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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292)

“那……我陪你聊天。”。她沉默一会儿,想要撇开视线,但他完全拢住她的视野,她无奈,只好迎视着她漆黑的瞳眸。

“映绿,你在密道里对朕讲的都是真的,对不对?”。

她头皮微微发麻,抿抿嘴,上帝,怎么她稍微走下神,他都能捕捉到。“当……当然……”。

“那就好!”。他只手抚过她的额面,引起她的轻颤,“映绿,朕不敢再说大话,你也听到了你知道的事太多,别人已盯上你,朕以后要加强你的护卫,不能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

害。”。

“就……江侍卫吧,不需要太夸张。”。他的抚摸异样的轻柔,令她有些不安。

他嘴角竟然浮起诡异的笑,哑声道:“你以为江侍卫就是善类,以前,那是朕使的反间计,用他们的卧底保护你,这样他们才不好下手。现在朕可不能再使这招

了。”,

“江侍卫是卧底?””她讶然地抬起头。

“嗯,朕是从伶云阁回来的那晚,让他去查寻你的真实,朕才识出他是一个隐藏得很深的卧底。。”

“什么,什么,你调查我?。”云映绿大眼直眨。

“谁让你又是前未婚夫,现未婚夫,哦,映绿,你未来的未婚夫,你找着了吗?”。他想起她在伶云阁那个房间中,对着他又吼又叫的,意味深长地笑了。

“我……正在找……”。小脸直红到耳背了。

刘煊宸凝视着她,柔声道:““何必舍近而求远呢?别挑了,就眼前这个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话说春宵(一)

刘煊羿,总的来说,还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他心里恨祁左相恨得紧,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一团尊敬。

新婚之夜的一场小误会,他很快就与祁初听冰释前嫌,知道是中了别人的奸计。但那算是奸计吗?只能说是一出恶作剧,谁这么无聊呢?他头一个想到的人是云映绿,可她那一板

一眼的性情,不象是做这种事的人。再想到杜子彬,杜子彬一直站在他身边,分身无术啊!当然更不可能真的是祁公子,祁公子那晚在伶云阁花天酒地,喝得酩酊大醉,有许多人

可以做证。

左思右想,唯有云映绿了。刘煊羿却又找不出任何痕迹,摸摸鼻子,只能咽下这份闲气。

但这事还是影响了他与祁初听的感情,在糙糙的洞房花烛夜之后,他也为了不让从前的齐王妃吃醋,索性搬到书房去睡了,落个清静。

可怜祁初听一过门,就夜夜独自掉泪到天明。忍不过,跑回去向娘亲哭诉,祁夫人夜里向祁左相吹枕头风,祁左相冷着个脸,什么话都没说。

夜近三更时分,一顶轻便的小轿悄悄地从后门抬进祁府。

刘煊羿等不及家丁掀轿帘,自己抢先跨下轿,熟稔地往祁府的书房走去。一盏明亮的罩灯下,祁左相捧着几卷纸张,眉头蹙着,细细地看着。

“手书果真是你取来的?”。刘煊羿双眸一寒,站在门口,冷声道。祁左相慢条斯理地转了下身,又把目光转向手书。

“这是先皇的手书,你取来也不和本王说一声。”。刘煊羿口气一重,态度有些生硬。

“老臣不是和王爷早说过,这手书不容王爷cao心,王爷以不后不要再从密道进入皇宫。王爷没有听到吗?。”祁左相推开手书,站起身,手背在后面,慢慢在屋里踱着。

刘煊羿挫败地跌坐在椅子上,神情黯淡,““本王真的紧张了一把,不过,是左相取来的也罢了。唉,那个刘煊宸没有被烧死。”。他刚出宫没多久,就有内应送来密报,让他一

颗兴奋到极点的心陡地直坠谷底,整个人都有点灰溜溜的。

“这还不是最坏的消息,。”祁左相脸色一阴,手指有意无意轻叩着桌面,““先皇的手书里,没有王爷说的那封信。”。

“没有吗?不可能,印太医说他亲眼所见先皇写过那么一封信的。”。刘煊羿一下跳起来,冲到桌边,拿起一张张手书,细看着,越看眼瞪得越大,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缓缓滴下

“如果没有那怎么办呢?。”刘煊羿慌了,无措的看着祁左相。

祁左相抚了抚胡须,““老臣思来想去,先皇真的写下那封信,不在这几卷手书中,那么还有两种说法,一是放在别处,一是被皇上先看到,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