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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346)

御厨按照婚礼的规矩,早膳做了红枣圆子汤,还有各式各样、名字起得特别吉样的样点。

刘煊宸吃得极少,但是每一样,他都挑了点,而且还特意给云映绿也夹了些。

云映绿很配合地把盘子里的糕点吃得精光。

早膳后,云映绿建议刘煊宸泡个热水澡,他现在的样子太有损帝王的形像了。皇帝大婚,休朝三日。不用早散,有的是时间做一些甜蜜的小事情。

刘煊宸点点头,让侍候的太监们退到外面,扯着云映绿走向热气沸腾的木桶。解衣的时候,他抱着云映绿,哑声说道:“宛白,帮帮朕。”

云映绿怔了一下,“煊宸,我已和你成亲。我们之间不存在帮忙的说法,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她打散他的头发,替他解开衣结,从外袍到中衣,到贴身的内衫,她一件件褪下

,面红耳赤,眼神却并不闪躲。

刘煊宸跨进木桶,把身子淹进热水之中,他慢慢闭上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云映绿挽起衣衫,揉搓着他宽阔的后背,帮他清洗着长发,他把她拉到面前,两手捧起她的小脸,不在意淋湿她的衣衫,吻上了她的唇。两片唇瓣一贴近,他的舌就急促地钻进了

她的口中,来不及等她适应,他搅拌着她的口津,拼命地吮吸着她的舌。那种急切,和情欲无关,而象是缠绕,象是救赎。如溺水之人抓着救命的稻糙,用尽了全身力气。

云映绿气都快喘不上来,她攀附着他的双肩,任由他汲取。如果能够温暖他,她愿意倾尽全部的身心。

“宛白,让你受委屈了。”感到怀中的身子胸膛起伏个不停,他不舍地松开她的唇,爱怜地在她的脸腮上落着吻。

“还好,还好。委屈谈不上,到是有点特别。”云映绿温柔地笑笑,替他又加了点热水。

刘煊宸摇头,站起身,拿过桶沿上的布巾,拭干净身子,“朕今天陪你回府归宁。”

归宁?云映绿眨眨眼。满玉可是把成婚的一大套礼节全部说过了,其中不包含归宁这一项呀!

她知道什么叫归宁,新婚夫妇结婚第二日回新娘的娘家看望新娘的父母。那些是民间成亲的习俗,对帝王没这项要求。

魏朝皇带要出宫,那可是一件非常烦琐而又隆重的事。

“我们象从前一般,坐小轿出宫就行。”刘煊宸看穿她的心思,说道。黑眸深沉,无波无澜。

“我其实想我们就在御花园里走走,也不错。昨天一天,那么多的仪式,累死我了。”她羞涩地笑笑。

“归宁回宫后再休息吧!”刘煊宸很坚持。

“那我们要不要先去向太后请个安?”云映绿小心翼翼地问。

刘煊宸低下细长的凤目,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她现在还在宫中吗?应早早就去了虞府。”

“煊宸!”云映绿再也忍不住,张开双臂,圈住他的腰,“你别这样压抑着,好不好?这里没有别人,你把心里的痛吼出来、哭出来,我是你的妻子呀,你有什么不能和我讲的呢

?”

刘煊宸神色平静,倾下嘴角,挤出一丝不象笑意的笑,温柔地回抱着她,“宛

白,朕现在好多了,真的好多了,你不要担心。你听,皇宫多安静呀,东阳城多安静呀,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一切都是原样。”

她不想掩饰了,眼眶一红,泪水涌出,狂流不止,心象被谁割了一下,很痛,很痛。

他怎么可能好呢?平静的是外表,心底中翻滚的,只怕是惊涛骇浪,但是他不会象从前一样,渴望她与他一同并肩站立了,他封闭了心门,把所有的人都隔绝在外,包括她。

这是帝王的骄傲,还是一个男人的尊严?也许两者都有。

云映绿闭了闭眼,“我找满玉帮我换下衣服。”她别过头,匆匆忙忙跑了出去,没有让他看到她脸上的泪水。

刘煊宸目送着她的背影,眼神中有不舍、怜惜,还有深深的歉意。

皇宫中昨晚惊天动地的波动,云府中的人一点都不知晓。昨天大婚,忙惨了一府

人。稍微打了个盹,一早又起来收拾,婚棚要拆除,各厅的家俱要归位,临时借过来的桌椅要归还,茶盏、桌巾要清洗,这一天,云府中恨不得把府里府外腾个空,整个清洗一遍

他们都没空出府,不知道东阳城此刻,已是满城关于刘煊宸身世传闻的风风雨雨。昨晚,出席婚宴的满朝文武,哪一个回家不向夫人绘声绘色把婚宴里的奇闻学说一遍。夫人转过