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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217)

汤匙又开始转动,这次是朝向秦论的。

秦论微微一笑,“水酉是为酒,木卯是为柳,李白迎风河边坐,不知他是在品酒,还是在赏柳。”。

话语一落,祁初听脱口喊好,就连杜子彬也不由地多看了秦论几眼。想不到一个世故的商人,同样也是满腹诗华。

不用说,下一个就自然临到云映绿了。

杜子彬冷眼旁观,看她怎么应付,秦论温雅地笑着,眼角噙着鼓励。

云映绿眨了眨眼,他们似乎都太小瞧她了,什么行酒令,不就是拆字游戏,她听了一会,也多少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女子是好,不好是孬,初听席中行酒令,不知该说她好,还是该说她孬?”。她轻轻吟完,扬起眼角,淡然地看着祁初听。

祁初听“哗”地一下笑了,探过头来,凑近云映绿,呼吸可闻,她用迷人的音调问道:“云太医,那你到底说说本官是好还是孬?”

若不是祁初听是女子,杜子彬都觉得她是在挑逗云映绿了,但不管怎样,看着有些怪怪的。

他微微拧了拧眉“祁大人身为魏朝第一才女、第一女官,哪有人敢说你孬呢?”。云映绿没有正面回答,扭过头,心中对这位祁大人越发看轻了。

真不知杜子彬对她的倾慕和欣赏来自哪一点呢?

“云太医这个酒令是接出来了,但还是要罚酒。因为本官不是历史人物。”祁初听拿过酒壶,为云映绿斟满酒杯。

云映绿讥讽地弯起眼角,“可祁大人作为魏朝唯一的四品女官,这才学,这身高,这基因变异,一定会在历史上留一笔的,你终将会成为历史人物。你在行令前,没说是现在的历

史,还是将来的历史。所以说我没有违令。””

祁初听斜着眼,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直咂嘴,“杜大人,你发现没云太医有一张好快的嘴哦,反应也快,应该到你衙门去做师爷。”。

“本官那庙小,容不下云太医这么大的菩萨。”杜子彬酒怕是喝多了,又带了气,讲话大失水准。

云映绿轻蔑地抬了抬眼,没有理睬于他。

“庙大庙小又如何,呆得快乐才是真的。秦某的药庄不大,但却可以给映绿施展才华的天地。”秦论cha嘴道,温柔地握住云映绿的手。

“是吗?你们两位到真是夫唱妇随,挺般配的。”。杜子彬口气更不悦了。“多谢杜大人美言。’”秦论揶揄地一笑。

两个男人的较量,无形中,已经开始剑拔弩张。

秦论仗着身份是云映绿的秦婚夫,已是胜了一筹。杜子彬讲话带气,失了理智。几个回合来去,败势已定。

他气得一张方脸都扭曲成三角形了,只得不停的喝闷酒消压。

祁初听到是很体贴他,不仪陪他喝酒,还柔声为他介绍着饭馆的特色菜。后来见行酒令,无人接不上来,就不玩了。她和杜子彬玩起诗句接龙的游戏,那个云映绿和秦论都不太檀

长。

他们那边接得热闹,秦论和云映绿这边是吃得沉静。

这个午膳,祁初听是吃得心情大好,秦论貌似也不错,杜子彬灌了一肚子的酒,出饭馆时,都有些站立不住,祁初听好心地扶着他。

云映绿是食不知味,瞧瞧祁初听贴得杜子彬紧紧的,她到不是吃醋,而是替杜子彬感到悲哀。

艳阳明晃晃地撒了一地,炙烤得脚走到街道上,都感到脚底发烫。杜子彬是骑马来的,云映绿他们三人是走来的。杜子彬现在这样,是没办法骑马的。祁初听说前面有家楼阁,她

熟悉,可以走过去歇息一会。

她把杜子彬扶着靠着一棵树,进去和饭馆打声招呼,秦论抢着进去买单。烈日下,云映绿和杜子彬四目相峙。

“我……严重怀疑你打着义诊的幌子,事实是和秦公子幽会。”。杜子彬舌头有点发大,口齿不清地说道。

“我严重怀疑你以忙为借口,实际上是和别的女人偷情。”云映绿反嚼相讥,谁怕谁啊!

“你胡说,祁大人约我来此,是她有一些和案情有关的线索,我才急急……赶来的。”杜子彬低吼道,手急得直挥。

“我怎么没听到你们谈案情呢,酒令到是行得很欢?”云映绿眯起眼。杜子彬一拍额头,他一见到云映绿和秦论,血酒上头,都把正事给忘了。“我……是给你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