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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226)

秦论苦笑地倾倾嘴角,他悲伤地把头扭向一边,“无论我为你做什么,有多疼你,在你的心中,他始终比我重。对吧?”

两行清泪无预警地滑下云映绿的脸庞,她将手心按住剧烈跳着的胸口,““秦公

子,对不起,我只有一颗心,我无法回报你的厚爱,但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你若有什么事,我永远都会象今日在街上遇到惊牛那般帮助你。我给你的只有这些,其他别再要求

我。”

“你宁可为我冒着生命的危险,却不肯爱我。”秦论悲哀地闭上眼,““订了婚,

也束缚不了你的心,也许我……也不值得。映绿,如果你……执意要退婚,我……同意,我也不会在这世上呆多久了……”他的声音越来越

低,到最后几句低不可闻,云映绿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迎异他话音的凄怆。

“秦公子,你别讲太多话,回去还要多休息,别撑了,我去请江侍卫送你回药庄。”,她站起身,走向门外。

“映绿,如果我不在这世上,你会记起我吗?”秦论在她身后轻轻地问。云映绿身子一震,扭过头,“秦公子,一次落水不会引起生命危险的。”’秦论淡然一笑,“是啊,我

可能太杞人忧天了,我自己去和江侍卫说,你在这里陪杜大人吧。”

他越过云映绿时,停下脚,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

“映绿,对不起!。”他轻声说。

云映绿纳闷地直眨眼,“为什么说对不起?”。

“为我先走,没有很大的度量坐在这里,陪着你和杜大人,为不顾你的意愿,硬要和你订婚,为许多许多发生过的所有的事,对不住映绿的地方,我很抱歉。”。

“秦公子,你这口气怎么象交待后事似的?”。

“象吗?怎么可能?’”秦论笑,突地轻轻拥了拥她,““珍重,映绿,以后不要来药庄义诊了,我亦不会再见你。”’

说完,他迈开大步,消失在门外。

落莫悲凉的话语回荡在落日斜射的室内,让云映绿不觉生出些歉意。她把秦论伤得很重吗?

其实,她也受伤了,可是谁又知道呢?

她回过头,看看c黄上的杜子彬,心疼得如被谁紧扯着。如果,如果,她说如果没有发生今天的事,她已决心对杜子彬说出实情,她并不是真的云映绿,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真越过

来的姬宛白,是个无趣的妇产科医生,不懂诗词,不会风花雪月,如果他能接受这样的她,那么两人就继读相处下去。如果不能,那么就分开吧!

她搞不清楚她心中对杜子彬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份感觉,但在听他两眼晶亮说起云映绿从前种种时,在今天吃饭时、落水时,她不得不承认有许许多多的感觉已经不复存在了。

但现在,她已经不能再主动向他说出事实了,至少这个时候不能,他已经非常脆弱,她不能再推他一把。

留下,和爱无关,而是一份尊重和善意的回报,不是孤勇的侠义牺牲。可是,她还是替自己感到了一丝委屈。

也许姬宛白有可能一辈子就躲在云映绿的皮囊下,失去自我,以云映绿的名义去爱一个人,也接受被爱。

可姬宛白才是真正的自己呀,她爱这个名字,以这个名字为豪,也渴望有一天这个名字被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挂在嘴边,念起来时,一脸幸福。

再也不可能了。

云映绿捂着脸,泪珠从指fèng间沽沽地流出。

当伶云阁开始笙歌莺舞之时,杜子彬醒了。清凉的夜风从破碎的窗户外吹了进来,c黄头上的烛火微微遥晃着。他感到身子象是做了一个和映绿有关的无边无际的春梦,说不出的疲

累。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掩着脸,像在哭泣,或是因为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事物掩了脸。

“映绿?”

云映绿猛然回过头,看见清醒过来的杜子彬,簿被从他的身上滑落,整个胸膛都露了出来。她低下眼帘,从身后拿过衣衫,放在c黄边。然后转过身去。

“快穿上,别着凉。。”她极力用平静的口吻说道。

杜子彬勉强坐起身,这才发现他根本是不着一丝寸缕,c黄单上遍布着欢爱的体液,头突地就嗡地一声,那不是春梦,那是真的,他……他抱了映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