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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223)

明亮的烛火下,衣衫凌乱地散了一地,杜子彬束缚着长发被拉扯开了,俊容扭曲着,肌理匀称的裸胸上、脊背上,缀着密密的汗珠,清澈冷峻的眸子迷离地眯着,浑身上下被情欲

完完全全控制了,呼吸粗重得如牛喘一般。一个不着寸缕的女子在他的身下扭动着身躯,大呼小叫,每一次起起伏伏之间、身体的撞击之间,云映绿都清晰地看到上次被拓夫的侍

卫刺伤的那个疤痕一明一暗。

那时,他鼓起勇气向她表白,但因为伤处的位置特殊,哪怕她是医生,他也不好意思地让她医冶,说那里,留到用房花烛之夜时,给她看。

这样一个自律、传统、斯文的男人,此时,却象一匹撒了僵的野马,在一个娇

艳、陌生的女子身上疯狂的驰骋上,而在他的身边,另一个光裸的女人双手正在他的身体游走,媚眼如丝,正在等待他下一波对她的蹂躏。

他是那么的专注、享受着双女侍一男的游戏,就连她和祁初听推开了房门,站在外面好一刻,他都没回过头。

汗水味、欢爱味,充斥着房间的角角落落,云映绿还嗅到了一丝残留的余味。

她没看过脱衣舞,也没看到色情图,更没看过a片,她是一个医生,人体的每一个部位,她都非常熟悉,一个新生命如何来到这世上,她能专业地从头说到尾。但她也是一个女人

,在某些时刻,她也会脸红心跳、羞涩无措。

上次在伶云阁,她走错房间,不巧撞到一对正在欢爱的男女,她当时羞得恨不能钻地下,怕是连掌心都羞红了。

这一刻,她没有脸红,没有心乱,也没有把目光移开,脸上也没浮出愤懑的表情,她慢慢地攥起双拳,指甲掐进了ròu中,牙齿不觉把嘴唇咬出了一排血印。

疼痛,可以让她保持清晰的思维,她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冷静……

“啧,啧……”。祁初听玩味地在她身后弯起嘴角,直咂嘴,““别看杜大人是个文官,看不出在c黄上还是个猛男、勇士……看着,看

着……真让人也想大战一场。”。嗓音突地一暗哑,她象是情动了,从身后一把抱住云映绿,还没等她的手臂碰触到云映绿。

“啪,啪。”云映绿突地转过身,抬起手臂,在她眨眼之间,两腮左右各被掴了一掌。

祁初听手捂住火辣辣的面孔,美目微眯,眼中射出恼火的视线。

“你敢打本官?”祁初听咬着牙,一字一句地从牙fèng里挤了出来。声音不大,却阴魅恐怖。

“合欢花,合欢花……”云映绿手握成拳,身子因气愤而在发抖,她

毫不胆怯地迎视着她的目光,“是你点的媚香吗?那房里都是合欢花的香气,浓郁得可以让人变成魔。你怎么可以那样做?怎么可以那样做?你知道吗,你那样子会毁了他的。

……’”

泪水从云映绿的眼中夺眶而出,双唇止不住颤栗着。

杜子彬是状元郎,年轻的刑部尚书,洁身自律,甚至对自己要求得有点苛刻,知

书达礼、斯文儒雅,自信满满,自尊心强得惊人。宁可身心疼痛,也是会隐忍着的渴望完美的男人。他爱云映绿爱了那么多年,她一时赌气退婚,他咬着牙、顾了面子,一口就应

下了,明明爱她爱到了极点。

而这样的一个男人,此刻却神智焕散,被两个青楼女子左右着身心。如果他清醒了,他会自责得一厥不起,人生从此就灰暗了。

虽然这个世界,不会在意男子的清白,但对于杜子彬来讲,他成为真正男人的第一次,是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而不是给了这两个肮脏、龌龊的两个女人。

还是两个女人呀!

他们之间有过几次相拥、亲吻,他都止乎于礼,为的都是在洞房之夜时,让爱绽放得完美。

杜子彬,毁了清白,这般任人鱼ròu,任人戏闹,他从前所有的坚持、清高、自信将会毁于一旦,心防崩溃,他还能站得起来吗?

他一直眷恋着旧日云映绿的好,她心里不舒服,但她从未怀疑他的人品和cao守,即使在饭馆中时,和他误会、赌气,但她也未把他往坏处想过。

他真的是世上仅存的正人君子之一了。

祁初听一怔,眸光闪了闪,没想到云映绿会这么快就嗅出房中的气味,那媚香是为了催情用的,也可以增强男人的威力。有些上了年纪的商贾和朝庭官员,喜欢点上一枝,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