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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128)

快要结束时,云映绿遇到了一个真正的病人,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说近半年来月经延长,白带增多,左少腹有积块,胸胁胀满,rǔ房作胀。云映绿看看她脸色,蜡黄灰暗,象是

深受病痛的折磨。让她躺在卧榻上,给她检查了下。云映绿依自己临c黄几年的经脸,女子子宫中一定不是有肌瘤就是有息ròu。

她难住了,不管是肌瘤还是息ròu,开一些中药是起不了根治作用的,可要是做手术,这个时代又没医疗器具,比如女子检查用的鸭嘴钳和夹割息ròu的小钳

子都没有。

中年女子可怜巴巴地盯着她,一脸信任。

云映绿沉吟了半晌,她先给女子开了些药,让她先调理下身子,下个逢九日,直接到药庄来,要家人同行,不需要挂号,她想办法给女子做个小手术。

中年女子千恩万谢地走了。

接下来几个病人。依然是美容咨询,很快就被云映绿打发了。

最后一个病人走了后,坐在里端写处方的秦论拉开帘子,想和云映绿说说话。从云府出发到现在,她可是正眼都没瞧他一下,真把他当大色狼了,时时保持安全的距离。

云映绿没有在休息,而是趴在桌上,拿着毛笔,一笔一画地在描着什么。他走过

去,低头一看,她画的象是几个样子怪怪器具,有长有短,有宽有窄,但是好象造型都挺复杂的。

云映绿画得很投入很认真,一声不吭,秦论摸摸鼻子,没有打扰她。出去到药庄巡视了一番,问了下今天的营业情况,得知病人们在临走前,一个个又大手笔地买了大包的名贵药

材,他淡然一笑。

“秦公子。”’云映绿走出诊室,冷冷地唤了声。

“映绿。”,秦论欣喜地回过头,她终于肯和他说话了。

“把这个拿去,找东阳城中最好的铁匠,接照这样子,细心地打造出来,要最好最簿的铁,我后面要用。”’她把刚才画了半天的纸张递给他。

“嗯!”秦论会心地一笑,““放心吧,一定会让你满意的。”。难得一个讨好她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你现在就找人去办,这个可不是打把刀那么简单,一点不能出差错的。’”云映绿蹙了下眉。

“好,你休息会,我马上就过来。”。秦论忙不迭地应下,走向后堂。竹青趴在柜台上,和药铺的伙计谈笑,云映绿瞟了瞟他们,走出店铺。天色晴朗,广阔晴天只有淡抹微云追

逐在艳阳处。

数点燕影掠过天际,徐徐暖风拂动滑出丝帕的发丝。无限美好的春日阳光,透出光暖照射在云映绿的肩上。大街上,车水马龙,摊贩高昂的吆喝声飘荡在风中,眼前勃勃繁荣的生

机让云映绿

疲累的双目不觉一振,她细细地欣赏起这一切来。

一辆无车顶的轻便马车地从街头驶了过来,高大的车夫熟练地撑控着缰绳,速度既不太慢,也不至于太快,但就在驶过秦氏药庄门前时,车夫突然一扬鞭,马撒开四路,疯狂地向

前冲去。

云映绿小心地退后两步,车夫扬鞭的方向蓦地一转,长长的马鞭朝她的腰间卷来。云映绿愕然地看着马鞭落下,吓得尖叫都忘了。

就在这眨眼之间,云映绿感到纤腰被人一把掐住,身子突地

飞到了空中,等她醒语过来,人已经坐在对街一辆宽敞的遮棚马车里,她恍惚地

回头,那辆无顶的马车消失在街市之中,竹青站在药庄外,纳闷地问伙计,小姐跑哪去了。

“云太医。”’耳边响起一声无力地低唤,云映绿转过身,目光落在斜躺着座椅上的拓夫身上,他身边坐着微微气喘的侍卫。

“天,你怎么瘦成这样?箭伤恢复得不好吗?”。云映绿本能地伸手直奔面白如纸,颊骨突出、眼窝深陷的拓夫的胸口。

拓夫苦笑地拦住她的手,“不,我恢复得不错,不需要看了。”。

“爷伤的不是胸,而是心。”。侍卫嗡声cha了一句,口气无奈又不舍。

云映绿低头,十指绞缠着,“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又要我帮你带信?”

“可以吗,云太医?”’拓夫灰暗的眸子突然绽放出光亮,“。我现在这身子是没办法再偷进皇宫去看她了,可是我真的好想她,想得我的心都快裂了。告诉我,她在宫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