没叫你起来你便自行起来了,这也叫规规矩矩?你使人把你三叔打出门去,也叫规规矩矩?你且跟我说说,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静姝立时把帕子往眼角一放,姜汁熏着眼,泪珠子瞬间便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开始往下掉:“给父亲请安回来,半路上世安突然吐血昏了过去。我们着急忙慌地赶回家里,不承想到了家门口却被三叔堵在了门外……”

说着,静姝用帕子一抹眼睛,“哭”得愈发可怜,“我再三跟三叔说,世安昏迷不醒急等着郎中救命呢,可三叔也不知揣了什么心思,偏偏不依不饶的,堵在门口不让我们入府,祖母你说我不硬闯进来又能如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世安他……”

谢老夫人脸色霎时铁青,冷飕飕地瞪了谢三夫人一眼,斥责静姝:“那你也不该让人把你三叔打出府去,你这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放!”

静姝眨眨眼,眨掉悬在长睫上的泪珠,冷哼:“他处心积虑的要害世安性命,我哪里还顾得了他的脸面!”

谢三夫人尖声反驳:“年哥儿家的,你可别血口喷人,老爷可是年哥儿的亲三叔,怎么可能害他!”

静姝冷笑:“三叔怎么拦着我们进府的,大家伙儿可是都看见了的,三婶儿便是狡辩也无用。”

谢三夫人脸霎时涨红,也不知是被气得狠了,还是连她都觉得谢三老爷是故意想要耽搁谢瑾年的命,竟是瞪着静姝,嘴皮子翕动半晌也没说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谢老夫人隐含嫌弃地斜睨谢三夫人一眼,开口接过了话茬:“行了,你才刚进门儿好些个事儿都不知道,会这般误会了你三叔也不足为怪。”

听着谢老夫人把她使人打谢三老爷归结到了误会上,静姝立马见好就收:“我也是被三叔逼得急了。”

“你三叔待年哥儿,那可是比待利哥儿还亲,再不会害年哥儿的。”说完,谢老夫人不着痕迹地给谢三夫人使了个眼色。

谢三夫人难得机灵,立时会意:“可不就是这么个话儿!想当年年哥儿不招大夫人待见,险些被大姑奶奶……”

“说那些有的没的做甚么!”谢老夫人兀然截断谢三夫人的话,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谢三夫人一眼,问静姝,“年哥儿身子骨儿如何?蔺先生怎么说?”

静姝视线不着痕迹地在谢老夫人和谢三夫人身上打了个转儿,思量着谢瑾年的谋算,脸上故意堆出一脸勉强,绞着帕子道:“蔺先生说,世安将养些时日便无碍了。”

谢老夫人人老成精,自是看出了静姝的言不由衷,不禁肃起脸来冷声问:“静氏,你跟我说实话,年哥儿可是不大好?”

静姝垂眸,不吭声。

谢老夫人转着沉香木手串,等了片刻,见静姝不肯开口,一指在屋里伺候的大丫鬟春梅:“去,把蔺先生请来。”

静姝似是再也瞒不住,帕子一捂眼角,呜呜哭着说:“祖母,无需去请了,我说……”

谢老夫人立时摆手,示意春梅回来:“莫只顾着哭,快说,年哥儿那身子骨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静姝用帕子捂着脸又哭了一会子,才抽抽噎噎地道:“蔺先生说,世安这遭吐血昏迷若是救治及时当还有一线生机,偏偏世安命不好,在门口耽搁了好一会子,硬是耽搁了救治……”

“年哥儿家的,你可别血口喷人……”谢三夫人听着静姝的话音儿,再不敢任她说下去。

谢老夫人对谢三夫人的忍耐却是到了极限,打断她的话后直接撵她道:“老三家的,你且回去看看老三,我这儿不用你伺候了。”

谢老夫人发了话,谢三夫人磨蹭了一会子,悻悻地离了积善堂。

待谢三夫人走了,谢老夫人缓下声色,问静姝:“年哥儿家的,你且慢慢说,年哥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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