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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312)

的披风,她环顾下四周,转身向后门走去。

他一怔,随着众人的视线,望着她纤瘦的肩膀,望着她窈窕的身子,她白暂的肌肤,比月更亮更白更洁。

他皱眉,为自己烦躁的思绪。

她走到一辆马车前,轿帘掀开一点点,一双修长的手臂伸出来,搂着她的腰,她环住那人的脖颈,很快,身子就被轿帘遮住。

纵使距离这么远,光线如此暗,杜子彬只是扫了眼车夫,他立刻明白了里面的人是谁。

这个手术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连那位高高在上的人也惊动了吗?他如此屈尊过来看她,只是因为关注,还是因为别的?

杜子彬心乱如麻地猜测着,俊目扫视时,又发现人群里还多了几张熟悉的面孔。他忙退到黑暗中,不让别人发觉他的存在。

祁相府、齐王府的两位总管、甚至齐王都来了?

他警觉地竖起双眉,抬头观察了一下天色,看了一眼秦府,然后转过身,跳上马,往皇宫方向驶去。

“杜大人,皇上已经歇息了,有事明早再奏。如有急事,可否让洒家转告?”罗公公站在寝殿前,含笑凝视俊朗的杜子彬。

“公公,云太医明日的手术,皇上有没发觉,事态有点异常?”杜子彬焦急地问。

“这个杜大人不必紧张,虽然皇上没提过,但洒家知道,什么事都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事关皇后,皇上不知用了多少双眼在盯着那里呢!

杜子彬半信半疑地走下台阶,走几步又回首看向灯火浅浅的寝殿:“公公,皇上他……真的歇息了吗?”

罗公公一挑眉,“杜大人,洒家骗别人,也不会骗大人你呀。皇上明早有重要的事,要保证充沛的精力,早早就歇息了。”

“哦!”杜子彬默然转过身。

那亮着烛火的房间是皇上的卧房,皇上并没有歇下,但皇上此时却不想见他,为什么呢,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难道他在房里见谁吗?

杜子彬的心陡地被压上了一块巨石,连呼吸都很艰难。

刘煊宸确实没睡,也不是在见谁,而是再次撂下国事,一心一意地陪他的新婚皇后云映绿。

明亮的宫灯都一一熄灭了,只在锦幔前的桌上留了一盏微弱的罩灯。

两人已宽衣就寝,她睡在他的臂弯里,手搁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而微微频率稍有点快的心跳。

“煊宸,不是说好晚上我住那边,不再跑来跑去了,你何必特地还去接我呢?”她微闭着眼,甜甜地笑着。

刘煊宸低眼,目光温柔,伸手抚顺她的长发,“新婚第二日,朕可没那样的度量让自己的皇后与别的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还当着朕的面,与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不行,朕再忙也

要把皇后拎回宫中教育教育。”

云映绿噗地笑了,睁开眼,在他怀中换了个舒服的睡姿,“心眼还很小呀!”她知道他是担心她、想念着她,窝心地环紧他的腰身,“煊宸,那些没什么的,我是个医生呀!”

“幸好你是个医生,不然朕早把你打进冷宫了。”他故作恶狠狠的口吻,惹得她笑得更大声了。

嘴上说把这手术当简单的事处置,不给她压力,但心里怎么会不担忧呢?这漫漫的长夜,舍不得她一个人在那儿等着天亮。他不能替她分担什么,抱抱她,给她力量也是好的。

她感到他在被下的手忙碌了起来,小脸一红,“煊宸,今晚不行。明天那手术可能要花费四到五个时辰,我要保持精力,不然撑不住的。”

刘煊宸手一滞,“要这么久?”他知道手术难度大,但没想到需要耗这么久。

云映绿躺平了身子,“是的,因为要打开腹腔,里面的器官现在又没仪器看得出具体什么样,情况一定错综复杂。”她抬眼,捕捉到他眼中的担心,嫣然一笑,“煊宸,做手术呢

叫西医,望闻问切叫中医。我以前是做西医的,中医反到是个业余爱好。听了这话,你心情是不是放松了点?”

他拧着眉,没有说话,探身撩开锦幔,吹熄了灯,缓缓躺在她身边,把她抱得紧紧的。

“宛白,手术结束后,把你从前的故事,一点一滴地告诉朕,这是旨意,不可违抗。”

云映绿在黑暗中伸了下舌头,“臣……臣妾遵旨。”哦哦,真是拗口

他意识到她是怪异的,她身上有许多神秘处,让他总是想挖掘。挖掘到最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