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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45)+番外

封正修抬眼瞥了一眼清风拂过后近乎纹丝不动的花枝,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说:“妹夫体弱,可别在庭院里站着吹风了,咱们赶紧进去吧!”

“修哥儿说得在理儿!”二舅母人未至,她那爽朗清脆的声音先自垂花门里飘了出来,“知道你们几个打小便投缘,总有说不尽的话,可也没有杵在这儿的道理,你们祖母可还眼巴巴盼着姝姐儿呢!”

话音落,便见一个犹如神妃仙子般的人物自垂花门后绕了出来,头戴赤金拔丝丹凤,口衔五颗明珠宝结,身着大红出水麒麟袍儿,好不气派。

正是定安侯夫人郑氏无误。

封慧婷与静婉再不好堵在门口,错步让开了路。

郑氏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替封慧婷抚胸口的静婉,径直朝着静姝走了过来,牵住静姝的手细细端量了一番,笑道:“不错,这般容光焕发的模样,老太太见了一准儿就放心了。”

说完又端量谢瑾年,满口子称赞,“世安也好,模样生得俊,看上去就是个会知冷知热的体贴人。”

静姝抿唇,装出一抹娇羞,嗔道:“二舅妈惯会打趣儿我。”

郑氏大笑,扶着静姝往院儿里走:“你二舅妈我可是直爽人,从来都是有一说一的,再不会说些虚头巴脑的话糊弄你。”

这个直爽人,可真真儿是字字有深意。

静姝只管笑笑,没吭声。

高门大户,庭院深深,便是分家另过,却也还有许多的利益纠葛的。

静姝可无意掺和别人家的事儿,她恨不能每天躲在谢府,吃吃喝喝,追追文,催催更,做一条好不自在的咸鱼呢!

*

垂花门后是一座别具匠心的园林。

园林虽小,却是五脏俱全,每一山、每一阁、每一水都似是巧夺天工。

顺着廊道穿过园林,便是三间小厅,再往后是五间正房,门楣上悬挂着一块匾额,上书细瘦的“慈安堂”三个字,乃是今上亲笔。

静姝挽着郑氏穿过花厅,便见得一满头银丝的老妇人,被昌平侯夫人阮氏搀扶着,被五六个娇花似的少女簇拥着站在廊下,眼巴巴地往这边儿望。

那老妇人不是别个,正是静姝的外祖母,廉氏。

隔着成排的、养满锦鲤白莲的水缸,遥遥一对望,静姝便不自觉眼眶一酸。

这次没用她拿蘸了姜汁的帕子熏,眼泪已是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静姝心中没有委屈,可眼角的泪却似是要淌尽那位包子少女的满腹委屈与心酸一般,止也止不住。

静姝脚下紧走,扑进廉氏怀里,哽咽着唤了一声:“外祖母。”

廉氏抱着静姝,干瘦的手轻拍静姝的背:“我的心肝儿,可快让外祖母看看,可是瘦了?可受了委屈了?”

静姝扎在廉氏怀里,哭了一会子,眼里的泪儿终于止住了势头。

自廉氏怀里抬起头来,静姝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破涕而笑:“没瘦,也没受委屈,家里太太和夫君待我都好得很,我只是想外祖母了,一见着便忍不住掉了泪珠子。”

廉氏有些浑浊的眼睛细细地端量过静姝,轻叹:“我的姝丫头是个可人儿,最会善解人意。”

静姝俏皮一笑:“还不是全赖外祖母教导的好?”

少女静姝差不多每年都要伴着廉氏小住几次,静姝这般说倒也不算错。

“你这张巧嘴儿,定是像了你老子,惯会哄人的。”廉氏笑着说完,想是想起了故去的闺女和女婿,轻叹了一声,催着静姝进屋,“咱们娘们儿也别搁这儿杵着了,且里边儿坐着说话,我让锦绣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玉带糕和西洋饼。”

提到点心,静姝脸上立马露出了稍显夸张的欢喜,又惹来廉氏戳着她额头的一阵笑。

静姝是真真儿的得廉氏欢心。

进了堂间,静姝与谢瑾年一道跪在软垫上给廉氏磕过头,正正经经行过礼。

静姝便被廉氏招呼至身边儿,拉到罗汉榻上坐了下来。

罗汉榻上的炕桌上,摆满了各色点心,有方才廉氏所说的玉带糕和西洋饼,还有雪花糕、软香糕、百果糕、金团和合欢饼。

点心外圈又摆了一圈诸如乌梅、黄梅、青脆梅、樱桃干、桃干、酥杏仁、山核桃、松子儿等一干蜜饯坚果。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一圈点心正中,满满当当的四碟子大红枣、炒花生、干桂圆和洁白圆润、粒大饱满的莲子。

这寓意,简直直白粗暴,看得来自21世纪的社畜之魂都有些羞。

静姝已经红了脸,廉氏却还不放过她。

与谢瑾年说了几句话,待谢瑾年随着封正修去了前院,廉氏便把静姝往炕桌边儿一推:“特特让锦绣给你做的,都是你爱吃的,不过吃那些个点心前,且得先吃几口正当中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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