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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245)

齐王妃幽怨地瞪着她,又瞟瞟桌上的画像,脸上涌现出剧烈的痛楚,一行不甘的清泪从眼角滑出来,“你……你怎么就怨魂不散呢,你到底还要怎样缠着他才能甘心?

”她举起手,就想对准云映绿甩去。

云映绿一让,抱着书桌团团转着,齐王妃就扬着手团团追着。

“齐王妃,请停下脚,你是不是认错了人?”云映绿凭医生的直觉,觉得齐王妃象跌入了一种催眠的境界之中,把她当成了某个假想敌。

“本王妃怎么可能认错呢,他……都要娶你了,把本王妃的正妃之位抢去,不顾多年的夫妻情份,不看飞儿的份上,不顾危险,被你这小狐狸精迷了心窍,现在,王府中

处处都在为你们的婚事做准备。”。齐王妃停下了脚步,手握成拳,抽泣成声,“恶梦又要重现了,又要重回到以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打住,齐王妃,你真的弄错对象了,”,云映绿脸色开始发白,一个吃醋的女人

很快就会失去理智的,她必须要说清,“我马上是要成亲,可是我是准备嫁给刑部杜大人,而不是你家王爷……唔……””

齐王妃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跳上书桌,踩着画像,对准她跳了过去,手紧紧捂上她的嘴巴。

她的手中可能涂了某种迷药,云映绿一碰触,身子就有些发软,浑身使不出力气

来,她眼瞪得大大的看着齐王妃抱着她,象拖着一只大布包向书架走去。齐王妃不知翻动了哪本书,摆放整齐的书架突地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露出藏在书架后的一个暗室,齐

王妃打开门,推推搡搡地把她扔了进去,眼前一团黑暗,一股难闻的因密封太久、而空气不流通形成的障气扑鼻而来。云映绿惊惧得直抖,全身象软绵绵地白糖球,只能任人宰割

“本王妃再也不信你们的话了,以前本王妃也相信你成了亲,他会死心。不,不是的,他反到会更变本加厉的去抢夺,直到赔上自己的身子。本王妃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了,

你……好好地待在这里,咽了气后,本王妃会把你找个地方,好生安葬的,哈哈!’”

云映绿努力伸出手,想阻止她关上暗室的门,““咣”。,书架陡然与墙壁合拢的声音,粉碎了她所有的希望。

室内再次密封,那股障气越来越重。在这样的房间内,呆一会也罢了,时间一久,人就会因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而窒息,如没有人相救,就等着上天堂吧!

她又一次挨近了生死边缘,人生过得真是险象环生,真够刺激的。她自嘲地勾勾嘴角,刘皇上吹牛的吧,什么周密的安排,全是骗人的。他也许只顾防着齐王爷,却忘了齐王府中

还有一个被妒忌燃得快要发疯的齐王妃。

云映绿抱着双膝,摸索着墙壁,希望能找到一个通道,她没看到齐王妃从书房外进来,理论上讲,那应该是有另一个出口。这个暗室修建的目的是藏身、逃跑,人不会乖乖坐在里

面等死的,定然要从里面走出去。

那另一个出口在哪呢?

“你怎么在这里?’”忽然间,云映绿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怒问,这口气好象是去而复返的刘煊羿。

“妾身……刚好经过这里,看到门开着,便进来看看。”齐王妃有点怕刘煊羿,回答的声音抖抖颤颤的。

“撒谎,这上面的脚印不是你的吗?”,刘煊羿指着画像上一块污迹,撩起她的罗裙,指着她脏污的绣花鞋,“云太医人呢,你把她弄哪去了?”,

齐王妃来气了,拂开他的手,一跺脚,““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太医,对妾身发火,值得吗?在你病得象团烂泥,躺在c黄上什么也不是时,陪在你身边的人是妾身,给你生下王子

的人是妾身,为你吃苦受累、担惊受怕的人是妾身。为什么妾身只能与你共患难,却不能和你同享福呢?”

刘煊羿直勾勾地瞪着她,俊目眯起,“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本王爷要娶的是祁初听小姐,而非这位云太医。拜托你冷静点,这位云太医现在是咱们能动的人吗?你是不是发愁刘

煊宸找不到借口来歼灭本王,你要给他创造一个?,。

齐王妃感到他冰冷的视线由上落下,淋在她的头顶上,她僵直无比,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